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妹妹站起來》:由妓女本色演出 講述新中國妓女改造運動 

撰文:張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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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在中國歷史上從來都是飽受非議的,一面是男人的玩物,一面又被同為女性的良家婦女不齒,但她們當中不乏命運淒慘、受老鴇妓館壓迫者。
1951年,建國之初,在舊社會可以合法存在的妓館被全部關閉,全國數萬妓女被送往當地的婦女生產教養院裡。一部《姊姊妹妹站起來》橫空出世,詳細描述了妓女的生活狀態,演員們都曾做過妓女,她們貢獻故事情節、貢獻台詞,拍戲時她們拍一陣,哭一陣···

片中飛揚跋扈、心狠手辣的老鴇胭脂虎,正是由一名解放前的底層妓女扮演。妓女出演妓女,這在全球影史上都是罕見的情況。(網絡圖片)

民國時期的北平八大胡同是最臭名昭著的黃賭毒中心地帶,當時北平的妓館分為四等:一等清吟小班,二等茶室,三等下處,四等窯子。窯子裡的妓女與詩詞歌賦中常寫道的才子名妓的風流韻事是毫無關係的。《姊姊妹妹》裡描寫得很鮮血淋漓:

每天接客二十多位都會被老鴇毒打;
毒打暈過去了,燒黃紙薰醒接着打;
懷孕了直接餵藥打胎,無效的話,一棒子朝肚子打死孩子,第二天照樣接客;
生了性病,直接拿烙鐵燙,結痂了繼續接客;
病得還剩一口氣的時候,因為不能接客賺錢了,直接被活埋;
妓女求助於警察,但開得下去的窯子都是有警察護著的···

《姊姊妹妹》劇情簡述請查看圖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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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片中心狠手辣的老鴇胭脂虎的扮演者,竟是曾八大胡同中低層一名妓女。扮演者李凌雲自幼被賣進窯子,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當了二十多年的妓女,日復一日地受惡霸嫖客和老鴇的盤剝。

其實她出演胭脂虎時只有三十歲出頭,但看起來就像是四五十歲。她能把那個惡老鴇演得入木三分,因為這就是讓自己留過血淚的形象。

和影片中介紹的一樣,李凌雲在北京全面取締妓院後,和成千上萬的底層妓女一起進入了婦女生產教養院。除了她,影片中多位妓女的角色也都是由教養院裡的姐妹們出演。妓女本色出演,這在全球影史上都是罕見的情況。

李凌雲後來在回憶時說,拍攝的時候,眾姊妹們動不動就哭成一團,因為她們每一個人幾乎都有片子大香的經歷,每一個情節、每一句台詞都能勾起她們的回憶。

《姊姊妹妹》上映後,原本是社會底層被人唾棄的李凌雲們,一夜之間成了被媒體報端讚揚的「人民演員」。(網絡圖片)

這部戲上映前,原本只有北京的妓院被關閉。但正是《姊姊妹妹》的上映,將全國觀眾帶入了真正的歷史,也推動全國廢除妓女制度。

李凌雲和其他演員也因此命運大變,她們不再是以前被人戳脊背的底層下賤女人,而成了報端上的「人民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