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生命】幼稚園校監稱:有早知無乞兒 家長斥涼薄揭早有異樣

撰文:魯嘉裕 賴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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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歲女童陳瑞臨(臨臨)疑遭生父繼母虐打致死,令人心酸。臨臨生前就讀的幼稚園,校方曾表示未曾發現臨臨有任何異樣及傷痕,但有家長指稱,臨臨於去年開學時,早有明顯異樣,包括上學時間有異、有同學和老師發現她有傷痕,老師曾向校長報告,惟校方最後沒報警。
該家長又指,校長及該班班主任現已沒有上班,校監在事後曾向家長稱,事件是「有早知無乞兒」,態度涼薄。立法會議員鄺俊宇指,政府有需要就懷疑虐兒個案確立更清晰機制,阻止慘劇再發生。

臨臨疑遭生父繼母虐待致死,引起社會關注虐兒議題。(資料圖片/余俊亮攝)

家長:臨臨曾對同學說「畀爸爸打」

臨臨生前就讀的屯門區路德會富泰幼稚園,家長徐女士(化名)的兒子與臨臨同班,她指幼稚園一向對小朋友受傷事件十分緊張,連發現一粒「蚊赧」都要做記錄及通知家長,因此不相信校方無察覺臨臨傷勢。事發後,徐女士問兒子有否曾見過臨臨受傷,兒子說見過,徐女士再問兒子及其另一名同學,臨臨有否說出受傷原因,「佢哋一個話(臨臨)話係畀爸爸打,一個話係畀哥哥打」。

前老師曾就傷痕報告校長

此外,徐女士又稱,有離職老師於事發後向家長表示,有老師去年9月始,已發現臨臨身上有傷痕,並曾向校長報告事件。不過,慘劇發生後,校方高層曾以消息人士身份,向傳媒稱事前沒有發現臨臨有任何傷痕及異樣,徐女士指,家長們聽到這個回應時均十分憤怒,「點解可以講啲咁嘅說話」。

徐女士指有家長留意到臨臨由去年9月開學開始,上學放學的時間比以前早。(賴俊傑攝)

上學放學時間有異 其後突然退學

徐女士又指,有家長留意到臨臨由去年9月開學開始,上學放學的時間比以前早,例如學校於上午9時開始上課,家長一般於8時15分至8時半送子女上學,但臨臨今學年開始經常於8時許已被家人送入學校,而且於下午4時前已被接走,因此其他家長甚少見到她出入。

徐女士指,最後一次見到臨臨是去年10月學校的親子活動,當時臨臨並無特別異常,衣著整齊而且沒有明顯傷痕。而臨臨過去參加親子活動都沒有家人陪伴,只跟著老師,徐女士形容,臨臨「好乖,好有禮貌同開心」。其後徐再沒有見過臨臨,直至聽聞其退學消息。

徐指多種異樣均反映臨臨的情況不尋常,「身有傷痕,返學常規唔同咗,之後仲退埋學,(校方)唔會起疑咩?」她又指如果當時校方有報警處理,事件或不會如此結果。

校監稱事件「早知就無乞兒」 家長斥「點解唔行多步」

事件發生後,徐女士指於周一(8日)教育局有心理學家到訪幼稚園3日,逐一與學生約見,了解他們對事件的了解及認知。至周三(10)晚徐女士校方舉行危機處理小組及家長分享會,徐女士指有10多名家長出席,而校方校監、校長、臨臨的班主任、多名老師、教育局人員及心理學家亦有在場。

徐女士指,當時該名男校監發言時,用了近大半小時解釋學校是由宗教團體創辦,有多少間機構及資源,「感覺佢係想箍住班家長唔好轉校」,而令徐最感到憤怒是校監對臨臨事件的回應,「佢話呢件係不幸事件,又話如果有早知就無乞兒」,有家長即時怒斥他「點解你(校方)唔行多步」,徐女士不滿校監態度涼薄,「發生咁大件事,點解可以咁輕鬆,好似死咗個人唔關佢事對佢哋無影響咁」。

校長班主任事後無上班 路德會:不便透露私隱

徐女士又稱於事件後幼稚園校長及該班班主任已經無上班一星期,校方亦無向家長交代事件,「無出通告講放幾耐假,亦無講搵邊個頂替,好似不了了之咁」,質疑校方是否打算就此淡化事件。徐又認為,其他家長於事件中感到無助,對學校失去信心,「學校應該係一個安全地方,保護佢哋嘅地方,點解都保護唔到佢(臨臨)」。《香港01》再向路德會查詢,路德會指員工出勤紀錄及機構內部安排屬私隱,故不便透露,就事件暫無進一步補充。

鄺俊宇認為事件顯示校方處理及現時通報機制模糊及欠缺透明。(賴俊傑攝)

鄺俊宇:有需要定立清晰通報機制

接獲家長投訴的立法會議員鄺俊宇指,臨臨案件令香港人心痛,家長指去年有同學家長已約略知道臨臨異樣,老師有與校方報告,但校方於黃金時間內並無及時採取措施。鄺認為,事件顯示校方處理及現時通報機制模糊及欠缺透明,認為政府有需要定立清晰通報機制,指引校方察覺事件後應如何處理,如於何時向社署通報、強制介入事件及報警等。另外幼稚園現時沒有駐校社工,鄺認為亦可研究能否倡議有關安排。鄺俊宇指將會於立法會及相關事務委員會就事件展開跟進。

幼稚園家長:成個禮拜唔見校見返學

香港01記者到富泰幼稚園了解情況,但該幼稚園的校長未有出現,有職員指校長出勤屬於私隱,他們不會透露。另外,有幼稚園家長向記者透露,整個星期未有見校長返學,他們亦不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