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美智的童真】相隔18年 首繪本《寂寞的大狗》終推出繁體版

撰文:江旻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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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如何形容奈良美智筆下的大眼女孩?天真?憤怒?憂鬱?這個大眼女孩彷彿已是奈良美智的等號,而她的身邊總有一頭小狗的陪伴:「Aomori-Ken」(青森犬),白色的牠時而可愛時而沮喪。小女孩和青森犬在人群中尋找自己的身影,也互相依靠,到底他們當初如何相識?1999年奈良美智推出第一本繪本圖書《寂寞的大狗》就為大家一一解答,相隔十八年後繪本終於推出了繁體中文版本!

首次近距離欣賞奈良美智的作品是兩年前於亞洲協會香港中心舉辦的「奈良美智:無常人生」展覽(Life Is Only One: Yoshitomo Nara Exhibition),以日本311地震為主題,亦同時展出藝術家過去二十年的作品,是次的創作彷彿有自己的生命,散發着對人生的無奈。讓感覺更強烈的,是因為主角是小女孩和青森犬,彷彿看到了這個殘酷的世界對純潔的靈魂所造成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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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眼神暗示:奈良美智獨自過童年

有人說小女孩的眼神在這二十年裏不斷在變,由從前的斜視變成現在大部分作品見到的正視,表示奈良美智比以前更願意打開心房,跟大家分享他的內心。也有人說小女孩就是他的寫照:孤獨、獨立、也帶點寂寞,這跟奈良美智的童年好像也有點吻合。出生於1959年的日本青森縣,父母總是很忙碌,他亦跟兩位哥哥的年齡幾乎相差十年,他的童年似乎有點寂寞。奈良美智在各個訪問中亦提到,小時候畫筆、畫簿和音樂就是他的玩伴,而且很多事情他都是自己一手一腳解決的。因此,奈良美智於1999年推出的第一本繪本就讓小女孩和青森犬成為了「一輩子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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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大狗 》繪本:作者寂寞的解脫?

繪本以青森犬為主角,講述牠作為一頭比巨大的小狗(說牠是小狗因為牠的樣子似乎很「baby face」),因為身形太龐大而反而被世人忽視,就算可以走遍世界又如何?牠還是一樣的寂寞;直到牠遇上書中的小女孩。小女孩遇上巨大的青森犬,並沒有因為牠的大小而害怕,帶着一點反叛的童真的小女孩一步一步的爬上巨犬的頭上,大家互相對視的一刻是驚還是喜?那就要看看讀者如何解讀兩者的眼神了,到底是青森犬的什麼特質吸引了帶着邪惡眼神但純潔心靈的Mori?小女孩和小狗最後成為了奈良美智寫着的「一輩子的好朋友」,到底這是為了讓讀者的心靈更圓滿,還是作者對自己的寂寞的一點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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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文字的繪本:要用心去想像

最喜歡的是奈良美智並沒有為繪本加上大量的文字,只是每一幅插圖加上一、兩句的句子推動故事,這樣才能夠讓讀者享受更廣闊的想像空間:繪本一開始時,小狗微彎而緊閉的眼神,到底是在微笑還是悲痛?牠是在享受獨立的過程還是為自己而傷感?小女孩的眼神變成眉豆一樣的形狀,她是以童真的心去喜歡小狗還是跟這個新朋友有鬼主意?

較少的文字的另一個好處是讓繪本不只適合大朋友看,也適合當成親子閱讀物,小朋友看也同樣吸引,而且可以引發他們的思考和想像。大家讀起來,會否對世界、對心靈的寂寞有另一番體會?在這個腳步急促的城市,大家渴求這份反叛的童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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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現實中的青森犬

說起奈良美智,通常大家的第一個反應也都先想起小女孩Mori(小森),但其實神秘的青森犬也不容忽視。出生於青森縣的奈良美智把小狗命名為「Aomori-Ken」,意譯就是青森犬,牠在奈良美智的作品中也擔當着重要的角色,因為青森犬似乎也有自己的性格和經歷,牠不只是小森的玩伴,反而也有自己的感受,在奈良美智的不同作品中亦以不同的形態、神情出現。在青森縣立美術館亦設有常備展覽,在一個戶外展館中展出巨型的青森犬,形狀神態也有點像繪本中的牠:緊閉的雙眼,巨大的身形,向下望着絡繹不絕的遊客,牠是孤獨還是為大家來探望牠而感到高興?在戶外日曬雨淋的牠是堅強還是渴望被收留?留待粉絲一一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