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鄭月娥當選.來稿】隔岸觀戰後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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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言,我絕不認同這一場選舉沒上一場那樣好看。上一次都是打著黑材料的旗號,今次卻有著我們很多人想聽到的願景。但這也或者是我們今天徹底失望的原因。
李小姐(海外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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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小姐(海外香港人)

都已經數年沒有用中文去抒發感情,更不用說寫作文章。即使在whatsapp中跟中學時代的好友聯絡時,堅持運用中文書寫,這一兩年也漸漸敵不過「執筆忘字」這種「腦退化症」,畢章也離開香港六年了。

一直在隔岸觀火,我也沒有心儀人選。但昨天(3月26日),我哭了整晚。即使喝了杞子泡水,也入不了睡。上一次,為同樣的理由而哭遍整個晚上,已經是一四年九月二十八日。那次在溫哥華,這次在墨爾本。或者兩次都在異鄉,既不在香港,也不在坎培拉。難找到知音人訴苦,才會痛哭,也藉此抒發情感。

打從森美、麥齊光先生的那幾條片段開始,加上家母時常對我提及法官的拉票表現,慢慢開始留意這場從小已知道的小圈子選舉。

坦言,我絕不認同這一場選舉沒上一場那樣好看。上一次都是打著黑材料的旗號,今次卻有著我們很多人想聽到的願景。但這也或者是我們今天徹底失望的原因。

大概也看到了絕望才會痛哭,我們這幾年一直想重拾、堅持的理想一次過被奪去。看過曾俊華先生的片段,都知道他在賣的是我們香港這幾年逐漸失去的「人情味」。每個被邀請的,都總有個與曾先生有關的故事要跟大家談。居住過三個大城市和一個小城市的我,也發現「人情味」的確很難在大城市裡找到。至於胡法官,稱呼也帶著正義、公正的光環。(家母更說他外型像卡通人物麵包超人)他的治港理念也為不少捱過催淚煙霧的人帶來過希望。但同樣地,我們獨立的司法制度,一次又一次被濫用,尤其,當上年九月選出的議員們可以一個又一個被法律制度濫用下踢走,作為law school drop out的我也替法官感到煩擾,畢竟 judiciary should not intervene the decisions made by democracy – a fundamental principle of judiciary。

看著漢江泄每日對亂港四人幫的抨擊,我也天真地信了,也許是權鬥的錯,或者我們會看到暗票、《十年》的奇蹟。多得李怡先生今天的提醒,或者我也中了埋伏。

「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這十二字真言畢竟會隨著不同的執政者而變形,不可能有個統一的執行。或者政治就是這樣,你過於遷就別人,別人卻不會以德報德。中外歷史也有例證,都同是在二次世界大戰-聯盟對德國的appeasement policy和國民黨在國共執政後的下場。政治不只是一場妥協的遊戲,也是講求奸詐的深度。當香港是其中一個對外賑災捐款平均人口最多的地方,或者從來我們就不太懂操作政治這盤棋子。

到了今天,或者是時候想想我們到底要甚麼?而那個目標會否能夠達到?我跟病人在訂立康復目標時,也會提點他們要Set the goal SMART – Specific/Significant, Measurable/Meaningful, Agreed upon/Achievable, Realistic, Time-based。「我要真普選」這五個字,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是十分艱難,畢竟普選可以有很多的方法去演繹。我不是說831那些廢話。簡單來說,一人一票, 可讓行政機關擴大了民意的授權。即使在澳洲、加拿大、甚至前朝政府英國,國民也不能自行挑選心儀的首相。因為在Westminster system下,人民只能透過國會執政黨去選出國家總理。如果從這樣的立法會看,我們豈不是看到另一個女特首? 不論是甚麼方法,也會對我一們一直擁護的三權分立有很大影響。

友人提醒我,孫中山先生說過三權分立不合用,所以台灣是五權分立的。我不知道這個與我們華人的collective culture有否關係,畢竟三權分立是法國啟蒙時代哲學家Baron de Montesquieu的概念,西方國家都較為individualistic culture。前年當研究生時,遇上Tel Avil University的以色列教授Professor Daniel Bar-Tal,也被感染有點想在博士論文上研究東西方心理文化與政治系統的運作。

這兩天的腦海不斷浮著「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的確人生有些事情是看老天爺的意思,但到了今天,看著這樣的政局,我們還可以做甚麼?世界很大,每個大城市也是有著她的問題, 但每個大城市都要找一套解決方法去化解,香港也不例外。繼續發夢還是像榕樹群堅守小陣地?還是另有其他方法?也許絕處總會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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