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風.日系風情畫】蝦夷地.阿伊努雕青

撰文:王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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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間刺青、膚色暗沉、低額多鬚、眼睛深陷、長有濃密的捲髮,身上的汗毛比一般人為多,阿伊努人(AYNU)於日本的歷史上被視為最早出現刺青的部落,更是日本真正的原住民,中國《新唐書•日本傳》就日本遣唐使記錄中有所提及「又妄夸其國都方數千里,南西盡海,東北限大山,山外即毛人」,所指的毛人便是阿伊努人。

蝦夷地原住民

日本歷史文化中,可能你未曾聽聞阿伊努人部族,他們的確非為日本大和民族的一群,而是聚落於「蝦夷地」(今北海道)的獨立族群。

於日本歷史文化中,可能你未曾聽聞阿伊努人部族,他們的確非為日本大和民族的一群,而是聚落於「蝦夷地」(今北海道)的獨立族群,《日本書紀》記載:「東夷之中,有日高見國。其國人,男女並椎結文身,為人勇悍。是總曰蝦夷。亦土地沃壤而曠之,擊可取之」,可見當時阿伊努人的奇異風俗與環境,尤其是當地的刺青文化「刺面」。

女性雕青流儀

根據女性的嘴唇刺青,也能可確定女性的已婚狀況,刺青的完成程度也有力貫穿阿伊努女人的一生。

於古時的刺面(臉上刺青)除了用作刑罰之用,刺面也叫作雕青,是部分原始部落民族的刺青習俗,如泰雅族人、毛利族人等,而阿伊努人部族乃是其一。有說刺青於部族中非為男女通用之物,只僅限於女性身上,擁有刺身的女性被視作走向成熟的象徵,為婚姻做好準備,是以部落中約六、七歲的女孩便開始接受刺青,她們會由上唇紋上小點作始,繼而續年進行填滿,直至帶狀墨痕將嘴唇包圍,再由咀唇伸延到雙耳便為一個完整的雕青。根據女性的嘴唇刺青,也能可確定女性的已婚狀況,刺青的完成程度也有力貫穿阿伊努女人的一生。

阿伊努族刺青之義

日本北部一位帶著刺青嘴唇的阿伊努婦女。

由於刺青習俗是從阿伊努族母系成員所延續下來的,因此刺青師多是由祖母或姨親來擔任。刺青對女性來說無疑是痛苦的考驗,更甚是作為賦予女性分娩能力的基礎儀式,從而也可反映她們的生育能力與忍耐力。另一邊廂,阿伊努族女性的雙手與手臂上的刺青則可用作抵禦疾病與不幸,刺青更是於此部落裹被審視為女性之美的重要象徵,難怪她們會甘願刺上小丑似的刺青圖案。

一位阿伊努部落的女人正在餵一隻熊(為部族的神獸)飲水,1955年。

傳統習俗絕跡

令人喟然長嘆的是阿伊努族女性所保留的刺青風俗只保留至1998年,因最後一個擁有傳統部落刺青的阿伊努女性也繼而逝世。這個曾經可稱得上為日本列島最早的主人,卻因和族壓榨與強制日化的種種因由,而未能逃離民族滅絕與刺青文化失傳的境地。雖然純阿伊努族人漸而消失,其發展的古老刺青文化卻仍令後世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