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的週末:如果我們無法旅行到遠方,就讓我們下班後步行回家

撰文:李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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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可能是其中一個最為人熟知有步行習慣的哲學家。他在自傳《瞧! 這個人》(Ecce Homo)裡曾經寫過這麼一句話:

 

「盡可能少坐著:不要相信任何不是在遼闊的戶外、在身體自由移動之際形成的念頭——不要相信任何肌肉未曾積極參與的想法。所有偏見都來自僵化的內裡。我再次強調,臀重如鉛、坐著不動是真正違反心智的罪孽。」

尼采自傳《瞧!這個人》(Ecce Homo,1888)。書名語源出自新約聖經《約翰福音》,耶穌在被釘十字架之前,他戴著荊棘冠冕時,當時羅馬帝國猶大行省總督彼拉多叫眾人觀看耶穌。尼采這本自傳完成於著名的「都靈老馬」事件前一年,從各章的題目可以見到尼采日漸狂妄的精神狀態。

辦公室職員可能是最接近「屁股坐著腦袋」的職業。在辦公室工時越來越長,被要求工作得越來越多的當下,我們大部分人都會符合尼采「臀重如鉛」的形容(甚至還偶爾有點腰疼)。

 

尼采大概是最討厭這種從辦公室而來的哲學或者想法(但當然研究哲學的學者誰不是坐在辦公室呢?難道會爬山談哲學嗎?):

 

「哦,我們很快就會明白作者找到書寫靈感時是不是正坐在墨缸前,沉著大腹,吊著書袋,埋首卷冊之中。他的書讓人想快快就翻過去!我們覺得腸胃馬上糾結起來,就像這稀薄的空氣、低壓壓的天花板、狹隘的房間立刻讓人感到壓抑。」

 

也許當我們無法負擔到遠方去旅行之前,先舒展一下自己的身體,選一條新的路徑,看著不同的景物,儘管我們還沒有能力走去戶外,但最少我們走出了自己的常規。切記不要匆忙,匆忙就等於回到了自己辦公室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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