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街舞這年頭多不在街頭。上一代的街舞青年在1990年代末至千禧年初,會聚集尖沙咀海旁鬥舞,後來保安到場頻頻驅趕,那兒「比舞小擂台」亦由平滑易跳的雲石地,被換上石磚地板。青年走到舞蹈教室、大學和青年中心跳街舞;亦有舞者遊走城市、快閃街頭。從前社會稱呼跳街舞的人是「死飛仔」,認定他們在搞次等文化。如今這一代街舞青年站到主流目光前,在旺角鬧市向路人表演、在天水圍公園與街坊共舞;更跳到劇院舞台,要為街舞帶來創新。街舞可以怎跳下去?攝影:江智騫,編輯:曾梓洋,撰文:林可欣
江滿齊(阿齊)2000年初曾在尖沙咀文化中心外跳街舞,後來轉戰青年中心;15年過去,他仍是「B-Boy」,跳街舞的男生永遠自稱「B-Boy」,代表永遠創新玩味。(江智騫攝) 這晚有人如常在天水圍銀座公園鋪上地墊,播起音樂來;這班街舞青年幾年來與場內保安建立一份互信關係,亦不時會有路過的街坊駐足圍觀他們跳舞。(江智騫攝) 阿明是天水圍青年,他記得3年前有晚到家附近的天秀公園跳舞,音樂響了兩下,隨即有警察趕到,稱收到居民投訴,要求停止音樂和跳舞,並抄下他的身分證號碼。後來有班西灣河的街舞導師跨區到此建立流動的街舞教室,阿明才能在社區跳舞。(江智騫攝) 從前在尖沙咀和旺角鬧市跳街舞的熱點早已被消失,街舞青年跳到新界西北,希望重建街頭舞池,初時仍被保安驅趕勸阻,住戶亦會投訴。(江智騫攝) 因為這次訪問,王偉斌(阿斌)相隔4年,重回旺角。他當年曾與隊友來到旺角行人專用區表演,硬着頭皮跟路人說要眾籌圓夢,籌募旅費到德國交流街舞;賣藝半年來,數以萬計的路人一共給了他們10萬元。(江智騫攝) 阿斌自言從前性格內向又慢熱,站出來沒甚自信,但自從迷上街舞後,他相信:「觀眾能感受你的表演,跳舞就是一種溝通方式,透過每個動作表現出一種感覺,讓他們認識你,再擺出一個自信end pose(結尾動作),告訴觀眾:『我都做得到的!』。」(江智騫攝) 這班來自西灣河的街舞導師,每周定期乘車1.5小時,過海至天水圍和屯門免費教該區的青年跳街舞,只願更多年輕人能接觸街舞。(江智騫攝) 晚上9時多,輕鐵乘客魚貫下車,大部分天水圍人都已歸家,亦有些人沒有,他們總愛漫無目的地流連。為什麼他們有家不歸?本身是註冊社工的嘻哈學校總監陳嘉玲說:「他們不少來自雙職或中港家庭,屋企冇人同佢玩,佢自然想落街玩。」天水圍青年想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天地,可往何處容身?(江智騫攝) 阿齊如今已是青年中心的資深街舞導師,從前他在街頭的叫囂與歡呼聲中,站在一旁看「前輩」圍在碼頭附近的擂台比舞,幻想自己有天站到中間炫舞。可惜這天不會再來。(江智騫攝) 阿斌與隊友跳的霹靂舞 (break dance)常有以手掌撐地、頭頂地等高難度地板動作,因此霹靂舞者都對地板講究,以平滑的木地板或雲石地為理想。(江智騫攝) 街舞跳入劇院舞台,舞者能做出更多高難度的動作。(江智騫攝) 嘻哈學校的排練室周末十分熱鬧,街舞導師與他們10多位學生正為快將上演的街舞劇綵排。(江智騫攝) 這班青年皆是90後、00後,在學在職的都有,近月的假期都不去逛街玩樂,都跑來這個青年中心綵排街舞舞台劇。他們對着鏡子排練或與隊友各自練習已全情投入。(江智騫攝) 街舞在舞台能有更高的可塑性,例如能在大型佈景如棚架、檯子上跳街舞,有更多創新動作和舞步。(江智騫攝) 當外界以為Break Dance就只在街頭隨意跳上跳下,舞者的舞步沒意思和故事性,這次的街舞劇卻更講求故事編排和舞者之間的表演協作。(江智騫攝) 跳街舞的人不止「B-Boy」,還有她們同樣為街舞著迷。(江智騫攝) 街舞劇公演前一夜,舞者踏上台板綵排。無論在街頭或劇院,當全部人目光都投射在獨舞的人身上,都像看鎂光燈下的明星。(江智騫攝) 是什麼令一班青年堅持跳街舞?走到哪裏,只要聽到旋律或拍子,都想跳舞。(江智騫攝) 大部份觀眾印象中的街舞,是在夜裏的暗街窄巷出現;街舞青年這夜卻將走上舞台向他們表演。(江智騫攝) 「Musical你聽過,我們就想為何不能有以舞蹈為主的Dancical(街舞劇);Break Dance加入舞台效果,可為觀眾帶來新的視覺效果。」有份籌備這齣街舞劇的嘻哈學校總監陳嘉玲說。(江智騫攝) 主角阿斌欲以街舞與主流觀眾溝通,讓他們認識自己,他說:「街舞表演要讓觀眾進入舞者的世界,才能感染他們、獲得肯定。」(江智騫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