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定格】八對夫妻訴說各自的心底話 論盡婚姻與幸福的關係

撰文:陳婷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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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的你/已經不同/明天怎麼了/我們怎麼了/現在看照後鏡的我/在淚光裡動也不動/如果愛可以攝影/底片是多少厘米/每一格都是記憶」——《幸福定格》
與流行歌同名的紀錄片《幸福定格》由台灣導演沈可尚歷時7年完成。他找上了8對夫婦,試圖從他們的關係中探索愛情、婚姻與家庭的交錯關係。

尤記得其中一位妻子對丈夫唬了一句:「結婚不好玩!」

《幸福定格》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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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就像是愛情中的一個高潮,一切都準備就緒,凡事都完美無缺,在眾人的祝福下情侶成為天下間就幸福的兩個人。然而幸福不一定可以定格,生活也是,不能停止只能一直往前走。

整部電影以八對夫妻的對話拼湊而成。觀眾看到八對不同年齡、背景的夫妻,在婚禮結束之後,由男女朋友變成一同生活的夫妻。因為生活的重複與繁瑣,讓本來無所不聊的情人變成只聊「誰去買菜」、「誰應該多負起照顧父母的責任」、「為什麼用完廁所沒有放下廁板」等繁瑣小事的「合作夥伴」。那些肉麻的話消失了,夫妻之間對彼此的感受就是「很煩喔」、「你為什麼不可以XXXXX」、「你為什麼要否定我做的所有?」就連「去夜市你永遠都走超快」也成為了不耐煩的原因。

走上紅毯的另一端只需3分鐘,一個婚禮最多也不過數小時,但婚姻(如果不離婚)卻是一輩子的修煉。最後大家能修煉成甚麼樣子,就是自己的造化了。

這樣說好像很不負責任,可是電影裡八對夫妻正正體現了這句話。

《幸福定格》劇照

其中一對讓不少觀眾印象深刻的夫婦,丈夫淡然地說因為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小孩所以睡不好,所以有時候會在睡前小酌一杯幫助入睡,妻子聽後卻覺得這些都是責怪她的話,甚至激動至流淚。

在她的角度而言,她已經盡力去照顧小孩,也盡量不讓小孩影響丈夫的睡眠,所以丈夫也就不應該就說甚麼了。她認為丈夫說睡不好、要找傭人等,都是在抹煞她付出的努力。

這對夫婦只佔電影短短數分鐘,可是二人當中的沉默與隔閡,卻讓遠在銀幕外的觀眾不寒而慄。更有觀眾在完場後說:「感覺他們不怎麼愛對方」。當然因為電影的呈現方式,讓我們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故事,也不知道二人日常之間的相處,卻足以讓人思考:「他們的幸福去了哪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幸福定格》劇照

雖然有冷漠至近乎破裂的夫妻,但也有把愛真正活出來的夫妻。

一對學者夫婦結婚幾十年了。導演在電影一開始就問為甚麼會在眾多人中選擇嫁給對方,那個女子說因為當時其他的男子在她眼中都索然無味,他是唯一一個可以跟她聊許多不同話題且不會讓她覺得悶的人,她覺得他可以成為她的靈魂伴侶。

結婚後他們當然就如所有夫妻一樣必須經歷許多實實在在的小事。那女子憶起當時小孩還小,忙於照顧小孩之餘,還要照顧因病住院的父母,讓他們兩人都疲於奔命。

《幸福定格》劇照

有天,向來斯文的丈夫因為不堪壓力,在她面前怒摔椅子。可能在許多人眼裡,他是在發脾氣,或者會覺得這是一個不體貼的表現,可是她當下立即消化了這個行為,並解讀為「只為是相信她、依賴她,所以才可以在她面前呈現最真實的一面」。

在那個當下,或者是回憶的一剎那,她都沒有爆發怒火,反而嘗試理解,這份溫柔也就成就了他們之間的幸福。

《幸福定格》劇照

八對夫妻的日常對話,八種看似差不多但又有不同的矛盾。

電影最後在零散的畫面上配上一句獨白:「讓我知道在我有任何困難的時候,你也會陪伴在我身旁,這樣就是愛了」。觀眾無從得知是由哪個受訪者說出,電影也沒有多加補充,為觀眾留下了許多思考的空間。大概每個人對愛與幸福的定義都有所不同吧,可是大家看完這八對夫妻的對話,必然都會為重新思考婚姻與幸福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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