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拍賣｜奈良美智「牙痛女孩」過千萬成交　趙無極鉅作一億賣出

香港7月拍賣週首場大型藝術晚拍，率先於富藝斯（Phillips）舉槌。全場共22件拍品，僅2件流拍，成交率達91%，總成交額近$2億，數字較去年香港春拍同一專場增長10%，足見在疫情底下的藝術拍賣市場，走勢繼續凌厲。

交出如此堅實成績，絕對要歸功於《22.6.63》和《24.10.63》兩幅趙無極「狂草」時期頂峰時期鉅作。單計這兩幅不同色調的直幅作品，已斬獲$1億，佔了總成交額一半。（編按：去年香港春拍Phillips的二十世紀及當代藝術晚拍總成交額為$1.85億）。

是次拍賣設有現場席，有入場競投人士笑言，是難得仍然可以親身到場競投的拍賣，領銜兩幅趙無極鉅作皆由同一現場買家投得。至於網上競投方面同樣踴躍，分別有來自台灣、泰國及加州的買家參與。

兩幅畫作先由紅色的《22.6.63》上陣，擔任拍賣官的亞洲區主席陳遵文（Jonathan Crockett）以$2,600萬起拍，競價戰主要為香港網上拍賣部主管黃琴慧（Delissa Handoko）的客戶與兩位現場買家之爭。

當叫價至$3,200萬之際，各方以每口$100萬增幅出價。經14口叫價，價錢已達$4,600萬。黃琴慧與電話另一端的客戶討論後示意放棄，拍賣官在此下槌，結束長達8分鐘的競價戰，由牌號8601的現場女士投得畫作，連佣成交價為$5,430萬。

隨後上拍的《24.10.63》尺幅雖然較《22.6.63》大，但競投氣氛反而不如後者。《24.10.63》尺幅為194 x 97 cm，《22.6.63》則為146 x 89 cm。《24.10.63》以$2,800萬起拍，經兩口叫價，價錢增至$3,200萬之際，一位來自台灣的網上買家出價$3,500萬，惟未能投得畫作。再經兩口叫價後，最終牌號8601的現場女士出價$3,900萬，拍賣官隨即下槌，連佣成交價$4,640萬。

這兩幅趙無極畫作皆出自庫茲畫廊，從1963年創作到現在只轉手了三次，這中間57年來從來沒有曝光過，也沒有在拍賣市場上出現過，一直是兩幅一併收藏。這次兩幅畫作由同一位買家投得，讓兩幅作品繼續一對地收藏，非常難得。

成交第三位，要數中國當代藝術領軍人物劉野的《天使合唱團（紅）》。此作屬劉野標誌系列「紅色帷幕」作品之一，創作於他從歐洲回到中國後不久。此系列繪畫是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和基里訶（Giorgio de Chirico）致敬——這兩位超現實畫派大師的構圖精心平衡、有條不紊，描繪的場景既逼真、卻又令人心神不寧。

上述兩人對古典風格形式感和體積感之偏愛，在「紅色帷幕」主題的展現形式和戲劇性中可看到呼應。此畫繪於1999年，尺幅為169.1 x 199.2 cm。畫作呈現由十一位天使合唱團員構成的獨特構圖，後以藍色基調加以暈染。

此作以$2,000萬 - 4,000萬上拍，拍賣前已獲安排第三方保證，確保畫作不會流拍。拍賣官以$1,500萬起拍，4口叫價後，香港鐘錶部主管陳慧雯（Jill Chen）替電話委託客戶出價$2,000萬。隨後一位來自加州的網上買家加入戰圈，出價$2,200萬。陳慧雯再出價$2,300萬，拍賣官最終在此下槌，陳慧雯成功替客戶投得畫作，連佣成交價$2,775萬。

同場成交價超過$1,000萬的畫作，還有奈良美智繪畫牙痛小女孩的作品《知慧熱》。此作繪於1999年，當時仍於德國科隆求學。奈良在此作中探討的童年之痛，畫中的小女孩，左邊臉頰腫了一塊，顯然正在經歷牙痛的苦楚。此作可謂奈良於留學德國時期，建立的獨特抒情和形象語言的最成熟例子。

行方引述藏家所說，奈良對這幅作品的解釋是：「痛苦即一切，沒有別的外在世界或環境。」此作尺幅110 x 120.2 cm，繪成之年曾在紐倫堡美術館的群展《忘記球繼續玩耍－當代藝術中的孩童圖像》中亮相。奈良美智的帆布畫作，在拍賣市場上十分罕見。

此作以$1,000萬 - 1,500萬估價上拍。拍賣官以$700萬起拍，叫價以每口$50萬的幅度增加，經7口叫價後，於$1,050萬下槌，連佣成交價$1,275萬由「二十世紀及當代藝術部」亞洲區資深專家及高級總監佟立華（Lihua Tung）替客戶投得。

上周創下個人拍賣紀錄的加拿大華裔藝術家王俊傑（Matthew Wong），他的2017作品《溫暖》在這次拍賣引起激烈競投。此作乃本場的第一件拍品，以$40萬 - 60萬估價上拍。拍賣官以$40萬起拍，起初每口叫價$5萬，經12口叫價已突破$100萬關口。

此後，拍賣官將叫價增加每口$10萬，再經11口叫價，以$210萬下槌，達估價5倍。由書面委託出價的買家投得畫作，連佣成交價$260萬。

王俊傑的創作最近屢次在拍賣場創下佳績，上周他的大尺幅作品《The Realm of Appearances》在紐約以US$182萬（HK$1,410萬）成交，創下個人紀錄。這位年輕藝術家被視為當代藝壇年輕一輩的代表性人物。令人惋惜的是，王俊傑去年突然自殺，英年早逝，逝世時年僅35歲。

作為一名多產的畫家，王俊傑的畫作極有造詣卻並不賣弄。他以野獸派炙烈的顏色，創造出了充滿超自然色彩的森林、峽谷和灌木。在《溫暖》中，背景中大片的橙色和黃色調讓人想起孟克著名的《吶喊》。誠然，那位挪威表現主義大師的《吶喊》背後，與飽受抑鬱症困擾的王俊傑，有著同樣陰鬱的敘事。

Phillips的當代藝術晚拍過後，香港春拍重頭戲之一蘇富比現代藝術晚拍隨之上陣，且看成績會否令人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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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獲「TheValue.com」授權轉載，更多拍賣新聞、藝術鑑賞、專家訪問，立即下載App。文章經編輯刪節，原文：HK$2億香港Phillips當代藝術夜　同一買家HK$1億投得兩幅趙無極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