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首選舉.足本】曾俊華胡國興赴法律界論壇 同批林鄭是獨裁者

撰文:李彤茵 馮巧欣 邱靖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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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首選舉進入最後階段,選委本周日投票選出下屆行政長官,候選人曾俊華及胡國興今晚(22日)會再度同場辯論,出席法律界選委主辦的選舉論壇。林鄭月娥拒絕出席,大會放置一張空櫈示意。
兩人在論壇表現客氣、質詢留有餘地。在主場環節,胡國興問對手重啟政改時,如何看待「人大831決定」,曾俊華則指胡官民望低,呼籲他「過票」;二人又一同批評林鄭月娥是「獨裁者」,倘若她當選社會要監察她。

論壇已經結束,請收看足本重播:

雖然林鄭月娥有能力,但她變得越來越大膽,這是不能接受。每個獨裁者都會說,「你看!我為你們做了最好的決定。」她表現得像個獨裁者。 (she has been more and more courageous and daring in spite of her ability. This is not acceptable. Every dictator will say that, ‘ Look! I have given the best thing for you', she is acting as a dictator.)
胡國興(影片中第35分鐘)
我同意胡官所言,林鄭表現得像個獨裁者。因為有李光耀的例子,有不少人相信「仁慈的獨裁政權」是最好的管治模式。那麼大家要注意,你必須確保林鄭是仁慈的人。 (Like the Justice said, she is behaving as if she was a dictator. I heard many times, actually in the presence of Lee Kuan Yew, the best form of government is “benign dictatorship”. So what you have to watch out is, you have to make sure she is benign.)
曾俊華

【2100】曾俊華在論壇完結後,先對有消防員殉職一事感到痛心,並慰問其家人。對於長和系集團主席李嘉誠指會投票予中央信任的候選人,曾稱指李生是有智慧的人,又認為自己都獲中央信任,亦是三名候選人當中最資深的政務官。他解釋今日特別發聲明澄清不是以民意要脅中央,是因為覺得有關言論離譜,民望是中央提出對下屆特首四大條件之一,而選舉的過程中,他一方面爭取選委支持,另一方面爭取七百萬市民支持,雖然很多市民沒有票,但都有一定角色。

胡國興指每個選委有自己的想法、策略及良心,會尊重選委的決定,又指自己可以與中央合作及獲得其信任。胡官稱李嘉誠的說話適用於每位候選人,不認為有透露其投票意向。被問到會否在最後階段「成人之美」,他強調參選只有一項目的,就是勝出。

胡國興與曾俊華與法律界選委合照。(盧翊銘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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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0】郭榮鏗指法律界選委會商討投票意向

專業議政召集人、法律界立法會議員郭榮鏗指很遺憾林鄭缺席論壇,又指民主300+早前已宣佈大多選委會投票給曾俊華,相信其他選委都會陸續作出決定。被問到法律界選委的投票意向,他指要交由其界別選委交代。

【2035】胡國興指法治是香港最後底線

胡國興在總結發言指,法治是香港最後的守衛底線,在過去幾個月競選,他指出政府多項行政缺失,包括林鄭月娥與中央政府協商興建西九故宮館後,才向公眾公布及進行所謂「公眾參與」;政府在橫洲公屋發展項目,與鄉事三輪摸底後削減規模,政府更指無文件紀綠,違返政府慣例。在過去兩場大型論壇,他追問另外兩名候選人有關橫洲爭議,但兩人否認有份參與,這是「完全黑暗(total darkness)」。我認為,檔案法必須盡快立法,以確保政府文件妥善保存,提高政府問責性和透明度,這是下屆政府必須達到的要求。

曾俊華一度叫民望低的胡官「過票」,胡官就呼籲選委不要只考慮策略,要參考候選人政綱。(盧翊銘攝)

【2025】曾俊華指香港需要兼聽的領袖

曾俊華在總結時段笑言,在剛過去的一小時,完成了法庭的考驗,又指法治精神及獨立是社會重要的基石,現時香港需要一位市民可以信任、團結社會,以及兼聽的領袖,不可只聆聽「Yes people」。曾俊華又回應早前被指「hea做」及被林鄭稱他有一張很乾淨的辦公桌,他認為每人都希望在生活及工作之間取得均衡,又指選委在星期日的投票是代表七百萬香港人,決定香港前路。

曾俊華和胡國興接受法律界選委及業界人士質詢,亦有互相質詢環節,但火藥味不算濃,不時傳出笑聲。(盧翊銘攝)

