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鴕鳥哥」落戶西安城中村 「貧民窟」中搞發達實驗

撰文:明星辰
出版:更新:

城中村俗稱中國的「貧民窟」,在一般人的印象中,那裏混亂、嘈雜,但這個特殊地域卻聚集了無數從農村湧向城市的外地人,如果說西安的城中村與其他地方有什麼差別,那便是植根於本地的市民文化、地下搖滾催生了另一種特殊的生態。在這裏,你能領略到20元人民幣跳一支舞的軟色情「黑燈舞廳」,也能在某個不隔音的房間聽到隔壁的樂隊排練,或者在某個狹窄天台上發現一片鬱鬱蔥蔥的花園⋯⋯

這裏的某處平台上,生活着一隻鴕鳥和牠的主人,他們在這一帶頗有名聲,不少人曾在村裏見過他們,時常是在晚飯後,一個個頭不高、剃着平頭、穿著樸素的男人身後,跟着一隻碩大的鴕鳥,鳥足有一人多高,蛇樣細長的脖頸上支撐着小巧的腦袋,眼睛大且突出,很容易讓或憤怒或緊張的情緒從中流瀉而出,渾身的羽毛駝色帶黑,腳趾巨大分兩趾,因西安常年乾燥天氣略有開裂,牠似乎習慣了周圍環繞着一群人,也有時會顯得煩躁,這時「鴕鳥哥」就帶牠回到樓上。

發現「鴕鳥哥」的人叫強天鍇,是西安美術學院實驗藝術系研二學生,他和幾名同學在這裏租下一間舖子,將其改造成一個藝術工作室,致力於「觀察城中村裏的人與事」。他在一次吃飯時聽到桌旁坐着的人抱怨自己養的鴕鳥最近情緒不佳,上前搭話,才與其相識。

「鴕鳥哥」的收入早就足以讓他搬離城中村,但他沒有離開,因為那裏才能讓他進行致富實驗。(受訪者提供)

走過羅家寨村一條潮濕的主街不久,進入臨街一家平價川菜飯館,穿過並不寬敞的內廳,從煙火氣十足的後廚旁樓梯拾階而上,走四層,樓梯變窄,一股家禽氣逐漸變得強烈,說是天台,由於它和旁邊各種建築間隔不遠,迎面便是一堵紅磚牆,轉過來的西南面則開闊很多,不遠處的樓宇是西安小寨(西安城南較為繁華的商業區)絢爛的燈火,相隔雖不遠,看起來卻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倒影,影影綽綽。

在小寨玻璃天幕旋轉餐廳裏吃泰國菜的紅男綠女大概很難想像,在不遠處羅家寨村的一棟灰色四層小樓天台上,有一隻未成年、289斤重的雄性非洲鴕鳥時常在樓頂奔跑,由於其後肢粗壯有力,且腳趾間長着約七厘米的危險趾甲,所以跑起來聲音巨大,灰塵騰飛。

小樓天台上,養着一隻未成年已達289斤重的雄性非洲鴕鳥。(受訪者提供)

鴕鳥被放置在天台左手一側,鋁合鋼天棚整齊規整,操作台、鴕鳥居住的布棚、地上的食盆、水盆及旁邊還養着兩隻大兔子的籠子一一排列。

他天生就是飼養動物的能手,早年在遠洋公海的漁船上學就了各種鑑別與捕捉海洋生物的技巧,讓他在回到西安後,一度向城裏幾個大老闆傳授缸養淡水鯊的技巧。「我家從前養牛,這些基礎都知道,動物很簡單,每個季節該吃什麼藥、有什麼病需要預防,你都得給牠提前吃了,我也不是什麼善於和動物相處,反正只要還剩一口氣,我就能給牠們救活。」

這位住在城中村、以鴕鳥為寵物的他,背後有什麼大膽且實際的目的?

(節錄)

上文刊登於第268期《香港01》周報(2021年6月7日)《系統籠罩下的西安城中村 城市裏的「無依之地」》。如欲閱讀全文請按此試閱周報電子刊,瀏覽更多深度報道。

268期《香港01》周報精選內容:

【封面報道】尋找擺脫科網霸權之路 數碼時代下的媒體轉型

不應依賴內地解決問題 香港需有合乎長遠利益的人口政策

網絡熱詞揭露沉重現狀 「躺平」的年輕人都是鬥士

從合拍片說起 香港電影有無出路?

經濟結構未能追上人力需求 「學位貶值」癥結在於產業固化

從次按危機到新冠疫情 尋找家園的美國車「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