獸繼父10多年伸狼爪性侵 15歲女跳江圖自盡 親母偷拍蒐崩潰證據

撰文:田中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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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性侵案一宗都嫌多!黑龍江哈爾濱市1名15歲少女因瑣事和再婚親母爭執,憤而企圖跳江自盡,事件才揭發少女在過去10多年來一直被繼父性侵,故情緒容易不穩,親母和其前夫得悉後晴天霹靂,隨後安裝隱蔽鏡頭,最終拍下證據及報警,當地警方接報後拘捕涉案繼父,親母慨嘆遇人不淑,希望等到被告入獄後,母女可搬到新城市重新生活,悲泣女兒「這段傷痛也許需要一生的時間療癒」。

王婦引述大女證供,指出丈夫行為愈來愈肆無忌憚,有時趁她到鄰居寓所逗留一陣,他都會過來動手動腳。(荔枝新聞影片截圖)

案中王姓母親和前夫生下1名女兒,離婚後遇見1名張姓男子,對方表現老實,便與張男再婚,兩人生下另一名女兒,雖然家徒四壁,但張男答應「現在啥也沒有,但是一點點置辦,以後總會有的」。直至2016年,兩人透過貸款買樓,張男成為家中唯一經濟來源,努力工作,凌晨5時起身出門,有時工作太忙,被迫睡在工地,還會拍片向妻子「報備」,王婦則在家專心相夫教女,一家四口看似樂也融融,豈料有人10多年暗地裡露出狼相。

事件去到本年5月15日浮出水面,王婦和15歲大女兒因飯菜問題而口角,大女兒背起書包、拿着飯盒出門,又透過微信向母親控訴「妳真的懂我嗎?」、「我又怎麼講出來,講了妳又能聽嗎?」王婦見女兒情緒波動,便立即請假,着女兒回家再詳談,惟女兒表示她已在松花江邊,「妳不用給我打電話,我已經不想聽了,不是妳的錯,我的錯」,王婦致電趙姓前夫求助,趙男聞訊連忙趕往江邊,此時大女兒已經跳江,幸得熱心途人救起,最終平安回家。

大女兒指出繼父早於約2010年末至2011年初對她初次性侵,當時只有3至4歲。(荔枝新聞影片截圖)

但大女兒情緒仍然激動,衝入廚房將刀具扔在地上,哭訴「媽媽妳整死我,我不能活了,我活不下去了」,王婦再三追問發生何事,但對方不肯透露半句,最終向生父低聲說出多年來被繼父性侵一事,透露每當母親到鄰居寓所稍作逗留時,繼父都會動手動腳,多年來愈來愈肆無忌憚。

父母二人原本不太相信女兒的指控,當中趙男雖然未曾見過張男,但從旁人口中聽聞他對女兒不錯,王婦更無法想像丈夫淪為「獸繼父」,認為丈夫為人節儉,但對兩名女兒非常大方,總是設法滿足女兒們對物質上的需求;另一方面,丈夫平日和女兒們交談不多,更談不上肢體接觸,最多只會偶爾叫她們為自己按摩。

王婦左思右想下決定在網上購買附有錄像功能的家庭音響,趙男亦網購1部小型攝錄機,王婦為了避免對幼女造成刺激和傷害,就將她先送到娘家,到了同月21日,王婦翻查攝影紀錄,可見丈夫只身穿內褲,要求大女兒拔除顯眼的「家庭音響」,但沒有發現另一部小型攝錄機,隨後不理會女兒躲避,強行將她拉到床上性侵,兩母女報警求助,驗身後證實大女兒的處女膜有陳舊裂傷,大女兒指出繼父早於約2010年末至2011年初對她初次性侵,當時只有3至4歲,警方當日趕抵寓所拘捕張男和拍照存證,從門口的晾衫架上取走了片中張男身穿的內褲。

事件水落石出後,王婦問幼女「爸爸摸過妳沒有?」,未料幼女回答「摸過,很多次」,於是王婦帶同幼女再報警,但至今除事主的自述之外,警方未能找到其他證據。

事件曝光後,王婦大感自責,痛恨自己沒有及早發現,一度以打火機自殘,手指間滿佈新舊燙傷,她更回憶起和張男相處的日子,方對張男的某些行為起疑,例如自己曾在張男手機裏看到有關迷姦藥的截圖,當時她質問對方,張男僅表示出於好奇,後來王婦只是刪圖了事,目前警方取走相關手機調查,以找出有否其他證據。

大女經常失眠,中考成績因而受到影響,每次做筆錄,都感到頭痛。(Getty Images)

據報王婦表示,曾打算衝到看守所揪起張男對質,「為什麼要這麼對孩子?」,但同時知道「任何理由我都接受不了,不管因為什麼,都不能構成他侵犯孩子的理由」,事後王婦變得多疑,雖然返回娘家暫住,但有一段時間「不敢把兩名孩子留在我父親身邊」,女兒們外出和同學嬉戲,她也要求天黑前必須回家。

大女兒事後亦經常失眠,考試成績大受影響,每次錄口供都感到頭痛,仍未能走出陰霾,老爺和奶奶曾打算賠償了事,希望王婦放過自己兒子,但經過激烈爭吵後,兩老深明自己兒子做出獸行,難以得到其他人原諒,只能待法庭裁決,王婦亦強調「現在對我們來說,要的就是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

雖然失去家中唯一經濟來源,但三母女獲得行政機構提供的最低生活保障,王婦自力更生,在夜市經營一個小食攤位,但擔心未來一日張男刑滿釋放後,會否重來再施狼爪,計劃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後,便帶住兩名女兒搬到另一個新城市重新生活,「孩子們的這段傷痛也許需要一生的時間療癒」,同時她以自身經歷告誡其他家長,「給更多再婚家庭敲一個警鐘」,時刻留意子女情緒。

(荔枝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