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邦之妻李昭逝世 曾助友人平反 夫婦倆皆醉心工作

撰文:鄭子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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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李昭(右)和胡耀邦。(網上圖片)

中共前總書記胡耀邦之妻李昭去世,終年95歲,她於1940年於陝西延安加入中共,共和國成立後曾擔任北京紡織局領導,以及北京服裝業協會會長,兩人育有三子一女。她2008年曾接受作家蘇峰訪問,內容見於《1978大記憶:北京的思考與改變》。

李昭:從不過問丈夫工作

訪問中李昭透露,她於1978年任職北京市紡織局時,有一友人於1957年被劃為右派,發配到北大荒勞動改造,文革後亟欲平反,特意登門拜訪,拜託「大幹部」胡耀邦幫忙,結果順利解決。此事一傳十,十傳百,李昭收到愈來愈多申冤信,轉交胡耀邦,還有人親臨造訪,請她出主意,如是者紡織局聲名漸大,以至坊間戲稱為「中央辦公廳第二信訪局」。

李昭近照。(網上圖片)

後來胡耀邦於1980年當選中共中央委員會主席,執掌國政,李昭憶述他當時就召開家庭會議,嚴肅警告子女:「中央可能要我擔任非常重要的職務。我想先向你們打個招呼。今後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千萬不要以為天恩祖德,千萬不要忘乎所以!如果你們中有任何人出了問題,只能自己負責。」李昭亦告誡子女要以身作則,後來胡耀邦才和她笑說:八股呦。

對於丈夫晉身中共領導層,李照表示自己從未置喙:「那個時候,我在北京紡織局,是地方幹部。耀邦和別人說的都是中央的事,我也接不上多少茬,就是覺得挺亂的。現在看來,這一年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當時對有些問題,我知道一點,但也不太清楚。在家裡,耀邦從來不說。他不說,我也不問。」因為李昭在1982年退居二線前,兩夫婦各有各忙,她也很少陪同胡耀邦外訪。

「我還找單位借過錢呢」

據知李昭熱衷紡織局工作,自50年代入職以來,晚上9點前一般不在家,經常住在局內,她也承認自己不太管家裡的事,大多交由母親和奶奶打理。她和丈夫都全情投入工作,偶爾聊聊孩子和家庭,胡耀邦主要是看書,說一說文學和藝術。至1982年,由於中共中央提倡幹部「年輕化」,胡耀邦建議李昭「帶個頭」,所以李昭就「退下來」,其後才應市政府之邀,出任北京紡織局領導。

胡耀邦素以清廉著稱,李昭便說一身衣服都是她母親做的,直到胡耀邦任總書記,衣服破了都是找師傅縫縫補補,兩三套衣服穿20多年。為甚麼生活得這樣節儉呢?李昭解釋存摺錢不多,最多三四百元人民幣:「家裡人多,有時候錢還不夠花,我還找單位借過錢呢。」當局曾安排專車予李昭,她為了堅持「不能佔公家的便宜」原則,每個月都交汽油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