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映戲】《ORANGE IS THE NEW BLACK》・勁爆女子監獄刺青說

撰文:盧詠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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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與刺青的關係千絲萬縷,從早前解構過的俄羅斯黑幫紋身便可見一斑;兩者的連結亦曾多次出現在大銀幕上,從電影《黑幕謎情》(EASTERN PROMISES)至美劇《逃》(PRISON BREAK)都呈現了這種獨特文化。即將播映第7季,以女性與監獄作招徠的美劇《勁爆女子監獄》(ORANGE IS THE NEW BLACK)當中亦少不了刺青的存在;在清一色女人的禁閉空間裏會有甚麼事發生?答案是無限可能。而在各種瘋狂的可能性裏,刺青除了點綴,還有更重要的意義⋯⋯

由艾美獎得主Jenji Kohan擔任編劇,改編自Piper Kerman的女子監獄生活回憶錄,《勁爆女子監獄》(下稱:《勁》)以如真如假的故事帶觀眾一窺監獄女子的生活二三事。

刺青說故事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女囚們身上大小各異的紋身,這點可想而知是為了配合監獄背景(刻板印象當中黑幫都會有紋身,而監獄裏大多充斥着黑幫);有趣的是,那些像真度極高的紋身大部分都並非真實,劇組化妝師在每次前roll機前都要為她們畫上彪悍的「紋身」,然而全憑演員們的精湛演技,假紋身完全融入了每個角色之中。女囚們的紋身未必如俄羅斯監獄裏那些密碼般的符號一樣具代表性,然而也絕非胡亂設計;紋身有時候是一種索引,身上有印記的人仿佛等同「有故事的人」,令人對他們感到好奇,衍生一探究竟的慾望;仔細留意便會發現《勁》中擁有紋身的大多是一些「狠角色」,除了加強其兇狠形象,亦為她們的身世再添一份神秘感。

《勁爆女子監獄》劇照:

+3

Trust No Bitch

劇中第一個關於紋身的情節出現於《Trust No Bitch》(第3季第13集)一集中,事緣這季新登場的角色是由澳洲紋身女神Ruby Rose客串飾演的囚犯Stella,她帶着遍體真紋身華麗登場,劇情重點亦終於落到刺青上。不論戲裏戲外,Ruby的型格氣質都令女性迷得一陣陣,劇中主角Piper Chapman當然不能倖免,甫進場已令其對她傾心,後來更奉獻了自己的皮上「第一次」予Ruby,紋上了這季的最佳總結語句:「Trust No Bitch」。相當諷刺。

獄中紋

這集裏短短一分半鐘的紋身劇情透露的訊息卻並不少。首先是最根本的問題:在監獄裏如何得到一部紋身機?看似天荒夜談,其實「土製」紋身機的確存在。要砌出一部擁有基本功能的紋身槍,只需五種零件:一支原子筆、一部舊式Walkman、一組電池零件,橡皮筋以及萬字夾。不知是否怕受到觀眾質疑,劇中Stella亦有為觀眾們解答了紋身機的來源,不過其做法則是「用二手Discman(以電風扇從黑幫前輩手上交換回來)上拆下來的轉盤,驅動從成衣工廠裏偷來的針」。吊詭的是Stella稱她使用的是白色墨水,然而監獄中大多的紋身墨水都是以燒焦的橡膠混合尿液製成,這種「混合墨」大多為黑色,Stella的白色墨水從何而來就不得而知了。

「土製」紋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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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紋身

女子監獄劇另一大看頭就是女同之間錯綜複雜的情愛,Piper被遍體紋身的Stella深深吸引,亦令從來未接觸過刺青的她產生了紋身的念頭;而被所傾慕的人替自己紋身從來都是一件浪漫又意義深長的事,在痛楚之間一句「I’m gonna miss you」見證了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因紋身再度升溫。

變身大家姐

劇中Piper的人物設定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乖乖女,但內心同時有着一顆反叛的心,與另一女主角大毒梟Alex相戀時嚐盡了犯禁的快感,卻又因她的天真幼稚使其因販毒而入獄。監獄生涯使Piper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除了要適應惡劣的環境,更要在女囚之間的鬥爭中生存,一年的刑期令她從單純天真的女孩變成有如黑幫大家姐般冷血、兇狠;紋身一幕於其轉變上亦甚具象徴性,友人探監時看到她的「監獄情婦」幫她紋的「Trust No Bitch」,認為她已徹底變成了「典型監獄女囚」(監獄、同性戀、紋身是大眾對女子監獄的典型印象),而Piper回應「I’m quite gangsta」亦可見紋身仿佛令她變得更堅定、兇狠、無所畏懼。

Skinhead Helen

說到紋身最搶眼的女囚就非Francesca Curran飾演的「Skinhead Helen」莫屬了。光頭加上頸部、額上的紋身,惡形惡相的Helen鏡頭外其實是十足的美人胚子;為了更入型入格,Francesca不惜剃光頭,每次拍攝前花3小時畫上紋身,她表示自己「每次都是第一個到化妝室,最後一個離開的人」。私底下與一般女孩子無異,穿著女性化、愛化妝打扮,《勁》中的造型令她自己以及親友們都嚇一跳,同時亦相當佩服其敬業態度。

「Skinhead Helen」現實生活與劇中造型相差甚遠。

《勁》一劇能夠在一眾美劇中脫穎而出,除了因其題材具話題性,更因劇中角色的人物設定多元而鮮明,瘋狂的行為令人好奇她們背後的故事;一眾演員經「後期加工」後與現實的對比亦令人咋舌,而刺青於其中可謂功不可沒,那些印記不只是裝飾品,更訴說着每個女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