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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美極境】水底世界的魅惑 攝影師David Doubilet的深潛時光

/ 撰文 万刀甲
/ 2019.05.19
地球有百分之七十是海洋。海底深處有無數珍稀物種和壯美自然生態,但是活在岸上的大多數都市人卻對此一無所知。最近,上海舉辦的《壯美極境》(Elysium Epic Trilogy)展覽和講座,就由頂尖攝影師、探險家和科學家,向公眾展示研究經年的極地探索結果。團隊自2010年開始考察南極、北極和赤道珊瑚海,紀錄了當地的環境風貌和氣候變化過程。今次來到上海,團隊希望將氣候變化和環境保護的訊息帶到中國,這片逐漸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地方。攝影師David Doubilet就是團隊成員之一。

David Doubilet是最出色的水底攝影師之一,捕獲了無數海底的美境和生態。妻子Jennifer Hayes是海洋生物學家,曾研究巴哈馬(Bahamas)的鯊魚。二人夫妻檔,一者負責構思故事,一者負責將概念化為影像。照片中壯闊的海洋之美喚醒了許多人對於環境保護的念頭。

潛進世界的另一端

「成功的影像能夠超越(觀者)對故事的需求,應該是藝術品或詩歌,你不會輕易地翻過另一頁。」David回憶起最初是怎樣被水底世界所吸引。大部分人以為美國水底攝影師應該是從加洲來的,但David卻出生於風馬牛不相及的紐約。David成長於中產家庭,8、9歲的時候被送往阿第倫達克山脈(Adirondack)的夏令營。跟其他較年長14歲同儕不同,他討厭棒球、登山,唯獨對於出海情有獨鍾。這是他第一次潛往水底,去看黑暗中的大蜘蛛。「在水底,所有我不喜歡的事物都消失了,只有光、影、太陽魚和和黑暗中的大蜘蛛。」David說。

作品名:庇護|拍攝地:赤道珊瑚海|攝影師:David Doubilet

David在12歲時搬往新澤西洲,這同樣不是適合海底攝影的地方。但是,他已斷定餘下輩子應該都是在水底下過活。除了不斷到處潛水,他還閱讀了很多《國家地理雜誌》,認識到不少水底攝影大師,Luis Marden、Bates Littlehales 和 Jacques Cousteau都成為了他心目中的英雄。「攝影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去點亮眼睛,望向海洋;不只是看(see),而是觀察(watch)。」

作品名:橘色慶祝|拍攝地:南極|攝影師:David Doubilet

恐懼隨著水流消散

David在1969年正式開始水底攝影。談到最深刻而又最危險的經驗,他是在奧卡萬戈河(Okavango River)。這條河流位奧卡萬戈三角洲,由西北向東南流入波札那Botsvana。尼羅鱷、河馬和海盜隨時為你帶來危險。「如果你翻開動物指南,書中會形容尼羅鱷是非常龐大,非常危險。」他們每天在河流不同地方潛水拍攝。有一天,他們回去拍水底下的睡蓮,卻察覺到自己被異樣的目光所包圍。和他們一起的導遊已經有19年經驗,手持AK47,但也極力勸喻他們立刻離開;即使David強調他們是受僱而來,但畢竟眼前面對的是5呎長的尼羅鱷,而且不只一隻。「我恐懼很多事情。我恐懼高空,所以我討壓高空跳傘;甚至不能換燈膽。但是在水底攝影,我是無懼的⋯⋯就如我可以在14000呎高空上,把身子靠離直升機。」

水底攝影的最佳拍檔

David的最佳拍檔除了妻子Jennifer以外,還有隨身多年的Nikon相機和鏡頭。「例如,你的妻子在岸上很好看,但在在水底立刻變得非常龐大。」他的15mm的超廣角直線透鏡、魚眼鏡,以及球面防水罩(dome port),有助修正水底畸變的影像,還原水底世界真貌。他腕上的勞力士潛水錶同樣不可或缺。他憶述有次往菲律賓海底探索日本飛機殘駭,隨身帶備的電腦卻意外失靈,但是機械腕錶則仍運作如常。在他漫長的潛水經歷當中,最常佩戴的是Rolex Sea Dweller,從1962年起相伴56年。現已為妻子潛水的最佳伙伴。他現時所戴的是Rolex Deepsea。David說:「深潛到51米下的海底,時間是短促而珍貴的。」

作品名:冰與火之歌|拍攝地:北極|攝影師:David Doubil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