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曼大審訊:我沒責任,我沒有罪,我沒殺人

撰文:01哲學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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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的今天,是「艾希曼耶路撒冷大審」開審之日。受審者是二戰納粹的高官阿道夫・艾希曼(Adolf Eichmann),他是清洗猶太人的「最終解決方案」的主要負責人。當時留美的德裔哲學家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親身赴往耶路撤冷聽審,並寫成長篇報告,使審判更受關注。漢娜在親眼目睹艾希曼的答辯之後,認為在他身上找不到一般人所想像的所謂極端邪惡的氣質或言論,她認為這更接近一種出於不加思考、平庸的邪惡(the banality of evil,或譯邪惡的平庸性或惡的浮淺之處,詳見下文)。這觀點於當成引起極大的爭議(尤其來自猶太人)。鄂蘭對這次審訊的報導出版成書,名為《平凡的邪惡:艾希曼耶路撒冷大審紀實》,引發了一場被稱作二十世紀最複雜的政治討論。

鄂蘭的簡介可以參考──漢娜・鄂蘭:極權下的「平庸之惡」及「女哲學家」的問題

生活上有很多壞事,但往往每個人都說跟自己無關,普通人究竟是惡的製造者還是傳導者?曾瑞明曾就邪惡與平庸撰寫兩篇文章,從良知講到社會心理學,也剖析了惡與錯之間的區別。

〈談惡不作惡(五):邪惡的制度,還是邪惡的性格?丨曾瑞明〉

〈談惡不作惡(六):平庸的惡,還是平庸的錯?丨曾瑞明〉

香港學者戴遠雄曾專文回應曾瑞明以上兩文,並討論「平庸之惡」(台灣學界對「the banality of evil」的翻譯)可能引致的歧義理解,他建議可將此字更準確地譯為「惡的浮淺之處」。

〈漢娜・鄂蘭論惡的浮淺之處──回應曾瑞明〉

01哲學曾訪問以「平庸的邪惡」為劇目的劇團,透過他們的視角,我們可以探視「邪惡的平庸性」如何表現在當今香港與台灣的社會。

【漢娜・鄂蘭】不思考的平庸,造就出邪惡與地獄

我們可以進一步討論鄂蘭的問題:如何識別一整套漂亮辭藻背後的邪惡?如何在總體崩潰的滔滔洪水面前,能夠站穩腳跟,堅持基本的價值取向?如何在不僅是如火如荼的年代,而且在溫吞水煮青蛙的年代,不至於迷失方向?如何建立針對「惡」的防範機制,這是鄂蘭拋給後世永恆的問題。

有誰說過「平庸的惡」嗎?

最後也延伸到鄂蘭對於極權主義的著作——《極權主義的起源》。然而,跟書題「起源」相反,本書立意幾乎不在於從史料中研究個別極權政府如何得勢,甚至「極權主義」的定義都要待全書差不多完畢才大致道明。

《極權主義的起源》: 民族政府無力應對全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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