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寫《Shall We Talk》竟然用咗XX日:親情溝通嘅歌詞最難寫

撰文:彭嘉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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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打999可以救助,無奈你不是在持刀傷害我」古巨基2004年的一首《傷追人》,想不到在15年後竟然一語成讖。「緊急時要打999」,一個由幼稚園開始已知的常識,竟然在日前元朗發生的白衣人無差別打市民事件中化為烏有。相信填詞人林夕也沒想過,自己無心插柳的一句歌詞,竟然會成為神預言。

大概連林夕也沒想過,自己15年前寫給古巨基的《傷追人》,今天竟然會一語成讖。 (《傷追人》MV擷圖)

被稱為「詞神」,不少樂迷或詞人也會想知道,到底要如何才能達到首首神作的境界,夕爺坦言:「必須要融入生活的經驗。」早前出席台灣的「認識流行音樂種子教師培訓」活動,夕爺分享了作為創作超過30年、填詞逾4000首,更兩度獲得「金曲獎最佳作詞人獎」的經驗。

從高中已開始填詞,夕爺的功力可謂爐火純青,最快不足1小時已能填好一首作品。他認為填詞沒有捷徑,只有常寫、不斷寫、不停修正,歷經千錘百鍊,才能寫出打動人心的歌詞。最初學習填詞,夕爺也經常過依樣畫葫蘆的臨摹階段,改編中文歌歌詞,漸漸發現這樣練習會跟原作很相似,於是又轉為改寫英文或日語作品,中學時期,他已累積了近300首歌詞,更因電視台比賽得獎而被唱片公司發掘。由於從小已喜歡閱讀,夕爺對黃霑、顧家煇等前輩所填的金庸劇集主題曲尤其拜服:「他們只用幾句歌詞就把整部小說的意涵表達出來。」

強如夕爺,也表示要填好詞只有一個方法,便是勤寫。 (資料圖片)

提起寫作生涯裡讓他絞盡腦汁的填詞作品,夕爺的答案竟然不是《弱水三千》那些哲學類的作品,而是2001年為陳奕迅而寫的《Shall We Talk》。《Shall We Talk》歌詞簡單直接,一句「陪我講 陪我講出我們最後何以生疏」道出不少都市人的悲哀,本以為夕爺應該是信手拈來,但他卻表示此作足足花了11日才完成:「因為是一首寫親情、溝通的歌,怕寫的俗套,所以反覆斟酌了很久。」

他又分享:「要寫感動人心的歌,必須要融入生活的經驗,感謝過去的工作經驗讓腦力不斷激盪,也豐富自己的生活,創作的題材就更具深度與廣度。想要歌詞具有力量,要著眼於身邊的人事物,用心領悟生活中的每個細節,並挖掘生活中的每個觀察,時刻感受生活帶來的體悟與通達,寫出來的歌詞才能深入而貼近人心。」

創作30年,曾合作歌手近700位,林夕表示與哥哥張國榮最有默契,大家思想方向一致。而提到合作最多的便是陳奕迅、王菲、古巨基、楊千樺、黎明這5位天王天后:「大概都有為他們寫超過100首以上。」他笑說:「因為有時候我的歌詞涵意比較深,當時這幾位歌手年紀還輕,有時候他們在唱的時候不明白裡面的意義,常常會跑來問我,我如果沒時間解釋,就會跟他們說:『請你相信我,請你真的相信我,把他唱下去,幾年之後你們會有更深刻的體會!』」

點擊大圖睇下夕爺為五位合作最多歌手填詞嘅作品
曾與近700位歌手合作,夕爺填的歌詞未必是每位歌手能完美演繹及理解。不過的確,很多作品隔幾年再聽,又有一番體會。 (資料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