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口不一定醜陋,只是馮盈盈的不優美

撰文:方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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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口說得有技巧,也可以生出美麗和智慧來……而一旦粗口說得沒技巧,就會流於粗鄙、醜陋和沒智慧。再看馮盈盈的粗口,都是一般的情緒發洩,令人感到較為粗野,也不見得就展現什麼個性,故此個人認為還是不說為佳。
方蘅
應屆港姐冠軍馮盈盈及其惹起爭議的Facebook留言。

應屆香港小姐才誕生,大熱奪冠的馮盈盈臉書即被網民起底,指她在「佔中」期間不時以粗口留言,引起人們的熱議。有人認為,她的行為有損港姐的優雅形象;但也有人認為,這沒什麼大不了。事實上這數十年,人們很多觀念都在轉變,有的人較前衛,有的人較保守,社會上因而產生不同的聲音。

香港小姐一向標榜美貌與智慧並重,但對於什麼叫美貌,什麼叫智慧,卻可以有諸多不同的解讀。

粗口可與美麗並重 卻需非凡技巧

人們一般的印象是港姐要優雅,這的確是一種美,優雅有涵養的女士,在多數情況下都能予人好感。不過,又的確沒有明確條文規定,港姐要具備優雅的氣質。

港姐要美貌卻是一定的了,而真率、豪放也可以不失為美,但又不能等同為美。或許在臉書上以粗口留言,有其真率、豪放的一面,但美不美呢?

首先,粗口有侮辱女性的成分,又稱「髒話」,與髒拉上關係,可見其不乾不淨,在一般情況下,與美的反面「醜」會有較大關聯;
其次,粗口往往成為不必要的助語詞,固然能表達強烈的情緒,但卻不夠精緻,從這個角度來看,除非運用的人有非凡的技巧,也較難表現美;
再從智慧的角度看,粗口的語言比較粗糙,難以表達豐富的意思,故此除非刻意有技巧地運用,也較難表現出智慧。一般來說,會流於粗野不文,缺乏內涵。

當然,或許有人會說,往時人們說話文縐縐也不見得美。沒錯,這就像上面所說,真率、豪放也可以不失為美,但又不能等同為美;同樣,含蓄、委婉也可以是美,但又不等同於美。我的意思是,粗口說得有技巧,也可以生出美麗和智慧來,但卻又較為困難,在現實生活中甚至很難找到例子。而一旦粗口說得沒技巧,就會流於粗鄙、醜陋和沒智慧。再看馮盈盈的粗口,都是一般的情緒發洩,令人感到較為粗野,也不見得就展現什麼個性,故此個人認為還是不說為佳。

如她是反佔中 你的觀感會否有所不同?

在從前,粗口通常只存在於市井之徒的口中,現在社會日益開放,不避粗、不避髒,即使大學生、文化人也說粗口,本次事件的主角港姐馮盈盈,在臉書用粗口留言時也正是一名大學生。社會風氣如此,本來沒有什麼可說的,正是此一時彼一時,不能用舊有的眼光看待新時代。這就像比堅尼和布堅尼,到底穿得少好,還是包得嚴好,只能各說各話。

不過,一些特定的人士說粗口還是比較矚目的,例如多年前教師林慧思當街以粗口辱警,就引起不少人的反感。今次粗口出自港姐冠軍的臉書留言,也令全港嘩然。雖然,那是她選港姐前的留言,已成陳跡,但畢竟還對她的形象有所影響。

這是因為在不少人心目中,教育行業和選美活動還應守護舊有的價值。現時,有人覺得教師和港姐說粗口令人難以接受,但又有人覺得這沒有什麼大不了,出現這樣的爭議,主要是社會價值觀在變化的過程中,人們的步伐並不一致。

Louisa獲網民在Facebook上留言鼓勵,大讚麥明詩才是「真.香港小姐」(Facebook圖片)

另一方面,政治取向也有機會影響人們的觀感。馮盈盈是站在支持「佔中」的立場在臉書上留言,也就較易贏得黃絲的同情,而引起藍絲的攻擊。這也是難以避免的。同是說粗口,但所針對的事件不同,卻主觀上影響了人們對於行為的看法,就算不太喜歡聽到粗口的人,只要粗口所針對的事也是自己深惡痛絕,很自然就生了同情之心,認為說粗口足以表達內心的憤怒,因而覺得也很受落。

相反,如果說粗口的人意見與自己不一致,那些粗口就會顯得格外刺耳,因而產生抵觸的情緒。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平時對說粗口沒什麼意見的人,也會對說粗口的人心生忿恨。

就像比堅尼和布堅尼,客觀上只是前者布較少,後者布較多而已,但當人們因為政治和宗教而賦予二者特別的意義時,就會影響人們對兩種泳衣的看法,不但左右選擇哪一款服飾,還會對其中一種服飾產生抗拒心理,要予以禁絕。說粗口也是一樣,同是粗口,用在不同的對象,就有了不同的意義,人們的評價也不一樣。

這次港姐臉書粗口事件,因為港姐的身分,因為粗口所針對的事件,而引起輿論不同的評價,間接也反映了我們的社會面貌和價值取向。

(文章純屬作者意見,不代表香港01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