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後80後.來稿】回應黃偉豪和李聲揚:一代人應有一代人的志氣

撰文:投稿
出版:更新:

【黃偉豪:七十後——被犧牲和遺忘的一代】

【李聲揚回應黃偉豪:七十後唔慘 八十後先大鑊】

文:仰子

先此聲明,本人為八十後,正是李聲揚先生所指「大鑊」的一代。

近日黃偉豪和李聲揚先生分別有文章提及有關「70後」、「80後」的困難和現況。然而,所謂「人比人,比死人」,以「70後」比「80後」,「80後」比「90後」,哪麼「10後」、「20後」呢?筆者指的並非2010、2020,而是指1910、1920。他們面對的可是軍閥割據、日本侵華、國共內戰、十年浩劫等等,明天是否活著仍是未知之數,何來談及「四仔主義」?雖然我明白兩篇文篇主旨實為針砭時弊,但本人並不同意以一代比一代的做法。一代人故有一代人的局限,但一代人更應有一代人的志氣!

一個年代,世界的時局也不一樣。自清未民初起,中國人經歷百年苦難,他們面對的危機可是亡國滅種,不就比現在我們擔心樓價更殘酷和迫切嗎?但若用八十、九十年代的「四仔主義」去衡量他們,哪他們不就很失敗嗎?然而,當年的志士仁人的犧牲和功業,可不是生於和平時代的我們可以企及。同樣地,若以六十後的成績、七十後的標準、八十後的尺度,去批評不同年代的人根本不適用,我們亦不用被那些外在的教條框框局限困死。

我們都要腳踏實地、冷靜清醒去面對問題。

若以六十後的成績、七十後的標準、八十後的尺度,去批評不同年代的人根本不適用。(視覺中國)

當經濟起飛時,人們追求多數是生活條件的改善,而時代和環境亦賦予了他們機會。但當戰爭發生或是時代大轉變時,人們可能一生都沒有機會或很困難才能置業。而我們或許正處於那個時代。在滿足基礎的生活條件後,我們不應再受過去的種種物質教條所局限,不應以「一層樓」來衡量我們一生的成敗,更應反思我們在時代裡、世界上的位置,把握機會奮發向上。

世界正面對氣候變化、恐襲威脅、全球政治和經濟格局轉變;網絡發展和生物科技的變革正由最根本的DNA處改變人類;中國的復興、「一帶一路」國策等正重塑亞洲地緣政治和經濟形勢。我們作為外向型的國際城市,要有世界觀,不能固步自封,需把握世界發展的脈搏。無論投身綠色產業、創科研究、開發投資等,均有我們大展拳腳的機會。

另一方面,香港的歷史使命由過去協助中國經濟上現代化,正進入另一個階段——政治制度及管治的現代化。香港雖為華人社會,但現代化/西化的程度比台灣、新加坡有過之而無不及,有現代化管理經驗、完整的法治體系、自由民主的理念亦甚普及。內地正好利用香港的經驗,實踐和研究一套適合我國國情、文化、歷史的政治制度及管治現代化進程。而過程中的如何磨合,令特區與中央之間在各事務上能運作順暢,並為內地各省市樹立楷模,正是我們這一代人其中一項重要歷史使命。

在個人層面上,以上一代的物質條件標準來衡量現時的生活已過時。當年經濟起飛,工作較為穩定,有著可預期的晉升的機會,能負擔的樓價和租金。但這一切已經過去,現今的經濟環境已經改變,美國的長期低息及量化,令資產價格暴升。若盲目高追,很容易超出負擔及所能承受風險的能力,而且用作自住用途時,亦難以享受升值成果,只會鎖定大半生的債務。與其如此,退而求其次,寧可租住較便宜的地方,並投資於其他地方,亦因為不用負擔債務,能專心致志發展自己的事業。施永青等很多人已指出——年青人應先建立良好的事業基礎才置業。有了好的事業,收入穩定和增長了,才能把握樓市低潮置業,否則高追自然風險高,未有事業談置業,更是本末倒置。

我們不應以「一層樓」來衡量我們一生的成敗。(資料圖片)

知識型經濟不同於過去大規模生產年代,投入愈多的時間,不代表結果愈好。創意需要空間和休息,平衡健康的生活,誇界別、誇國界的接觸,令思維互相激盪,才能創新變革。在處理政治、經濟,以及個人問題時,我們亦應多用新角度思考,切勿跌入「零和博弈」的思維陷阱,應以多元創新的角度去找出雙贏共榮、可持續的方法。

各位「未上岸」、仍在「為兩餐、捱世界」的香港人(無論是七十、八十、九十後),過去的成功方程式已經失效(除了「父幹」)。我們在面對已飽和的市場、挑剔的客戶、「已上岸」的高層時,更要發揮創意,靈活「走位」,腳踏實地、冷靜沉著的面對現實,將逆境變為機遇,莫被過時的框框所迷惑,莫被自怨自艾的心態所拖累。志氣,是決心加上勇氣,為理想奮鬥。我相信一代人有一代的局限,但一代人更應有一代人的志氣!願共勉之!

(本文為投稿,稿件可電郵至iwanttovoice@hk01.com;文章純屬作者意見,不代表香港01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