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圖】畫看「人民王妃」戴安娜短暫一生 血腥版畫作惹反感

撰文:陳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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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的8月30日晚間,為了躲避狗仔隊的追蹤,一輛平治車在法國巴黎的阿爾瑪橋隧道中高速行駛,結果失控撞向燈柱和石牆。車上坐着的,是極受世人愛戴的英國王妃戴安娜(Princess Diana)和她的情人。
一代王妃香消玉殞二十年,兩個兒子已長大成人,甚至成家立室,生了孩子。而戴安娜的魅力,卻也永留人間。她既有絕世的美貌,也有親民的氣質,加上她的王妃地位,許多攝影師為她攝下了數之不盡的照片,其實在藝術界,也有不少畫家為她作畫,即使在她死後,畫家們仍樂此不疲地為她繪畫畫像。有畫家結合自身的經歷,為戴安娜畫像加上血腥元素,因此招來非議。

《Diana, Princess of Wales》(1981)由Bryan Organ所畫。(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

1981年初入皇宮的戴安娜 

1981年,可說是戴安娜走上世界舞台的開端,也是回頭追問戴安娜一生是否幸福的重要一年。戴安娜和查理斯王子的結識早於1977年的一場Party,直到1981年,兩人先在2月訂婚,數月後又在10億人通過電視直播的見證下舉辦婚禮。訂婚時,已有記者問戴安娜和查理斯王子:「你們相愛嗎?」戴安娜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的。」查理斯王子補充了一句:「無論『相愛』指的是什麼。」

英國畫家Bryan Organ所畫的戴安娜畫像《Diana, Princess of Wales》,就是在戴安娜和查理斯王子訂婚前幾天所畫,這幅畫確立了戴安娜與白金漢宮的關係,也是戴安娜至今唯一一幅皇室官方畫像,並掛在白金漢宮一間黃色畫室裏。作畫當時,年僅20歲的戴安娜就在這間黃色畫室裏,穿着一身便裝,臉蛋還有點baby fat,卻已然散發出一身王妃的氣質——畢竟她也是貴族出身;但她的坐姿或又不那麼「王室味」,她從椅子的側面坐下來,右手扶着左手邊的椅背。金黃色的短髮一直是戴安娜王妃的標記,而她當時已經是這樣的髮型。

1981年,戴安娜與查理斯王子結婚,全球有十億人觀看婚禮的電視直播,是名副其實的「世紀婚禮」。(getty)

成為王妃後 時尚又貴氣的戴安娜

嫁入英國王室後的最初幾年,戴安娜王妃大概是幸福的。在短短幾年間,她與查理斯王子先後誕下小王子威廉和哈利。但成為王妃後,總是置身於傳媒和狗仔隊的閃光燈下,也成了她和王室的煩惱,甚至不時傳出她與王室家人之間不合的消息。另外,查理斯王子與舊情人的藕斷絲連也加劇了兩人婚姻的破裂,1992年分居,1996年正式離婚,兩人的婚姻僅維持了十一年,不過因為戴安娜是未來王儲的母親,王室准她保留「威爾斯王妃」(Princess of Wales)的稱號。

John Ward於1984年畫的戴安娜畫像。

離婚後,戴安娜曾公開表示王室生活帶給她巨大的壓力,令她一度患上暴食症,一天要吃四五餐,有時會吃到嘔吐為止。1997年,恢復自由身的戴安娜與埃及富家子弟法耶茲(Dodi Fayed)墮入愛河,並成為狗仔隊追蹤對象,最終在法國釀成了悲劇。直至兩人在車禍中不幸離世,這場令王室「丟臉」的愛情僅僅開始了一個多月。

成為王室成員的80年代,也有不少畫家繪畫過戴安娜畫像,把她傾倒世人的魅力留在畫紙上。1984年,肖像畫家John Ward在戴安娜王妃的官邸肯辛頓宮(Kensington Palace),為戴安娜畫了一幅畫像,據說這是戴安娜最喜歡的畫像之一。戴安娜穿着貴氣的婚紗,側坐在一張金色沙發上,手裏擺弄着一塊薄紗,她說:「以前我總想能夠看上去想一個芭比娃娃。」此畫像曾掛在肯辛頓宮,直到戴安娜1997年去世為止。

