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Kobe】高比拜仁的專屬尤達大師 渣巴錦囊助他登上世界之巔

撰文:吳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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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高比拜仁(Kobe Bryant),他的好兄弟奧尼爾、費沙、加素,教練積遜,甚至是模彷對象兼哥哥一樣的米高佐敦,均有不同的感人故事。
他們都是高比加入NBA後才認識,有一個人,自高比3歲開始一路見證他的成長,迷惘時給予指引和鼓勵,猶如啟發他登上世界之巔的「尤達大師」。
他是湖人另一傳奇──渣巴(Kareem Abdul-Jabbar)。

因為父親祖拜仁(Joe Bryant)的關係,高比跟「世叔伯」渣巴早已認識。高比在自傳《曼巴精神》(The Mamba Mentality)中提及,渣巴與當時效力聖地牙哥快艇(San Diego Clippers)的父親對陣,賽後渣巴將他高高抱起跟他玩耍。

高比拜仁(後排左二)小時候在意大利的籃球隊。與渣巴一次相遇,或許改變他的發展軌跡。(網上圖片)
高比拜仁與渣巴。(網上圖片)

渣巴給高比最重要的錦囊

之後祖拜仁到意大利繼續籃球事業,碰巧渣巴在一個夏天隨贊助商Adidas到意大利開設籃球班,他跟拜仁一家在贊助商安排的晚宴上重聚。那時候,渣巴給予高比第一個、也可能是足以改變他籃球發展軌跡的最重要錦囊:你應該以爸爸祖拜仁為學習對象,而不是「爆籃王」杜堅斯(Darryl Dawkins)。

高比13歲已回到美國,那時候,他不過是個小學生,但對於渣巴的建言,高比顯然有牢牢記住。渣巴直言,「Darryl花太多時間當小丑,沒有專注在籃球的細緻部分。」又批評:「Darryl只是跟Shaq(奧尼爾)一樣極具天份而且擁有天賦身形。但他不了解、也沒有好好運用自己的天份。」

「這是高比永遠也不會做的。你可看到他有如殺手一般,因為他學懂如何用最好的方式發揮天份。」身為NBA史上最佳球員之一,渣巴不吝嗇對高比的讚美,「我對他滿懷敬意,他將自己的籃球發揮得淋漓盡致,擅用智慧比賽。」

高比拜仁從渣巴身上得到不少錦囊。(Getty Images)

從大師中收納天下武器

高比在NBA賽場上,尤其是史達普斯中心的表現,渣巴無論身為觀眾或是湖人助教,幾乎全數親眼見證。

2006年1月22日湖人對多倫多速龍高比轟入81分,事隔多年,72歲的渣巴仍忘不了當時坐在後備席上看到的一切,「我依然放不下那場比賽。他跨過半場線後幾步就射入,直到史提芬居里出現前,我從未見過有人在那種射程手感如此炙熱。高比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無論他在哪裏,只要他起手籃球就會進框,他那晚的遠程炮實在是神奇。」

2005至2011年渣巴客串加入積遜教練團隊期間,他沒有太多機會指導高比,那時他主要負責訓練中鋒拜林(Andrew Bynum)。可是某次為女兒撰寫關於渣巴的閱讀報告功課後,高比開始不時找渣巴傾波經和想當年,問他跟奧斯卡羅拔臣(Oscar Robertson)在公鹿如何做單擋、湖人跟塞爾特人在1980年代的對戰、萊利(Pat Riley)教練的進攻戰術等,盡量吸收前輩經驗,作為自己武器。

群星雲集高比追思會(按圖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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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比的繆斯

渣巴退役後曾出版16本書,創作範圍由兒童運動故事書到歷史小說,也跟歷史頻道History Channel合作推出《Black Patriots: Heroes of the Revolution》(黑人愛國者:革命英雄)紀錄片。

高比生前亦計劃在3月出版個人第4本運動奇想小說。他創作的《Dear Basketball》短片先後贏得奧斯卡和艾美獎。兩大不同年代的湖人傳奇,退出籃球舞台後的發展軌跡何其相似,曾令人憧憬他們有天可聯手合作,可惜現在已沒有然後,「我從未跟高比談過那方面的事。我多希望我曾經跟他說,我樂意成為他的繆斯。他退役後我們曾數次相遇,但沒有機會坐下來促膝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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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Gianna玩躲貓貓

渣巴跟拜仁家族的淵源,由祖拜仁、高比,再延續至高比的女兒。這個親切老爺爺,昔日在場邊跟高比同在直升機意外中離世的次女Gianna玩躲貓貓的溫馨一幕,如今已成為既傷痛、又甜蜜的回憶。「我只記得那是個偉大家庭的傑出運動員,他全力支持女兒,這正是我想念的那個人。」已過古稀之年的渣巴,沒有像米高佐敦般熱淚盈眶,也沒有奧尼爾那麼搞笑逗趣,平淡而傷感地陳述:「這是公眾認識的那個人。他一踏入球場就是個殺手,晚上回到家中亦花很多時間跟女兒相處,他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榜樣。」

高比並不完美,他意外離世後,CBS電視台主持Gayle King因為訪問WNBA球星Lisa Leslie時,問及她對高比2003年性侵案的看法而飽受批評。那個問題其實只佔整個訪問的一小部分,可是依然遭外界瘋狂攻擊。渣巴並未跟風,更幫理不幫親地在雜誌《The Hollywood Reporter》專欄撰文為Gayle King辯護,同時讚揚高比勇於承認錯誤。

渣巴多次提及高比是個「殺手」(killer),事實上他本人正是外界眼中的「刺客」(assassin ),他老人家定必看到高比跟他相似的地方。「每個人也有表現突出的時刻,高比每晚也會那樣,他的決心無人能敵。我其中一個教練曾形容我是刺客(assassin),因為我總是知道要做什麼,當機會來臨,我就會出手殺戮,高比也是這樣。」

「你必須時刻作好準備,證明自己價值。高比永遠不會令自己放慢腳步,他根本就沒有煞車掣。」渣巴說到這裏,忍不住笑了,「他同時是個優雅的運動員和殺手。有詩意也有成績、有世界冠軍。」又指出,「他永遠也是湖人和洛杉磯一份子,常在我們心裏。他啟發一整代人,實在是一份恩賜。」

渣巴那份睿智與冷靜,在年月漸長的高比身上也曾可看到,可惜他較「師傅」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