【2015】曾俊華指中央有任命權

台下問到二人在決定參選前,有沒有接觸過北京或親中央人士,胡國興指有接觸過,因為想知道中央的反應,而最終對方是沒有任何回應,他認為是好事,可以令選舉公平的做法。而曾俊華指認同中央的有任命權,有通知中央會參選。

有人問到國院院發展的一國兩制白皮書要求律政司與政府部門合作,若當選後他會如何處理。曾俊華表示他會採取預防策略,在眾多預防措施中尋找最合適的方法。他認為過去數年,有些事只要正確地處理,根本不會發生。

【2010】候選人被問如何應對「兩個老闆」

在台下提問環節,有人感謝曾俊華有勇氣去參選,並指出特首同時須向中央及港人負責,即是有「兩個老闆」,過去二十年見到兩者的利益多次出現矛盾,候選人會如何平衡或排序「兩個老闆」。

曾俊華不認為中央和港人是自然地處於對立位置,香港需要一名特首保證港人聲音準確上達至中央政府。他相信中央希望香港不會出亂子,希望見到香港有良好管治。他強調特首不應採用對抗態度,應該令中央和港人聲音融匯。

胡國興表示同意曾俊華看法,不認為中央與港人利益有衝突。他指出,各方均珍視香港的核心價值,我們要堅守這些核心價值,如果出現潛在衝突,特首應向中央陳情。他以銅鑼灣書店事件、李波被帶返內地為例,指如果他當時是特首,他會直接向中央陳情,指出跨境執法不能接受,港人擔心核心價值被破壞。

【2005】胡曾同指有律政司長人選

有選委問到律政司司長的人選,曾俊華指已有人選但不可透露,又指所揀選的人會是市民所支持、有能力擔受此職位的,強調會小心挑選人選。胡國興指他會委任一位獨立思考及有能力的人士,尤其是不會受特首影響,他提到特首梁振英入稟司法覆核立法會議員宣誓及議員資格,是首次有特首入稟控告議員,令他感到非常驚訝,故反映律政司司長有多重要,又指大腦海中已有幾個人選,但現時提出會影響他們,故要保密。

有選委問到二人如何於未來幾日游說選委,胡國興指選委可能對投票予誰感到疑慮,希望他們在投暗票的情況下,憑良心投票。曾俊華指每人有不同的考慮因素,而且了解遊戲規則,而當他們投票會評估哪位候選人會對香港未來五年發展最有利,相信他們會作出正確的決定。

【2000】曾俊華主場環節指胡民望低促過票

曾俊華向胡國興「挑機」,指他做法官時以公正嚴明,但談到公共行政,卻得不到不同政治光譜的支持,又指民調中胡支持度不高,會否考慮「過票」給他。胡國興指參選是為了勝出,又指他需要得到建制及泛民選委支持方可當選,到時就可以證明他得到不同陣營支持,不認為中央會反對他出任特首。曾俊華指他取得不同政治背景支持之外,過去多年亦與商界合作,希望選委可以憑良心投票。

曾俊華與胡國興出席論壇,大會留一張空櫈給缺席的林鄭月娥。(盧翊銘攝)

【1950】胡官主場環節問對手831框架

在候選人主場質詢環節,胡國興指自己的政綱中沒有提及831框架,只是按《基本法》第45條中提到要按實際情況制定合適的政改方案,問曾俊華是否同意此做法。曾俊華笑言「You always agree with the judge(你永遠都同意法官)」,又指愈快推行政改方愈好,如果上任會嘗試尋求一個方案是政府、中央及市民均同意的,雖然是困難的,但認為是可以做到的。

胡官指是按照《基本法》第45條去推行政改即可,所以自己沒有提到831框架,亦沒有人對他的說法有意見。曾俊華指中央是希望香港達致普選,而香港市民亦是渴望有普選,又指會接納胡官的建議。

【1940】胡曾同稱有力修補社會撕裂

二人被選委問到,是否認同過去五年香港越發撕裂,示威增多,特首候選人要G4保護才出席活動。胡國興指,要修補撕裂,必須重啟政改。很多立法會議員因不相信政府而在立法會拉布,令立法會無法運作,政府不受信任。如果他當選, 他會挑選立法會議員可接受的班子人選,並在推出政策前與立法會各黨派商討,而不是仿效林鄭月娥推行假諮詢。他又指,自己無要求警方G4保護,又笑指多次接收長毛請願信, 都沒有出意外。

