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林二汶冀開騷後努力寫新作:舊年出得一首歌有啲羞家!

撰文:劉傳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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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11月,林二汶得知自己連續兩年入圍「叱咤樂壇我最喜愛的女歌手」後,決定要透過行動報答歌迷:「都連續兩年入咗『我最喜愛』五強,如果我喺音樂上面都唔做啲計劃,會唔會太對唔住大家呢?所以我就話不如行動最實際,咁我就講大啲先,因為你望住個月球講就有機會衝出大氣層。」
雖然當初只是講笑,但最後在樂迷投票下得獎,二汶亦信守承諾,決定在三月舉行首個紅館個人演唱會。雖然網民紛紛留言表示會預留時間搶購門票,但她指:「我個人係比較保守,一日未見到觀眾,一日未見到票房,都唔好咁早開心住。如果見到票房,大家真係一窩蜂去支持嘅,我更加要做得好,除咗咁我都冇其他嘢可以報答大家。佢哋咁貴買張飛,將生命入面嘅兩個鐘頭花喺你身上,其實唔一定會(發生)㗎。」
即使最後因疫情要延期,二汶仍希望繼續籌備演唱會,直言相當期待現場演出:「可能我係老派啲,我覺得現場見到人係唔同啲。即時嘅反應當然係其中一樣,包括眼神、專注度、動作,人係有啲冇辦法用言語表達到嘅能量,呢啲都係一種感染力,何況係現場嘅音樂表演?」不過在新常態下,線上音樂會愈來愈多,二汶透露自己曾為欣賞BLACKPINK的網上演唱會付費成為頻道會員,保留透過金錢支持表演者的成份,同時更深深體會就算今日想開一場線上騷,也並非必然。
撰文:劉傳謙
攝影:梁碧玲
場地:香港海洋公園萬豪酒店
化妝:Kris Wong
髮型設計:Derrick Ng@W workshop
造型設計:Kee Chung
服裝:wagamamaplayground

二汶贏得「叱咤樂壇我最喜愛的女歌手」後信守承諾,決定舉行首個紅館個人演唱會。(商業電台提供)

線上音樂會非必然:唔係話做就做!

與本地的網上直播不同,在韓國,部份人氣團體的線上演唱會並非免費供網民觀看,例如BLACKPINK將線上演唱會設定為頻道會員限定,歌迷在付費成為會員後,不但能欣賞整個演唱會,更能觀看後台花絮片段。不過韓國近期加強防疫措施,在舉行地區禁止10人以上的集會活動下,線上演唱會被迫延期,二汶直言:「我坐定喺屋企,較定鬧鐘,點知佢延期,連線上音樂會都可以延期,你以為(轉型)可以解決晒所有問題咩?唔係囉!當你要做一場線上演唱會嘅時候,我諗都唔係話做就做,佢哋都會遇上唔同嘅限制,如果唔係點會連網上嘅表演都要延期呢?」

經過BLACKPINK網上演唱會延期後,二汶覺得新常態下即使歌手舉辦網上演唱會,仍會因疫情而受到限制,甚至無法如期舉行。(梁碧玲攝)

紅館睇張惠妹 體會Live Show威力

今次並非二汶第一次在紅館舉行演唱會,她在2009年曾與哥哥林一峰合辦《一峰二汶好天氣演唱會》,在訪問中她亦談起第一次與哥哥看紅館演唱會的經歷:「我第一次去紅館睇張惠妹嘅演唱會,嗰時係哥哥帶我去,180蚊,坐喺紅館山頂最頂嗰行,係頂到貼住牆嗰種,仲要喺三面台側邊嘅位,等於係死角。幾乎係等於見唔到張惠妹,但係嗰日亦都係我第一次明白,原來一個咁大感染力嘅表演者,就算佢細到好似一條毛咁,你都覺得佢變到好大,呢樣嘢正正就係現場表演嘅能量。」

台上燈光會令你唔會見到觀眾!」

輪到二汶自己踏足紅館舞台時,才發現當一個具感染力的歌手,並非如想像中容易。紅館的舞台設計和燈光,與過去可以與觀眾近距離接觸的表演場地不同,她坦言:「台上面嘅燈光會令你乜都睇唔到,好似係個黑洞裏面,觀眾係會見到你,但係你唔會見到觀眾,尤其是係山頂位,你唔會知道佢哋究竟係睇緊定瞓緊,萬一大家靜咗落嚟,你會以為大家係咪瞓咗,係咪個個都走晒,其實有好多心虛位喺入面。」

二汶最怕紅館上的燈光設計:「台上面嘅燈光會令你乜都睇唔到,尤其是係山頂位嘅觀眾,好似係個黑洞裏面。」(梁碧玲攝)