John Merton的戴安娜畫像,畫於1987年。

1987年,另一位多產的肖像畫家John Merton為戴安娜畫了一幅三人像的畫像,在同一畫作中呈現了三個角度的戴安娜,在戴安娜畫像中十分罕見。Merton形容戴安娜是她畫過的最美麗的人,而他為了畫好這幅畫,用了差不多1000個小時。畫作曾於2005年暫時掛於威爾士卡迪夫市政廳,但有一次因為查理斯王子攜帶新婚妻子卡米拉到訪,畫作曾從牆上短暫移除,並惹來爭議。

Richard Foster《Diana, Princess of Wales(1986)》

戴安娜王妃有「人民王妃」之稱,源於她的親民風格及對社會事務的熱衷。1983年,已經成為母親的戴安娜王妃接受邀請,成為格拉斯哥皇家內外科醫學院(Royal College of Physicians and Surgeons of Glasgow)榮譽贊助人,次年前往學院接受榮譽學位時又答應畫一幅肖像送給學院,負責繪畫的是倫敦畫家Richard Foster。他是皇家肖像畫家協會成員,並曾擔任該協會的副主席。戴安娜在他筆下顯得非常從容自若。戴安娜在1996年辭去該醫學院的榮譽贊助人,不幸的是,一年後就遇到了車禍。

身為英國國立神經內外科醫院(National Hospital for Neurology and Neurosurgery)的榮譽贊助人,戴安娜王妃也曾答應為醫院畫一幅畫像,然而可惜的是,繪畫還未開始,戴安娜便意外辭世。畫家Theo Platt只好根據戴安娜的照片來畫,畫中的戴安娜一襲黑色連身裙,姿態十分雍雅。

Stella Vine於2003年創作的《Hi Paul can you come over I'm really frightened》

血腥戴安娜惹非議

在著名伊拉克裔英國藏家Charles Saatchi用600英鎊買下她的一幅戴安娜畫像前,Stella Vine是一位藉藉無名的畫家,甚至曾以跳脫衣舞賺取每個星期兩百英鎊的生活費。這幅畫於2003年的畫像,和過去所有戴安娜畫像極為不同,用「醜陋不堪」來形容畫中的戴安娜也並不為過。Vine解釋她創作這幅畫的理念,是她想象當戴安娜一個人在肯辛頓宮時的寂寞。創作這幅畫作那年,一封由戴安娜寫給好友Paul Burrell的信件被公開,她在心中提到擔心自己的前夫會設計一場車禍來殺死她。Vine在看到這條消息後,一共畫了30幅戴安娜的畫像,而《Hi Paul can you come over I'm really frightened》便是其一。對於別人不喜歡她畫的戴安娜,她很失望,她說:「我真的很愛戴安娜,愛她的一切,她喪禮那天,我哭了一整天。」

在她因為這幅畫成名後,她又陸續畫了一些戴安娜的畫像,有2005年的《Murdered, pregnant and embalmed (2005)》,以25000英鎊賣出。

年輕和年老的戴安娜。

幻想戴安娜年老時

1990年,Israel Zohar為戴安娜作畫。

對於早逝的璧人,我們常會想象倘若她仍在世,會怎樣?在1990年曾畫過一系列戴安娜畫像的哈薩克裔英國藝術家Israel Zohar,在2013年時又畫了一幅,這幅新作正是想象如果戴安娜仍在生,已經52歲的她是否依然容光煥發?當年已經68歲的Israel Zohar說:「我不想把她畫得太老。」

Israel Zohar想起1990年為戴安娜作畫時,與她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雖然皇室成員和一般平民生活不同,但他們有一些共同的話題,比如藝術和孩子。「在她意外逝世多年後,她的友善、熱情和同情心都依然記憶猶新。」Israel Zohar說。

今年(2017年)是戴安娜逝世20週年,英國有街頭藝術家在巴士上創作戴安娜塗鴉。(Get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