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俄門」報告重點一覽

撰文:陳博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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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擾美國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多時的「通俄門」調查暫告一段落,司法部長巴爾(William Barr)周日(24日)將特別檢察官米勒(Robert Mueller)長4頁的調查報告摘要交予國會。
報告摘要主要分為「勾結俄羅斯干預大選」和「妨礙司法公正」兩部分,而米勒的調查並未發現特朗普及其競選團隊串通俄羅斯,但就未就特朗普妨礙司公正作出判斷。
摘要出爐後雖令特朗普政府鬆一口氣,但共和民主兩黨的政治爭議繼續發酵,針對特朗普的其他官司亦接踵而來,相信白宮仍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應對。

根據「通俄門」特別檢察官米勒(Robert Mueller)的報告,無證據顯示總統特朗普的競選團隊勾結俄羅斯。圖為司法部長巴爾(William Barr)公布的4頁報告摘要。(路透社)

(一)米勒調查沒確定特朗普團隊「通俄」

巴爾在調查報告摘要表示,「特朗普競選團隊成員共謀或協助俄羅斯政府進行干預大選的活動」並不成立。

巴爾表示,米勒的報告列出俄羅斯試圖影響選舉,並記錄與俄羅斯政府相關人士參與過的罪行,但並未證明特朗普競選團隊內或有關的任何人,共謀或協助俄羅斯政府干預大選,也沒有人勾結俄羅斯入侵或散播民主黨全國委員會(DNC)和希拉里(Hilary Clinton)的電郵

惟摘要中提及,有數人曾向與俄羅斯有緊密關係的個別人士要求在特朗普的競選活動「幫手」。

讓特朗普「難以忘懷」的希拉里。(路透社)

(二)米勒對總統有否妨礙司法公正 不作定奪

有關特朗普涉嫌妨礙司法公正調查中,包括調查特朗普有否試圖干預聯邦調查局(FBI)調查內閣成員,以及向司法部官員施壓、要求結束通俄調查的問題上,米勒「決定不作出傳統的檢察官式判斷」。

米勒認為,特朗普上述的舉動在法律和事實層面而言屬「困難議題」,故此僅列出正反兩面的證據,交由巴爾決定證據是否足以定罪。

米勒補充,認為「雖然報告沒有得出總統犯罪的結論,但同時不證明他無罪(exoneration)」

「通俄門」調查:聯邦調查局前局長科米(James Comey)2017年5月突然被炒,觸發外界關注特朗普干預通俄調查之嫌。(路透社)

(三)巴爾的結論:米勒所提證據 不足以證明總統犯罪

米勒交給巴爾決定是否起訴特朗普。巴爾及副司法部長羅森斯坦(Rod Rosenstein)與諮詢法律顧問局(Office of Legal Counsel)接觸後一致同意,通俄調查的證據不足以支持起訴特朗普妨礙司法公正。巴爾指出,特朗普的行動沒構成妨礙行為,也不是在貪腐意圖底下進行。他解釋影響判斷的因素之一,是米勒沒找到特朗普與俄羅斯人勾結的證據。

巴爾暗指,特朗普採取的行動令他看起來像試圖在妨礙通俄調查,而巴爾知道這項調查會讓自己墮進圈套,所以採取更寬容的角度看待。

司法部長巴爾獲特朗普委任,接替前任的塞申斯(Jeff Sessions)。這次公布的通俄調查報告摘要就是由他「操刀」。(路透社)

(四)調查起訴34人卻不涉「通俄」

米勒的調查上周五(22日)結束,合共起訴34人及三間企業。除了逾20名俄羅斯人外,特朗普有6名親信及顧問遭起訴,當中5人已經認罪,但無人是因通俄罪名而被起訴。

這6人包括前私人律師科恩(Michael Cohen)、前競選經理馬納福特(Paul Manafort) 、前國家安全顧問弗林(Michael Flynn)、前競選外交顧問帕帕佐普洛斯(George Papadopoulos) 、前競選顧問蓋茨(Rick Gates) 和特朗普密友兼競選非正式顧問斯通(Roger Stone)

當中科恩因詐欺、逃稅和向國會作假證供等被判入獄3年;馬納福特因避稅及貸款欺詐和妨礙司法公正等合共判監7.5年。

米勒團隊起訴多達34名個人及三間企業,當中包括特朗普6名親信或顧問。(法新社)

(五)後續爭議

(1)特朗普本人從沒受查

特朗普在歷時約兩年的通俄調查中,沒有出席過任何一場相關的查問。總統私人法律團隊向來反對此舉,認為這是要特朗普作偽證的陷阱;而米勒也沒傳召特朗普出席私人面談或宣誓作證。最終米勒僅要求特朗普作出書面回覆,主要問及關於2016年大選前的事情。

(2)全面公開報告?

由於現階段司法部僅公布調查報告的摘要,民主共和兩黨爭議國會可取得多少報告內容,而這項政治爭議或繼續引伸,影響特朗普政府施政。

不少民主黨員執住米勒中提及「報告不證明特朗普無罪」的說法,要求取得完整報告。眾議院議長佩洛西(Nancy Pelosi)表示,巴爾公開的紀錄具反對米勒調查的偏見,認為他不是一個中立的觀察者,也不應對調查報告作客觀判斷。

共和黨員對此有保留,特朗普則稱報告摘要已完全還他清白;但部分黨員則認為應該全面公開報告,好讓民主黨員不能再說司法部隱瞞任何事情。

民主黨要求司法部公開完整報告,眾議院議展佩洛西更表示,巴爾不是一名中立角色,不應該由他公布摘要。(路透社)

(3)特朗普仍然「頭痕」

米勒的調查涉及多達500項搜查令和約500名證人,而報告現時尚有多頁未公開。巴爾表示,在將來或會公開更多報告內容,意味仍有大量相關資訊與爭議「恭候」特朗普。

民主黨目前透過眾議院司法委員會,密鑼緊鼓地調查特朗普及其助手有否妨礙司法公正、貪污及濫用權力。

前私人律師科恩爆料後,例如關於向成人電影女星支付「掩口費」一事,特朗普或被檢察部門以違反選舉財務法起訴。另外檢察部門亦開始調查,特朗普統就職典禮委員會(Presidential Inaugural Committee)涉嫌濫用1.07億美元(約8.3億港元)捐款的案件。

(綜合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