曾俊華指,有急切需要修補社會撕裂,很多市民向他指對政治爭拗感到困倦。政府與人民之間失去互信,立法會出現拉布,正因部分議員認為這是最後手段。他以醫委會改革難產為例,在立法會拉布半年,最後被拉倒。他表示,他有能力與不同派別溝通、把大家帶返談判桌,尋找共識。

胡國興與曾俊華在論壇開始前握手。(盧翊銘攝)

【1925】胡曾同稱林鄭是「獨裁者」

被問到若林鄭月娥成功當選,香港人應如何提防。胡國興指林鄭月娥最危險之處是做事越來越大膽,更指她做事無異於獨裁者,一切都會稱「為人民好」作為開脫,做法不能接受及十分危險;他又以西九故宮未經全面諮詢,而她否認犯錯做例子。胡國興指,一旦林鄭當選特首,他會呼籲大家全力監察她。

曾俊華同意胡官指林鄭是獨裁者,雖然新加坡在李光燿統治下,有人稱「仁慈的獨裁政權(benign dictatorship)」是最好的管治模式,曾俊華奉勸大家搞清楚林鄭是否「仁慈(benign)」。他又指過去選舉當選人在當選一刻都有不俗民望,不過林鄭月娥尚未當選,民調支持度已錄得負淨值,若她當選未來施政會十分困難,「I wish her the best of luck, she would really need it(祝她好運,她十分需要此祝福)。」

【1930】選委問曾俊華有無信心取建制選票

有選委指,不是完全同意曾俊華的政綱,但考慮投票給他是希望他當選。他指即使曾俊華拿到民主派300多票,仍欠至少270票才能當選,問他有無信心拿到270張建制票,否則法律界選票策略性投票給他也沒有意義。曾俊華感謝該選委考慮投票給他,強調他每天都盡力接觸選委拉票。胡國興則指,選委投票不應只考慮策略,更應考慮政綱,呼籲選委憑良心投票。

【1910】胡官以「You know who」形容林鄭

胡國興自我介紹時,以「You know who」形容林鄭,指2014年由時任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領導的政改三人組推動政改方案失敗,而年輕人對現時的政治環境感到氣餒,他政綱提倡重啟政改,稱要按照《基本法》第45條循序漸進的原則,逐步擴大提名委員會至100萬選民,在2022年達致普選。他又提到在有了普選後,才會為23條立法提供一個適當的環境。胡官又提到要就《基本法》22條立法,去確保一國兩制得以落實,認為以上的政策以令香港重回正軌。

曾俊華自我介紹時,一開始就其競選團隊未能出席表示抱歉,指自己留下不少工作了他們,得知不少選委對其前政治助理羅永聰沒有到場感到失望。他指參選以來有不少人問他不同的問題,包括如何收窄貧富懸殊、對23條立法的看法等,認為要重建社會的團結才可令香港向前,亦明白擔任行政長官不是易事,不論誰勝出選舉,令社會團結、信任及有希望都十分重要。他認為自己有能力令香港團結。

【1850】大會留空櫈給林鄭

候選人胡國興及曾俊華到場後逐一與法律界選委握手,到場的選委包括梁家傑、張達明等。二人之後即場抽籤,結果為胡國興先發言,之後輪到曾俊華。大會表示有邀請林鄭月娥,但她婉拒出席,大會留了一張「空櫈」,希望林鄭回心轉意出席。

法律界選委陳景生在開場時指,今次論壇令選委更了解各候選人的政綱,並由資深大律師何沛謙主持是次論壇,認為他可以公正主持。

何沛謙之後向兩名候選人及台下人士解釋跟著的程序,而按照早前的抽籤結果,將會先由胡國興發言,之後再到曾俊華,他又提到稍後的互相諮詢環節,候選人在其「主場」時段停止對方發言。

【論壇預告】

距離特首選舉投票尚餘四日,曾俊華及胡國興今晚出席法律界選舉論壇,把握最後機會爭取選委支持,另一候選人林鄭月娥則拒絕出席。

胡國興身為前法官,過往經常與法律界人士接觸,他獲法律界20票提名入閘,但「民主300+」逾九成選委日前已決定在投票階段支持曾俊華。胡官直言對民主派決定感到失望,質疑他們為何投票予一名支持人大831框架、拒承諾推行全民退保的候選人,加上「鎅票論」一直環繞整場選舉,預料今晚會引起一場激辯。

是次論壇除設有候選人自我介紹、接受台下選委提問外,亦有每名候選人五分鐘的互相諮詢環節。雖然二人之前已多度同場,但大多把槍口一致對準林鄭月娥,今場辯論將是二人首次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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