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旅發局與台灣觀光局 成龍與長澤雅美

撰文:柳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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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kesperson,離不開Popularity和Acceptability。
做一個代言人,當然要有一定的知名度,才可代表品牌在外界爭取一定的曝光度。
知名度有了,更重要的是其認受性,這個人能代表品牌嗎?

(台灣觀光局影片截圖)

倘用得適當 唔一定明星先係代言人

同時間,品牌自己接受這個代言人嗎?這個人若然用得其所,自能為品牌推波助瀾、發揚光大,至「地道」的迷你倉,可以有一個老外代言人,見鬼如見人,你是用家與否,凡親是他的出現,你也自然能哼出「柒柒柒吧」的金石良言。

Celebrity不是萬能Key,不是凡Celebrity也可成為Spokesperson,還看他們與品牌能否產生化學作用。台灣觀光局起用長澤正美作為日本區新代言人,宣傳旗下「Meet Colors!」旅遊活動。台灣和日本有一份解不開的情誼,起用異國人代言自己國家,盡地主之誼同時亦尤如向鄰國暗示其「在心中」的微妙默契,代言費以外,這份氣度不是每個國家付得起。

(台灣觀光局影片截圖)

優雅中帶叛逆 以長澤雅美代表台灣剛剛好

長澤正美是一個「剛剛好」的選擇,在《從世界中心呼喚愛》來到今天《海街少女》的二家姐,適度的年齡,優雅中帶有掩蓋不住的輕度叛逆,正好代表台灣的老社區和新世代的調皮融合下的新文青風氣。以人氣度作取向的話,新垣結衣或許是更佳的選擇,但就是欠了長澤才能帶來的輕熟韻味。長澤正美打着傘,叫你去發現自己的色彩,明知台灣近年沒有落成什麼大型旅遊景點,廣告技術性把城市賣點轉移往探索街道風情上,「一泊二日」的Aspiration亦滿足日本男生的無限FF。

(台灣觀光局影片截圖)
(台灣觀光局影片截圖)

據《日本共同社》報道,2015年20至24歲日本年輕人的出國人數約為115萬人,與1995年相比減少了約80萬人。以日本Idol作號召正好對號入座,夠簡單直接。數年前台灣觀光局起用更紅的木村作代言人,唯獨筆者覺得他星味過濃,亦抹不去他那Gatsby髮飾造型品牌味道,但這也窺見早年台灣Target日本師奶的策略。

香港旅遊業敗於沒形象?

反觀香港旅遊業,儘管政府為其不振添加無數藉口,但當香港人自己也說不出香港有什麼好玩的時候,旅遊業式微也是無可厚非。台灣的旅遊廣告沒有附上國父紀念館,香港的則仍是年年天壇大佛;凡是美帝的電影也致力把香港打造成「豬肉檔」城市,科幻片《攻殼機動隊》也只遠觀香港的公屋,未來世界別人打生打死,香港仍只充斥土地問題。從別人的構想,可想而知香港旅發局對外是如何宣傳香港。

成龍日前到美國加州領取奧斯卡終身成就獎,身穿唐裝的他笑遂顏開,擺出招牌式笑容。(Getty Images)

若然香港要找一個代言人,可以找誰?成龍獲奧斯卡頒發終身成就獎,香港傳媒鮮有大篇幅報道,社交網絡零提及,又可想而知他在香港的認受性有多大,偏偏他卻是外國人眼中最有知名度的一個人。這種矛盾為何發生了?這正歸咎於香港人自我身份認同的障礙。香港缺乏賣點,更缺乏一個靈魂,除「豬肉檔」,我們能否三言兩語便說出香港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成龍獲致詞,提起史泰龍,講起有幾恨得到,香港電影又代表什麼呢?說不清了。一切,這是旅發局的責任,政府更是責無旁貸。

由三名韓國小鮮肉拍的香港旅遊片。(Travel Factorya影片截圖)

英國希斯路機場的代言人,是一對泰迪熊,英式幽默,加上代筆的法國廣告公司賦予之法式浪漫,廣告一出又紅遍中港台。泰迪熊代表英國,其認受性不言而喻,背後所說明的親情可貴,牽引無數獨留家中的父母。反觀香港機場,送你一個譚詠麟,在港人已分不清阿叻和阿麟的年頭、譚詠麟不代表我,代表蘭芳園的時候,如此的代言人才是最大的幽默。香港機場在國際有跌無升,能解救的不是三跑、四跑,是人心。

香港旅發局近日夥拍韓國Travel Factory拍了一段網片,由三個韓國大隻仔介紹香港,所到之處連香港人也說不出在哪裏,韓味十足了,港味是零,又淪為唐人街碟頭飯。

香港旅遊廣告要突破,不是單靠拆巴斯光年祠堂、邀請白髮Elsa代言、依賴美帝扶持就能了事,首要的是為香港人找出一個屬於自己的代言人,"Who am I?"這個問題,遠在1998年成龍已代香港人問了,18年的提問,何時才有答案呢?

(文章純屬作者意見,不代表香港01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