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陳輝陽預告紅館騷成女聲合唱最終回:任何創作要有好結尾

撰文:劉傳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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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輝陽在2016年起與28人組成的「女聲合唱」合作,將自己經典重新編曲後,先後舉行過《少女的祈禱》和《上一次流淚》兩場作品展,不過在籌備「聖少三部曲」最終章《人來人往》時卻困難重重。疫情下,原定上年情人節舉行的演出被迫三度延期,最後定於6月25日舉行,場地亦由旺角麥花臣變成紅館,對於團隊而言當然是驚喜萬分,正如宣傳海報所寫:「紅館,有今生無來世!」
能進軍紅館固然值得高興,但輝陽坦言背後憂心一萬倍,因為所有籌備功夫要從頭開始。他承認自己要到最後一刻,才能向支持者宣布這個好消息:「其實講緊紅館呢個新嘅演出,我要先確定呢個對觀眾嚟講會係一個非常好嘅演出,我先會開始籌備,我一向都係咁諗。如果我真係諗唔掂,成件事根本未準備好,我係唔會對外公布。」整個舞台設計中,最重要的當然是故事中出現的一座橋,在改往更大場館舉行時,輝陽又會想到如何變陣?
撰文:劉傳謙
攝影:陳順禎

作品展主題源自歌曲創作故事

《人來人往》是陳奕迅在2002年的作品,陳輝陽在構思作品展故事期間,腦海中一直出現同一座橋,他後來想到在創作期間,每次在家中都會看著那座橋,也同時想到要以「人來人往」作為主題:「今次演出就係關於嗰座橋,喺橋上面女聲合唱所發生嘅嘢,係一段關於28個女仔嘅友情故事。所以好簡單,最初喺麥花臣已經整好咗座橋,係長方形嘅,但係我諗去到紅館已經唔得。」

作品展主題《人來人往》靈感來自陳奕迅同名歌曲的創作故事。(MV截圖)

輝陽再解釋,當時想給紅館觀眾一個新鮮感:「佢唔係真係唔得,但係我會覺得大家已經見過晒。我記得好多演唱會都係咁,只要喺個台度打斜角咁起咪有座橋,但係我唔想啲人『見』到,所以諗住起一座圓形嘅橋。我諗你都會覺得好詫異,我就係想試下呢啲具挑戰嘅事。」

《人來人往》的故事講述女聲合唱28位成員的友情。(陳輝陽 x 女聲合唱 作品音樂會Facebook圖片)

說到新鮮感,就不得不提選曲及編曲上的心思。除了《人來人往》外,輝陽曾透露許志安與車婉婉合唱《回過去的》亦是故事中不可或缺的其中一首歌。而編曲上,他透露曾收到觀眾反映,指作品展的概念與一般演唱會不同,會不自覺地為台下樂迷製造共鳴:「佢哋成日都會咁講,你嚟睇呢個騷唔係淨係一個音樂會咁簡單,你係認識緊自己。我會形容呢個係『去中心化』嘅演出,其實我哋唔係一個有偶像喺度,即係平時會因為佢喺度,所以會特登嚟聽佢,但係我哋唔會係咁。而你一路聽緊嘅時候就會發現,其實係講緊你自己嘅故仔,同我表達出嚟嘅事,兩者係會有連繫,嗰種微妙嘅關係就係喺呢度。」

陳輝陽形容每次女聲合唱的演出都是「去中心化」的表演。(陳順禎攝)

羨慕張敬軒開紅館個唱

不只陳輝陽和女聲合唱,在疫情下每個音樂單位要舉辦公開演出可謂困難重重,訪問中輝陽也談及三度延期的經過。《人來人往》最初定於上年情人節及翌日(14-15/2)在旺角麥花臣場館舉行,雖然當時製作團隊依然保持樂觀心態,但輝陽在朋友提醒後,已經認為凶多吉少:「所有人都覺得嗰陣係開到,大家只要戴住口罩就可以睇騷,但係我已經覺得冇可能。我最記得有朋友12月中已經提過我,覺得有機會開唔到,我好記得2月開始情況急轉直下,香港係連口罩都冇,但係佢哋都覺得係可以嘅,冇人肯取消。我仲同佢哋講要快啲延期,因為愈早宣布就愈可以快啲攞到個好嘅期。」

