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馬臨走施「緊箍咒」 逼特朗普對俄打網絡戰?

撰文:陳冠東 陳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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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奧巴馬周四(12月29日)頒布行政命令,就俄羅斯涉嫌操控黑客干預美國大選一事作出嚴厲制裁。奧巴馬在任期只剩三周之時作出如此強硬的外交行動,如同為其接任者特朗普施加了「緊箍咒」。
包括網絡在內的資訊戰日漸成為國家之間的政治博弈武器,特朗普挑選的內閣成員便包括多名鼓吹網絡戰的鷹派人物,是否意味其政府會對俄還以顏色?

美國總統奧巴馬在離任之前對俄羅斯作出嚴厲制裁,為頻向俄羅斯示好的接任者特朗普製造難題。(路透社)

特朗普回應制裁決定時態度審慎,稱美國是時候「往前走」,又表示下周將與情報官員會面了解事件。這與他過往為俄羅斯辯解的做法構成強烈反差。奧巴馬早前下令調查俄羅斯藉黑客活動干預美國大選事宜時,特朗普曾駁斥「荒謬」,又揚言自己不會每天聽取美國情報機關的報告

國會共和黨領袖支持制裁

理論上,自參選總統以來頻向普京示好的特朗普上台後可以推翻奧巴馬的決定,容許被驅逐的俄羅斯情報官員返回美國,但此舉等同與包括特朗普所屬共和黨在內的眾多國會議員及情報機關打對台,政治風險甚高。參眾兩院共和黨領袖均已開腔支持制裁,批評奧巴馬「太遲」採取行動。參議院多數黨領袖麥康奈爾更暗示,若國會針對俄羅斯的調查找到更多證據,會提出加強制裁。

候任白宮發言人斯派塞(Sean Spicer)表示,若有更多實質證據顯示俄羅斯干預美國大選,特朗普的看法可能會改變。斯派塞同時指出,這場風波有另外一個談論點:「許多左翼人士繼續貶低他勝選的合法性……這種做法令人遺憾。」

新內閣鷹派當道 撐大打網絡戰

特朗普在競選時曾宣揚對他國發動網絡戰。今年10月,他表明美國要「有能力發動具破壞力的網絡反擊」,並指這是「未來的戰爭形態」。他挑選的內閣國防官員亦充滿着鷹派人物。下一任美國國家安全顧問弗林(Michael Flynn)在2012至2014年擔任國防情報局局長期間,便曾大力推動網絡戰,並對奧巴馬在此範疇的被動感到氣餒。《外交政策》就此事訪問了弗林一名不願公開身分的前同事,他形容這名退休三星上將的想法就是「如果你看到敵人攻擊你,你就應該反擊。」

弗林曾公開倡議美國應建立更多網絡武器,在2014年阿斯彭安全論壇(Aspen Security Forum)上被問到美國「應否加強在網絡發動攻擊的能力」時,他直截了當地答「是」,態度非常明確。但弗林的前同僚認為:「(弗林)衝動的表現,顯示他並沒有考慮後續的後果」。

不少美國人認為,俄羅斯干預選舉,幫特朗普贏得總統寶座。(路透社)

特朗普的副國家安全顧問麥克法蘭(K.T. McFarland)認同俄羅斯是美國選舉期間網絡攻擊事件的始作俑者,甚至想對俄羅斯發動進一步的攻擊。她10月接受霍士電視台訪問時就指:「我們可以在俄羅斯的選舉『搞亂檔』(muck around)。」現任國家安全局局長羅傑斯(Michael Rogers)盛傳會在特朗普治下擔任國家情報總監,有報道指他曾提議在年內對俄羅斯的網絡攻擊作出強硬回應,但提議最終被白宮否決。

外洩備忘顯示俄未列入防衛要務

根據美國《外交政策》雜誌本月較早前披露的機密備忘錄,特朗普的過渡團隊把擬定新的網絡安全戰略,與打敗ISIS、消除預算上限並列為「防衞要務」。不過,被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鄧福德(Joseph Dunford)等軍方高層列為美國頭號軍事威脅的俄羅斯卻不在名單之上

美國在特朗普治下對俄羅斯的戰略何去何從仍有待觀察。可以肯定的是,明年1月20日上任後,特朗普將會接手世上其中一支最大的網軍,但美國在此方面與其他國家相比未必有明顯優勢。傳統戰爭智慧未必適用於網絡戰場,而此種新式戰爭的後果亦未有先例可尋。

(綜合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