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武漢解封戳破了「中國造假論」

4月8日，武漢在封鎖兩個多月後終於解封。官方對此非常慎重，指現在疫情防控仍是關鍵時刻。武漢解封象徵了中國疫情改善，但同時中國的疫情數據也備受外國所質疑。很多人認為，中國絕不可能「只有3,000多人死了」，甚至有外國政客指控中國隱中國疫情淡化了疫情令各國輕視疫情，藉此歸咎中國。中國數據引起了一眾爭論，當中到底有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統計必然有誤差

從統計學的意義上，疫情統計永遠難以反映全部真相。在武漢和湖北爆發疫情最嚴峻的時期，有大量病例要處理，檢測能力與防控機制尚未成熟。很多人在強制隔離時病發，可能在能檢測前就已自癒，也可能在來不及檢測就已死亡，這些例子在內地的報道也有提及。顯而易見，官方的疫情數據不可能否百份百相當於事實。合理地推論，中國的感染人數和死亡人數絕對不止官方所公布的數據這麼少。

從現實的角度考慮，沒有國家有辦法能像玩「瘟疫公司」這種遊戲一樣開着「上帝視角」，確切知道有多少人感染和死亡，各國只能盡方法統計和公正地公布這些統計數據，以及其標準。正如現今各國的疫情數據比不可能百份百反映所謂的「真實」數據。「確診」這個用語本身就不等於「感染人數」，其本身就反映了人類在認知上的局限。正如美國當下確診40餘萬宗，但從科學角角看真正感染人數也絕不於此。

當然，有些人針對的並非「不準確」，而是指控中方「造假」。中國各層級有沒有官員報假數，我們難以論斷。但中國的確診數據和定義等都有透明公布，如何處理的指引都可查到。早期的處理存在問題，但也不見得是故意「造假」。2月12日，中國衛健委將臨床確診歸入確診定義，結果當日單日新增確診1.3萬宗。如果中國存心在隱瞞，又何須多此一舉？

中國疫情受控無可爭議

更重要的是，即使中國數據不反映所有感染的人，甚至即使有官員「報細數」，但如果疫情仍未受控，政府解封湖北省及武漢市便只會自暴其短，他們沒必要這樣做。與其在數字上爭端，何不看一看現實是怎樣？BBC駐中國記者麥迪文（Stephen McDonell）在社交媒體上講及中國數據時就指出，不論中國數據有多少是「真」，但可以肯定中國疫情受控是無可爭議的。他指4月7日中國內地0死亡案告，但官方沒有大肆宣稱，反映官方自己清楚「0報告」並不代表什麼。他又說，不管你有多相信那些官方數據也好，即使真實是「十倍」也好，疫情的趨勢正向好方向發展。他作了一個簡單的比較，他本人和他認識的人，以及他們所認識的住在中國的人當中都沒有確診者，但認識為數不多住在倫敦和紐約的人裏面就有人確診了。

對於中國「造假論」及疫情受控的各種質疑，如果堅持偏見和意識形態去理解，那總會認為一切都是假的。然而，不管如何不相信也好，事實本身並不會改變。事實是湖北省解封了，武漢市也解封了，民眾恢復有限度生活。若然連這麼簡單的事實也看不到，是什麼妨礙了我們的視線呢？

美國數據打了「造假論」的面

很多人認為中國有造假往績，堅持中國的實際感染人數和死亡數要比官方數字多十倍甚至幾十倍，先不說現實中不可能瞞騙身在當地的人如BBC記者，這種猜測亦不見得有理據基礎。大部分的理據不外乎認為美歐等地的死亡率如此之高，中國「絕不可能死如此之少」。周三（8日），美國紐約州公布了死亡人數的統計，當中所提到亞裔的死亡率值得我們去思考。

按紐約州的數據，紐約市（NYC）死亡人數中有7%是亞裔，是黑人、白人及拉丁四大族裔中死亡比例最低的。紐約市現有死亡個案約4,500宗，可以推算320宗為亞裔。同時，紐約市有14%人口是亞裔，以840萬人口推算，即有117.6萬人為亞裔。以117.6萬人計算，只有0.027%的人口死亡。另外，《華盛頓郵報》引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調查亦列出每10萬人中有137.5名黑人、39.8名白人及27.2名拉丁裔確診，但只有19.5名亞裔確診，數字也是偏低的。正如意大利疫情最嚴重的倫巴底大區，華人集居的地方確診也非常少。這當然並非是人種論的問題，但可能反映了不同文化對疫情的警覺性有差異，以致產生感染及死亡率的差異。

先不論中國實行的社會隔離政策非常極端，東亞地區普遍在整場疫情中體現了高度的警覺性。很多亞裔在國外也非常小心，令他們受疫情影響較少。由此可見，若以中國死亡率低於美國，而認定中國數據造假，便忽略了影響疫情因素眾多，更反映了先入為主的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