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寂寞就如〉【一人一首紋身的歌】關於寂寞

撰文:何國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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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就是一種癮,但這種癮就如倒刺一樣,撕扯不掉,暗地裡作崇。

寂寞就如 倒刺

歌詞都說明了,《寂寞就如》所訴說的寂寞就是一種癮,但這種癮就如倒刺一樣,撕扯不掉,暗地裡作崇。玩火機玩到起枕也會上癮,為的只是無目的過癮,但火機打幾多次就是點不了煙來過癮。他是否因為純粹的慣性放空,或是無聊?歌詞最後的一句只驚慣了,說明了他是有目的地挖空自己去無聊。

紋身有時也是一種癮,一種關於痛的癮,就如毒癮一樣,是往來於痛與鎮痛的關係,而紋身這種毒可能來自於愛,因而生痛,繼而以痛鎮痛。常言道痛苦是活著的證明,也許就是樣。

一個吃火鍋沒問題,反正一人前都是一種態度;玩火機沒問題,反正愛聞電油味;但驚俾蟻咬而無人類過問再加以上事兒都做盡了就出事了。無聊時可以工作可以做飯可以運動,大概有十萬種事兒可做,而不必要老是找雞毛蒜皮的煩惱,也許就是要把時間花光空氣掏光腦細胞死光,才反證出有事可做。正如倒刺一樣,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時間都沒空去理,但就是有人神經質得硬要把皮層慢慢捲出來、撕扯拉長,不見血不收手,反正還有九隻手指可玩。紋身也是玩倒刺,沒非必要的相安無事做一個傷口出來,才好記得,怕有人會故意遺忘了。

寂寞就如 紋身

《寂寞就如》和《其實寂寞》兩部曲一出,人們就說是董折和浦銘心失去了大家之後的心理狀態。其實《寂寞就如》這歌不難聽出,是董折(假如是)不習慣自己一人⋯⋯或者說是失去了一人之後的寫照。二人的愛如何交纏難解,成為了一體兩面,試想失去了另一半就變得不完整了,難以生活,難以生存,所以才做了這麼多光怪陸離的事。

做了這麼多,根本就是在意另一個人怎看,要不然不會在意加薪不夠多而被人賀,覺得有人會故意遺忘了我,甚至連被蟻咬也在意別人知不知道。他自己的存在需要別人在場,別人不在,寂寞猶然而生,寂寞是故意生出來的,然後把寂寞很形象化的做出來。

紋身亦然,亦是一種物化感情的行為,把記憶、感情視覺化、形象化,變成圖案,刻於身上。因為感情的消逝假如沒有續集,沒人過問,沒人目擊,也就如流水落花一去不回化作塵土然後消散。畢竟也是要留下一些事兒,畢竟記憶如此不可靠,畢竟記憶和生命,都並非屬於一個人、一個人可以建構出來的。

有時寂寞是一種從一個整體中出現的空洞,沒有缺失些甚麼就不會出現,一旦發生就如黑洞,滲在午夜裡隱隱的痛,甚至愈是過份,土崩瓦解,一發不可收拾。問問醫生如何醫得好,要不待它吞蝕殆盡至死,要不極速填滿同時制止癌細胞擴散,要不,就自自然讓它煙消魂散,然後習慣了,繼續做一個缺了一塊的人,但恐怕後遺症發作,無法再做一個正常的人。

 

作曲 : 徐繼宗
作詞 : 林夕
編曲 : 王雙駿
監製 : 麥浚龍 / 王雙駿

寂寞就如自己一個放飛機
寂寞就如剩我陪字幕到尾
即使想戒煙 家裡沒人避
不知轉台轉到哪兒才放棄
遇上新聞無天理
便痛哭平民被炸死

誰替孤單慶幸 問世間 只有我襯
任我多麼無能 也沒什麼必需要答允
天光天暗 誰覺我黑面做人 無謂謂 又一陣
玩火機玩到起枕也會 上癮

寂寞就如自己一個吃火鍋
寂寞就如爛戲回味用跳播
加薪不夠多 不要被人賀
怎麼有人會故意遺忘了我
沒有心人來搞我
在網中與女神鬥歌

誰替孤單慶幸 問世間
只有我襯 任我多麼無能
也沒什麼必需要答允 天光天暗
誰覺我黑面做人 無謂謂 又一陣
好彩傷風也沒陪瞓
好想數數遍地雲吞
好驚俾蟻咬 無人類過問

能夠孤單夠運 樂趣只得我過癮
型在身邊無人 廢就是廢聽不到教訓
底衫反轉 潮到再不用問人
無謂謂未傷身 數數火機打幾多次
就點不了煙 過癮

只驚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