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紫燁的電影選材 看到她的人生烙印
楊紫燁在香港出生、成長,20歲移居美國三藩市,又去大蘋果紐約闖蕩,也到荷里活尋找機會,然後移居北京,再重返故地,可以說是個多元文化背景的人,她的作品題材也多元化─從受歧視的愛滋孤兒,到被忽視的同性戀人(《彼岸浮生》,2008年),從美國唐人街老一輩移民(《聲光轉逝》,2009年),到安徽蚌埠市仇崗村勇於為環保發聲的農民(《仇崗衛士》)、反映邊緣學生(《爭氣》及其續集),還到位於青藏高原的甘肅藏族小村莊仁多瑪,拍了一部同名電影《仁多瑪》……
從這些選材可看到她的成長背景和人生烙印,往往表現一種新舊社會的衝突,一種身份認同的迷惘─早年歲月在殖民地生活,要面對自己是否中國人的問題;到了美國,美籍華人又是什麼身份?是美國人,還是中國人?
這一點,在《聲光轉逝》中有明顯的探討。她在片中訪問了多位生在美國、長於唐人街的華裔人士,有些已可講流利的英語,但仍沉迷於舊時的華語戲劇和電影。紀錄片中穿插不少黑白粵語片片段,反映唐人街華語戲院及其放映的電影對華裔文化潛移默化的影響,也成為他們對故園的精神記憶和寄託。
她拍攝的首部紀錄片、以香港為背景的《風雨故園》也探討了身份問題。「九七」對她那年代的香港人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議題,當時有很多不確定性,是移民還是留下來?之後的日子怎樣過?社會安定嗎?等等,當時中國大陸雖然已改革開放,卻還不足以令人有信心,很多人心中都會有疑問,包括她自己。
今日香港年輕人也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問題,覺得這是我的地方,一定要維護它。但如何保護卻因人而異。她到美國讀書,純粹覺得香港地方太小,而美國很大,又很自由,對年輕人很有吸引力。當年的她就是抱着對自由的嚮往,想開眼界和體驗生活而投向彼岸。
所以,楊紫燁鼓勵年輕人要敢於想像,勇於闖世界,要多看書,關注時事,最好能到不同的國家做義工,開闊自己的眼界,不用太執着於一些小事,「如果我還在20歲,會揹起背包,到處遊歷,看看哪個地方更適合我。」
(節錄)
上文節錄自第259期《香港01》周報(2021年4月6日)《港產奧斯卡紀綠片導演再獻新猷 楊紫燁:勉勵年輕人繼續爭氣》。如欲閱讀全文請按此試閱周報電子刊,瀏覽更多深度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