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App.二】國際舞台初露鋒芒 抄襲之後又遭打壓

撰文:張家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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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短視頻風潮也帶動了背後中國App的「出海」(到海外做生意)之路,而中國互聯網模式對世界的影響早已從多年前就開始了。

承接上文:【中國App.一】十五秒短片改變世界 中國網絡文化出海造浪

從模仿到超越:中國App走進全球視野

世界上首款網絡即時通訊軟件ICQ在1996年上線,兩年多後的1998年,馬化騰創立的騰訊公司才推出QQ,形式和ICQ相似,但着實讓中國人的社交模式發生巨大改變。之後,QQ不僅可以支援文字、語音和視像通話,還推出了一系列服務,例如QQ遊戲和QQ空間,成為內地80後、90後的集體記憶。「為了能進一步走向全球市場,QQ推出國際版,目前有英、法、德、西、日、韓,以及繁體漢語等七種語言版本,並支持超過70種語言的實時聊天翻譯。讓海外年輕人與中國網友的溝通近了一步。

為了迎合更多海外用戶,微信推出了海外版「WeChat」,也增添了更多適合海外用戶的功能,例如可以用Facebook帳號登錄註冊,以及分享海外網站的內容。

美圖秀秀是一款圖片編輯App,同樣深受海內外用戶歡迎。(新華社)

美圖秀秀是一款在2008年創立於福建廈門的圖像編輯軟件,其手機版於2011年上線,隨即大受歡迎,其海外版推出後更獲海外用戶的歡心,2017年被美國《時代》周刊評為當年上半年最佳的25款App之一。美圖秀秀母公司廈門美圖網科技有限公司在2013年推出了美顏相機,並在同年順勢推出海外版BeautyPlus,同樣深受海外用戶歡迎,至今有5億用戶使用。

正因為這些App成功打入海外市場,讓愈來愈多外國用戶重新審視中國的互聯網生態。一開始是內容上的模仿,許多外國用戶最初僅僅在他們熟悉的互聯網平台,例如YouTube、Instagram等,模仿中國網紅層出不窮的創意套路,加入中國網絡元素:變裝、吐槽及拍攝搞笑視頻。

8月10日,人們在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參加大型TikTok視頻拍攝和粉絲互動活動。(新華社)

從競爭到遭封殺:文化交流VS文化冷戰

抖音、微信甚至美圖秀秀等中國出海App的每一次進步,都使得競爭對手倍感壓力。眼下,互聯網更被理所當然視作深遠影響Z世代的主要陣地,這些中國出海App帶來的影響力無疑動了一些持份者的奶酪,讓海外競爭暗藏硝煙。

在TikTok風波出現之前,歐美國家一些相類似App已推出自家短視頻產品,例如Facebook旗下Instagram社交平台推出的短片分享程式Reels之前默默無聞,如今卻被沖上風口浪尖,被許多用戶直指它克隆了TikTok。無獨有偶,YouTube也放出消息,計劃在年內推出短片功能Shorts,被美國科技媒體The Information形容為「矽谷科技公司迄今為止為打擊TikTok崛起作出最認真的努力」。

中國出海App還未開始做好應對這些競爭的準備,已被捲入封禁的漩渦。最早提出要封殺中國App的國家是鄰居印度。今年6月29日,印度中央政府突然以「國安與國民私隱風險」為理由,宣布在當地封鎖下架以TikTok、微信、百度為首等59個中國App。接着是來勢洶洶的美國,早在去年10月,美國共和黨右翼參議員魯比奧(Marco Rubio)就表示,將要求美國海外投資委員會(CFIUS)審查TikTok母公司字節跳動對Musical.ly的收購案;而總統特朗普最近「封殺」字節跳動和TikTok的舉動,給出的理由是字節跳動威脅到美國國家安全。他說:「由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開發、所有的流動應用程式在美國傳播,持續威脅美國的國家安全、外交政策和經濟。」他又表示,TikTok和微信都是「威脅」。

更加誇張的是,有一款名叫「Remove China Apps」的應用程式出現在蘋果的應用程式商店(App Store)中。據悉,該款App來自印度,功能正如其名,目的非常單純,就是掃描使用者手機中的App,並識別哪些來自中國公司,然後就可以「一鍵卸載」。卸載完成後,還會彈出提示:「祝賀,你很棒,你的手機裏已經沒有中國App了。」

各國對TikTok等App視作威脅,實行封殺。(新華社)

不過到頭來,美國等國家的意圖其實非常明顯,就是希望遏制中國的互聯網產業發展,清除已嵌入內供應鏈中的中國元素。過去二十年,中國在硬實力和軟實力等逐漸影響世界,中資企業在國際舞台大放異彩,中國文化也潛移默化地影響各國民眾,不少Z世代對中國風、中國元素充滿好奇,甚至熱衷其中。這令部份西方國家恐慌,因而伺機出手。各國在軍事、貿易上已經先行切磋開刀,現在,虛擬世界互聯網App是下一步去中國化的新陣地。

無論如何,一味封殺中國出海App是互聯網世界的悲哀,更是世界的悲哀。尤其,短時間內代替這些App的產品還未成熟,難免激怒數以百萬計的用戶,讓渴望接觸多元文化的年輕人感到失望。如果選擇用這種極端方式來互相制衡,或許會帶來兩敗俱傷的後果,互聯網文化間的交流之路更是舉步維艱

上文節錄自第228期《香港01》周報(2020年8月24日),文章原題《從TikTok被封殺說起 中國出海App荊棘滿途》。如欲閱讀全文請按此試閱周報電子刊,瀏覽更多深度報道。

228期《香港01》周報精選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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