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衝突】打破「本土派」的鬥爭思維

撰文:梁翊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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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幻想革命推倒現有一切重新來過,那是文革,令社會停頓十數年,一無所有,不切實際。
梁翊婷
旺角一役已過,之後何去何從?(陳焯煇攝)

看到網絡上一片互相指罵的聲音,心很沉重。特別是支持旺角示威者激烈反抗的人,對於反對聲音尤其敏感,動不動發起批鬥。蔡子強先生今天在《明報》引述《香港01》的社論寫道:「香港政府固然必須承擔近年社會撕裂的主要責任,然而,激進團體的做法難道就得到大多數香港人的支持嗎?他們不也是深陷梁振英式的鬥爭思維嗎?」

蔡子強先生續說,「那些過於激烈的抗爭,超越一般人的諒解之外,或許能夠『自high』,撫慰到自己的心靈,但卻缺乏改革社會的實質行動效果」。我嘗試道出數種「本土派」意見領袖及跟隨者的常見「鬥爭」、「自high」的做法及問題。

1)公審與後遺症

2)以為支持者是社會的大多數

3)把溫和派推到對立面上

《The Lessons of History》:「當不公義到達一個爆發點,歷史有兩種不同的做法,一是以立法重新分配權力和財富,二是以革命將社會各階層均打入貧窮。」(網絡圖片)

旺角一役已過,何去何從?我們必須將運動化成推動政府改革的壓力,訂下運動的短期和長期目標,要求政府作出承諾,在爭議上退讓。本民前的黃台仰那段「最後錄音」,多番提到「改變」,那是什麼樣的改變?是爭取普選嗎?實質是什麼的訴求?不確確切切地講出條件,給予特區政府時間表,建議相應的政策,一場「魚蛋革命」只是什麼目標都沒有達到的騷亂,什麼宏大的「改變」都是空話。

最後,致所有認為流血死人才有真改革的人一番話。Durant夫婦是很著名的歷史學家,他們在寫畢一套十一冊的《The Story of Civilization》巨著後,用一百頁紙歸納幾千年中西歷史,編成《The Lessons of History》。當中一句發人深省,意思大概:「當不公義到達一個爆發點,歷史有兩種不同的做法,一是以立法重新分配權力和財富,二是以革命將社會各階層均打入貧窮。」不論什麼方式製造壓力予執政機關,最後都必然要回歸立法程序落實改革。若你幻想革命推倒現有一切重新來過,那是文革,令社會停頓十數年,一無所有,不切實際。

(本文純屬作者意見,不代表香港01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