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首紋身的歌】關於後悔:衛詩・刺青

撰文:何國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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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紋身最大的議題,不外乎都是關於後悔。然後大家不其然地都會想到,紋上另一半的名字,可算得上是「最容易後悔的紋身」之榜首。筆者並非毫無責任地說出這番話,因為筆者都有試過,後來分開了,還在想要不要去洗掉,但之後又想,這個人是不可磨滅的存在,早已牢牢地收藏在過去的回憶中,縱使是有後悔過紋身,但也不後悔這段關係。於是這個名字的紋身,就當是人生其中一章的書籤。當然,之後都沒有再這樣做。

說起紋身與後悔的事,因為今回要說的紋身歌,是衛詩的〈刺青〉。起初一聽,澎拜有力的聲線,唱出的是為愛去到最盡的態度,歌詞起伏徘迴在後悔與不後悔之間,前半首是把紋身與愛情連結在一起,愛情在,紋身在。但後半再唱下去,就是關於人生,愛情是人生的一部分,歌把愛情的層面昇華至人生的層面:

無退路 無退路 色彩要糜爛地製造
誰卻步 講起愛 喜愛到最盡 無另外尺度
無退路 無退路 未來怎麼演變不知道
至少這刻覺得不用計數 承受我後果 不受你擺佈

對比之下,前一段還帶有青澀、年輕時的衝動、不顧後路,當然還有一種強勁的活力,不斷地去重複自己的「想法」。但是,正正就是這種一股腦兒去做任何事的衝動,往往會帶來後悔的後果,既然都了解未來怎麼演變不知道,既然明知道世事沒有永恆,但依然用永恆的手法去表現自己,為何還會這樣做?

無退路 無退路 色彩要糜爛地製造
誰卻步 講起愛 喜愛到最盡 無另外尺度
無退路 無退路 未來怎麼演變不知道
至少這刻各位不用勸告 其實有後果 不是太恐怖

最後一段,看似與之前的態度沒兩樣,但當你不斷地重複一件事,其實最後所想已經有變。最後一句,已經是事過境遷、無可挽回、承受著後果之下而唱出的。但與之前不同的,並不再是浪費生命、浪費身體皮膚空間的態度,而是一種「向死存有」的狀態。當一個人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死去,何時是世界末日,久而久之就不再去擔心終結之時,人生沒有可見的期限,就沒有確認自己的決斷。最後,不只是紋身,人生的所有事,縱使明知道有後果(反正所有事有得必有失),一旦確認了自己的心、應該要做、要爭取的人和事,到這一刻,她做的所有事都非旁人可以染指、批評的。

刺青
作詞:陳詠謙 作曲:陳考威
編 / 監:陳考威

遲早都會 為何不能現在
誰阻止我 預留一片肌膚 刺繡這戀愛
決不反悔 決不反悔 就是曾經天真過
日後才算活過來

愛不說如果 你不要提醒我
我不理太多 便快樂

無退路 無退路 色彩要糜爛地製造
誰卻步 講起愛 喜愛到最盡 無另外尺度
無退路 無退路 未來怎麼演變不知道
至少這刻覺得不用計數 承受我後果 不受你擺佈

如喜歡你 讓其他人妒忌
皮膚深處 任由色素雕刻 勇敢的標記
昨天很遠 昨天很遠 為著人生這麼快
錄下狂野及好奇

有天你離開 我不介意轉載
再掙扎太多 便有害

無退路 無退路 色彩要糜爛地製造
誰卻步 講起愛 喜愛到最盡 無另外尺度
無退路 無退路 未來怎麼演變不知道
至少這刻覺得不用計數 承受我後果 不受你擺佈

快樂要刺中 誰要得批准 最好更加激進
來鬧哄哄 來亂發夢
甜蜜對碰 情愛之中 太多行動不需有用
做了不算蠢

無退路 無退路 色彩要糜爛地製造
誰卻步 講起愛 喜愛到最盡 無另外尺度
無退路 無退路 未來怎麼演變不知道
至少這刻各位不用勸告 其實有後果 不是太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