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Choice】柏林圍牆倒下30年:回望壓迫底下敢愛敢恨的女子

撰文:陳婷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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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婚兩次之後,你仍會有再次墮入愛海的勇氣嗎?在被人唾棄及歧視的情況下,你仍有追求夢想的動力嗎?
就算活在現今世代,要拋棄安穩的生活以換取愛及夢想亦沒有想像般不容易。可是,一群活於40年前共產東德統治之下的女子,卻活得自由自在,比我們都要勇敢。

《孤獨的陽光小姐》劇照

不少人說世界正在往後退,重回仇恨與保守思想當道的時代。如果你有看新聞,就知道美國政府正因興建圍牆一事而導致停擺,社會亦因此事都愈趨兩極。

政治總是複雜又黑暗,卻又直接影響人民的生活,例如香港的房屋政策就直接影響大家一輩子的人生路向。在強權下,不少人都會低頭以換取安穩的生活。然而同一時間,亦有許多人不屈不撓地嘗試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適逢今年今年是柏林圍牆倒下三十周年,香港歌德學院與香港藝術中心於本星期及下星期,為大家呈獻一系列實行共產主義的東德在瓦解前所拍下的經典電影。

在柏林圍牆倒下前,亦即德國分裂期間,東德政府在西柏林邊境修築了一堵全封閉的邊防系統。東德政府稱此牆為「反法西斯防衛牆」,目的是阻止東德居民逃往西柏林前往西德。而此牆亦即東德人民封鎖在東德範圍之內,形成一個宛如孤島的空間,因此柏林圍牆亦被稱為「自由世界的櫥窗」。

在柏林圍牆倒下倒下前,約有5000人在此期間嘗試翻越柏林圍牆。1960年《開槍射擊令》生效,東德邊防軍允許對非法越境者開槍射擊。據截止2009年的統計,被槍殺人數約在136至245人之間,確切死亡人數目則不得而知。

(圖片來源:gettyimages)
(圖片來源:gettyimages)

今次香港歌德學院與香港藝術中心所選的電影由德國電影股份公司(DEFA)製作。二戰之後,實行共產主義的東德政府創立DEFA,旨在將德國於二戰戰敗後的納粹主義者包裝成良好的社會主義者。簡言之,政府希望把電影變成教化人民的政治機器。

《不安》劇照

當時東德政府的管治手腕非常強硬。小朋友上課會被問新聞畫面上的時鐘是甚麼形狀,藉此老師就可以知道這家人有沒有偷看西德電影頻道。而這樣的抽查每天都會發生。

然而,在如此強硬的壓迫之下,仍有不少人以生命作賭注,嘗試以個人風格及表達方法作出變奏,創作出隱含批評東德政府及具社會性的另類作品。其中兩套更強烈地表現出東德女子在壓迫下的韌力及勇氣。

《孤獨的陽光小姐》劇照

那時「做自己」是一件不被讚揚的事。然而電影《孤獨的陽光小姐》(Solo Sunny)中的女主角Sunny卻在歧視及壓迫中不顧一切地活出自己。《孤獨的陽光小姐》以真人真事改編,講述一位來自克里米亞韃靼的孤兒Sunny因種族的不同而備受鄰居及同事歧視,而一眾對她好的男子單純因為她那張充滿異國情調的樣貌而對她好,並不是真正的合適她。

儘管在情路上,她被至愛背叛,甚至捉姦在床;事業則因為不肯與男同事上床而被解雇,但她依然決心不妥協,繼續尋覓人生至愛及追求演藝事業,當一個自由又無懼的女子。

《孤獨的陽光小姐》上映後即獲得1980年柏林影展費西比國際影評人獎、最佳女演員銀熊獎、芝加哥國際電影節最佳劇本獎三項殊榮,亦成為東德第二賣座的電影,實至名歸。

+1

另一電影《第三個丈夫》(Her Third)中講述女主角Margit自小在修道院長大,自青少年開始渴望愛情。可惜,她兩次婚姻都遇人不淑:年輕的她愛上的自己的化學老師,可惜當她懷上他的孩子後,他便離她而去,不肯承認自己是孩子的父親。這段戀情因此只維持了一個短暫的夏天。後來她認識了另一位男子,很快就被他的才華所吸引。可是,該男子因為先天的眼疾而一直非常自卑,後來更因一個小挫折而天天醉酒,最後更離她與孩子而去。

Margit只好邊擔當專業電腦工程師,邊單獨養育兩名孩子。此背景在當時的電影非常少見,更莫講是電影要講述的事了——單親母親Margit經歷兩次失敗的婚姻後,依然無懼失婚,遇見喜歡的男子依然自動出擊,為自己的愛戀作主。

《第三個丈夫》劇照
《第三個丈夫》劇照

兩部作品均呈現出女性強大的自主意識及能力,想要表達的意念比起不少荷里活電影還要前衛。原來如此敢愛敢恨又有自信的女子並非只存在銀幕上!當時東德因為實行社會主義,需要大量勞動力量,因此政府鼓勵女性就業,相反西德仍然推祟女性擔任家庭照顧者的角色,視女性離婚為失敗。因此,當時不少東德女子亦非常自信,甚至勇敢得值得大家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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