早在疫情未爆發前,陳輝陽已經有預感演唱會需要延期。(陳順禎攝)

其後團隊曾先後宣布在2020年10月和2021年2月再舉行,無奈再度因疫情而延期。說到這裏,輝陽也不禁說:「呢段時間最好彩嘅係張敬軒,佢開咗紅館之後又再閂過,我哋又開唔到。」後來團隊主動提議申請紅館檔期,他坦言事前打定輸數:「我覺得我係唔會申請到,其實照道理係要有一粒好大嘅星先會申請到,所以佢哋問起嗰時,我話攞到就做,完全係抱住平常心,點知真係攞到,咁咪搬過去做。」

張敬軒是上年唯一一位能在紅館開演唱會的歌手,舉行後數日,政府再收窄防疫措施,表演場所不再容許舉辦現場演出,令輝陽的作品展一再延期。(資料圖片)

慶幸女聲合唱五年合作沒是非纏身

不經不覺,輝陽與女聲合作已經合作5年,期間除了秦馨敏(Emily)外,近年也有陳樂頤(阿左)、潘釗彤(Denith)等成員開始作個人發展。加上28位成員來自五湖四海,他笑言當遇到疑難雜症,總有一位隊員可以拔刀相助:「其實女聲合唱好有才華,醫生、律師乜都有,其實已經係一個小社區。」上年阿左參加《全民造星III》,雖然輝陽沒有仔細觀看每個演出,但也會從成員口中關心她的情況:「我記得有次睇完片問阿左喺邊,佢哋話阿左出咗局,嗰下即刻問佢會唔會再返嚟唱,佢即刻話『返!點會唔返呀?』(有擔心過?)唔係,每個人嘅去留都有自己嘅意願,佢肯繼續返嚟唱,我當然無任歡迎。」

想到女聲合唱由28名女生組成,外界難免會想到,成員之間或許會有不和、小圈子等是非。不過輝陽卻從未遇過,更笑指:「呢個問題都有女仔同我講過,話『我哋冇呢啲嘢,你都好彩啦!』我唯有多謝佢啦,但係我覺得佢哋真係每個成員之間都可以照顧自己,其實我係冇辦法處理,因為唔係排練嘅時候,我日常生活係唔會搵佢哋。」不過他也承認,成員間的友誼或許會不一樣:「現實係一個人冇可能會同咁多成員都係咁好朋友,開個玩笑,YOLO(ViuTV劇集《YOLO的練習曲》所出現的女團)得廿個,其實我哋嘅人數都多過佢哋啦,但係都冇呢啲嘢。再加埋唔係所有人都做緊娛樂圈,呢樣嘢已經好唔同。」

一眨眼,女聲合唱成立已有5年。(陳輝陽 x 女聲合唱 作品音樂會Facebook圖片)

女聲合唱或於紅館劃上完美句號

談及未來發展方向,陳輝陽指自己已經不停構思新的音樂企劃,但在演唱會完結後,他將與小肥(徐志勇)一同宣傳其翻唱專輯:「呢個係我其中一個最有趣嘅計劃,因為平時我係唔會編人哋嘅歌,只係會做自己嘅歌。我將佢叫做《Modern Classic 2010-2020》,從2010年到2020年搵十幾首有代表性嘅歌,當中都會有一首新歌。」

作品展結束後,輝陽將與小肥一起宣傳翻唱專輯。(資料圖片)

不過輝陽坦言《人來人往》或會是女聲合唱最後一次演出,背後與其創作理念有關:「我做任何創作都需要三樣嘢:好嘅開始,好嘅過程,好嘅結尾。每一次籌備一個演唱會都係咁,我已經擺脫咗以前寫歌嗰種,聽日要交歌,依家喺鋼琴求其彈啲嘢嘅模式。」當然,他也希望再有合作空間:「《人來人往》呢個表演都係最後一刻去到場館嘅時候先諗到可以搞,或者今次到最後一刻又會諗到點做呢!不過喺紅館搞呢個作品展,可以話係一個好好嘅結尾。」

難得與陳輝陽暢談,記者當然把握機會請教這位前輩對當今樂壇的看法,曾心痛表示「樂壇已死由林峯拎金曲金獎開始」的他,究竟如何評價近年冒起的兩隊男團MIRROR和ERROR?敬請留意陳輝陽專訪下集。(資料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