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akup Sex】甜蜜親熱早變交功課 最後一夜放縱竟夠餘生回味

撰文:黃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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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Zoe分享,腦中浮現林憶蓮的歌:「說不出這一剎自然,估不到這一晚纏綿,來得這麼溫暖......」

「這麼多年來,我只記得跟他的第一次和那一次。」
Zoe

那是最後一夜,也是最深刻的一夜。

我們是彼此的初戀,在一起的第六年,我出軌了。踏兩船的日子持續半年有多,他總嚷著工作累,叫我上他家陪他。我知道,如果我上去,他只會更累。多番的推搪,是因為我要上「那個男人」的家。的確,新鮮感遠勝於理智。第一、二年的時候,做愛還是甜蜜的。但到了第三、四年,就有種「交功課」的感覺。明知他叫我去他家,就是在暗示「有下文」。可女人就不是經常想要,真的很累。又或許,我連「亂做求其交功課」的責任心也沒了。

日子久了,本該甜蜜的事也成了交功課。(vcg)

坦承後,沒想到他會哭著原諒。他曾經氣到說:「你上去還不是被人_!」我知道,他介懷的,是我當初並沒有一心二用,而是把全副心思放在「那個男人」身上。名義上的男女朋友,不是捨不得,只是不忍心。嘗試滿足他所有要求,就是不想罪疚感每天來提醒著我。

他突然說想去離島旅行,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對上一次,好像是兩年多前,仍是恩愛的時候。那天我們走到人煙稀少的海灘,吹著風,又吃著每個離島都自稱「特產」的大魚蛋。平日都是我挽著他的手,可那天他就牽著,還是十指緊扣的。天南地北甚麼都聊,只是隻字不提過去和未來。打情罵俏、談笑風生,正好填補那六年末期的冷淡和習以為常。也差點讓我忘了,我已經不愛他的事實。

十指緊扣,是把行將熄滅的火花強留多一會?(vcg)

突然又起她的歌:「你說你只想得到一些給你做個紀念......」

傍晚時分,他提議買酒回去旅舍。同是酒鬼的我們,卻未曾跟對方一起喝過。站在冰櫃前猶豫一會,他選了水果口味的啤酒。是我跟「那個男人」喝酒時,我最愛的口味。困在狹窄的雙人房裡頭,我倆一語不發,試圖把一打啤酒灌下。他一語中的打破沈默:「為甚麼要這樣對我?」只剩下呼吸聲。「為甚麼你可以這麼忍心?」聲音開始變調。把所有禁忌的話都搬上枱面,他哭,我也哭了。我坐在化妝台旁,他坐在對角床邊,可我和他的距離,比那遠得多。

「不如你現在這一刻告訴我,你不愛我。」他默默拋下一句。我不敢直視,只好看著他的衣領。過了好久,也開不了口。跟睡夢中的計時器一樣,大概三分鐘之後,我決定好:「我不愛你了,不如分手吧。」「行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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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可不可於身邊跟我抱著再夜眠......明天偏偏不遠」

酒精注滿,人還是清醒的。關了燈,大家開始偽作自然的呼吸聲。相隔的距離,應該放得下好幾碗水。「這一刻,還可不可以當你是女朋友?」狠下心腸地回應:「不行!我們已經分手了。」當時的確猜想不到他的意圖,因為走到這一步,一切都太荒謬。他主動摟住我,突然有種剛拍拖肌膚互碰的觸電感。慢慢從上往下摸,我轉身跟他對看,幾乎同步地把雙唇貼近。那親吻比平常用力,愛恨交纏著,也嘗到彼此哀痛中的鹹味。溫柔的輕撫和挑逗,像是一首慢節奏的情歌,細膩且回味。深深感覺到,大家都想盡量把美好的時刻無限期延長。

最後的一次,會是......(vcg)

一切都好熟悉,沒有一點隔膜。哪個位置讓大家最舒服,甚麼時候該用力輕力,甚麼時候該進了,完美。那重複又重複的動作,比平常來得更加用力,好像要把畢生的錯過和悔恨都給宣洩了。

赤裸裸的躺著,赤裸裸的相對。「我仍然好愛你。」我沒有回應,倒頭大睡。天亮時分,回歸普通朋友般的平淡問候。他還裝作豁達地說:「已經不是男女朋友了。」「嗯......」在碼頭附近吃了早餐,就坐船回去現實。

「從未愛你愛得這麼淒美,又抱緊又抱緊你......」就用這句歌詞,替這完美的不完美作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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