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下江南|一文看清︰顧汝章、萬籟聲、傅振嵩、王少周、耿德海

撰文:李開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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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數民國武術界的大事,「五虎下江南」自然是其中之一。當中南下的五位宗師,分別為傅振嵩、顧汝章、萬籟聲和耿德海。而餘下的一位,則存在兩種不同說法,即王少周或李先五。本文為大家簡單介紹這五位「北拳南傳」的近代宗師。

從中央國術館到五虎下江南

時間回到北伐戰爭結束後的1927年,西北將領馮玉祥派遣部屬張之江到南京出任軍事代表。其時張之江深受「體育救國」的思想影響,認為要令國家擺脫弱勢,必須強健民眾體魄,而武術正可「增加生產力,維持社會秩序,抵抗壓迫,保障民權」。他四出奔走宣揚武術的重要性,同時創立了一所「武術研究館」,希望能得到南京政府的認可。

然而教育部卻指「武術研究館」為民間團體,不批准其在教育部立案。但此事旋即得到了李烈鈞及邵力子、吳稚暉、鈕永鍵等政府要員的大力支持。最終在1927年11月,「武術研究館」正式易名為「中央國術館」,由馮玉祥、張之江分別擔任理事長及館長,編制上則直屬南京國民政府。

1928年,中央國術館開設了教授班,致力培養更多的武術專業教員。同年10月,國術館舉辦了首次的全國國術考試,除了傳統的套路競賽,亦設有搏擊項目。1929年,兩廣國術館在廣州成立。時任廣東省政要的李濟深及陳濟棠,禮聘傅振嵩、顧汝章、王少周(一說為李先五)、萬籟聲及耿德海五位宗師聯袂南下傳藝,這便是著名的「五虎下江南」。

萬籟聲:「神腿」杜心五首徒 將隱秘自然門傳揚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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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聲(1903—1992),本名萬常青,出生於湖北省鄂州市。他是文武兼備的自然門第三代宗師、「神腿」杜心五傳人。他先拜了「大槍劉」劉德寬(1826—1911,以大槍聞名,曾向楊露禪、董海川兩大巨擎請教拳法)之徒趙鑫州為師,學習了三年少林六合拳,為自己打下了紮實基礎。其後萬籟聲拜會了自然門第二代掌門杜心五,原本杜心五並不想收他為徒,但在萬籟聲幾次登門造訪後,杜心五終被其誠意打動,正式成為了自然門的第三代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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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汝章:習少林拳太極拳多門武術 以鐵砂掌聞名江湖

顧汝章(1894年—1952年),出生於江蘇阜寧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其父顧利之為商旅鏢師,精擅潭腿。受父親耳濡目染,顧汝章自八歲起便師從山東拳師嚴蘊齊,學習少林拳法。苦學十年,顧汝章雖盡得師父真傳,但卻不自滿。為了提升技藝,他先後再從學於李景林、孫祿堂、于振聲等武學宗師,習得太極拳、形意拳、查拳等多門武術。集各家大成的本事,令顧汝章在青年時代便揚名於蘇、湘、浙、鄂等省。

1927年,南京中央國術館成立,張之江及李景林分別出任正副館長,顧汝章則為一等教官及科長。翌年秋季,中央國術館舉辦了第一屆全國國術考試,顧汝章名列最優等的十三人之一。及後為了傳播少林武術,顧汝章在二十年代末期,與萬籟聲、耿德海、李先五(一說為查拳王少周)、傅振嵩等著名的北派拳師連袂南下廣東,這就是近代中國武術史上著名的「五虎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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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振嵩:將八卦掌傳遍南方 民國武術界的「虎將」

傅振嵩(1881—1953),字乾坤,號劍南,河南省沁陽縣人。由於自幼喜好武術,他16歲時聘請了陳長興(楊氏太極祖師——楊露禪之師,由於動作規範,有「牌位先生」的稱號)之孫陳延禧,教授陳氏太極拳。其後又拜入了賈歧山(八卦掌祖師董海川之徒)門下學習八卦掌。

合兩大內家拳於一身的本事,讓傅振嵩在鄉間名聲鵲起,被各村舉薦成為武術教師及民團教練,但這些都未有令到傅振嵩自滿。他在出訪關西時,繼續拜會各方名家,最後在懿州遇到了武當劍術家宋唯一(武當拳法嫡傳弟子,劍聖李景林之師)。宋唯一向傅振嵩傳授了武當太極精義,使其武藝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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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德海:大聖猴拳合劈掛 國術擂台賽常勝之師

耿德海,大聖劈掛門祖師,五虎之一。後來他紮根香港,訓練出了多個擂台好手。

耿德海,出生年份不詳。他成長於一個武術世家,從八歲開始便跟隨父親耿榮貴練習家傳的劈掛拳術。根據戚繼光的《紀效新書》所載,劈掛拳即是古時的披掛拳,注重速度,擅長遠攻長打。至於大聖劈掛門的另一元素——大聖門猴拳,則是由陜西人寇四所傳授。

民國內戰期間,寇四因打傷軍閥士兵而被追捕。在耿榮貴的幫助下,寇四得以暫時脫險,但最終還是被認出,難逃牢獄之苦。出獄之後,寇四不忘耿榮貴的恩情,便收了他的兒子耿德海為徒,傳授猴拳絕技。結合兩家所長,耿德海在成年之時開創了大聖劈掛門一脈,並在遊歷期間兼學了自然門、太祖拳、形意、八卦等多派拳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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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周:北方查拳南下廣東 與鐵沙掌顧汝章共建國術館

王少周(1892—1984),河南沁陽縣回族人。由於體弱,他自小跟隨父親學習家傳的「獅豹拳」。15歲那年,他拜入名師程守典及石德勝門下,分別學習彈腿、查拳。歷經七年鍛鍊,王少周不僅身體日益強壯,而其武技亦得到了各方賞識。

1928年,中央國術館落戶南京,副館長李景林對王少周的獅豹拳法頗為欣賞,於是便錄取他為國術館教練。同年,王少周參加「第一屆全國國術考試」,得第十六名。以過千人的參賽規模來講,絕對是相當優異的成績。十月,中央國術館派遣傅振嵩、耿德海、顧汝章以及王少周南下廣州,與率先抵步的萬籟聲、李先五共同成立「兩廣國術館」,並由萬籟聲擔任館長,王少周出任教官。而這次的南下之旅,就被民間譽為「五虎下江南」(至於是王少周或李先五才屬「五虎」一員,則尚存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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