今次要以一己之力應付紅館演出,二汶坦言目前只能努力裝備自己「補差價」,又指擔任表演嘉賓與自己開個唱的感覺不一樣:「第一次開紅館,我同哥哥(表演時間)分開一半,我有一半時間落咗台,到佢唱完之後我可以喺台上面笑下佢,嗰個互動容易好多;但係當得返我一個嘅時候,如果我講嘢大家唔應我呢?我有諗過不如成個表演都著住場館燈(house light),等我可以見到大家,咁我嘅安全感都大啲。」她更指:「因為你未試過,就唔會識驚,我估開騷前一個禮拜應該會崩潰,呢個係我預計,算係過程裏面其中一部份。」

二汶估計自己會在開騷前一個星期情緒崩潰。(梁碧玲攝)

二汶透露,開紅館最需要克服的原來是「微型畏高症」,又指自己恐懼站在紅館升降台的感覺:「我唔係真係畏高,試過條降傘係冇事嘅,只不過係因為高到睇唔到地下,所以你冇得驚;但係個台唔係,你睇到一樓就係一樓,二樓就係二樓。對我嚟講,九千尺同一萬尺係冇分別,但係9尺同3尺就有分別,因為你睇到。所以我細個去公園同幼稚園同學大合照嘅時候,人哋爬上馬騮架,我都係企喺地下,因為我唔會企喺雙腳掂唔到地嘅地方。」

今次二汶開紅館演唱會,正好令自己克服「微型畏高」。(梁碧玲攝)

真正的遺憾 不是無法跟盧凱彤一齊開騷

這次二汶開紅館演唱會,外界少不免會想起在at17時代與昔日隊友盧凱彤(Ellen)開騷的畫面。成軍以來,她們沒有在紅館開過演唱會,被問到無法與Ellen一起站上紅館舞台是否一種遺憾時,二汶思考了幾秒才說:「我唔識答呢個問題,其實一路做訪問,大家都會話呢個係一個遺憾。但係當你曾經同一個人有過一個好深嘅連繫,一個演出嘅遺憾,相比起一個生命離別嘅遺憾,係小巫見大巫。所以你問我呢個係咪一個遺憾,更遺憾嘅係,喺你嘅生命裏面無辦法再同一個咁愛嘅人講嘢,而唔係單單一次演出嘅機會。」

二汶提到,很多人會認為自己無法和Ellen一起踏上紅館舞台是個遺憾,但自己認為無法再和如此親密的好友暢談,才是最可惜的地方。(資料圖片)

二汶指,當時at17已早早決定不開紅館演唱會,直到今日亦沒有想像過二人踏上紅館的畫面:「我哋唔係冇傾過,唔做紅館係一個決定。一來我哋嘅音樂,大部份同樂迷相處嘅時間都係喺一個好緊密(closely)嘅場地,嗰種親密感好緊要。二來,當時阿妹嘅身體狀況都唔係咁好,如果大家堅持要開紅館,為咗一句說話令到佢要受更大嘅壓力,我都幾唔夠朋友。」

二汶透露,當時at17重組後在新伊館舉行演唱會,其中一個原因是不願看到Ellen承受太大壓力。(資料圖片)

即使在2017年宣布重組,她們仍選擇在新伊館舉行音樂會,事前亦考量過身體狀況等因素:「組合夾咗咁耐,好多嘢都係唇齒相依。我唔可以淨係諗我得唔得,亦都唔可以高估我自己嘅能力,萬一佢暈咗,我頂唔頂得順呢?我有冇咁犀利可以喺紅館度撐晒呢?我都驚㗎,唔可以一鼓作氣咁話『冇事嘅,等我嚟』,至少我喺紅館講唔出,因為紅館真係唔係一個簡單嘅地方。我唔係話伊館簡單,但係起碼舞台嘅款式,我哋係有過好多經驗,我哋比較習慣。所以就算依家講緊嘅係博覽館,我哋都唔會考慮。」

二汶認為,新伊館勝在與觀眾距離夠近,認為親密感對at17及自己十分重要。(梁碧玲攝)

2020只派一首歌:我都覺得有啲羞家

回顧上年,二汶雖然在後半年擔任選秀節目《全民造星III》導師,在幕前累積一定人氣,但只推出過一首單曲《再聚》,她承認上年放慢在音樂的發展:「其實按照計劃,出完張唱片(《初音》)之後就會開演唱會,但係個演唱會都因為疫情一次又一次咁延期,如果要繼續做嘅話就應該要出新歌,但係新歌派咗台之後就接咗《全民造星》嘅工作,之後都冇時間再籌備。同埋我一向都係做得好慢嘅人,本身已經係一個好少產量嘅人,今年我都會勤力返啲。作為一個音樂人,你攞得女歌手獎,居然得一首作品,我都覺得有啲羞家!希望喺籌備演唱會嘅同時,都會有新嘅作品推出。」

二汶承諾下年會更加勤力:「作為一個音樂人,你攞得女歌手獎,居然得一個作品,我都覺得有啲羞家!」(梁碧玲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