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個Moment】勇敢直面至High一刻 德攝影師拍男女高潮樣寫真

撰文:黃正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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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的性愛吸引力不遜於肉體接觸刺激。中文文化對於性方面的遣詞用字就有形容人樣子「銷魂」或「眉絲細眼,做愛唔偷懶」等性諺語,直指人們床上表情。畢竟人人期待伴侶熱切興奮,而非冷漠沉悶。
面紅耳熱、欲拒還迎、目光挑逗、嘴角含春、滿足舒爽、欲仙欲死.... 性反應的表情反映伴侶心底的渴求、親近和愛意,惹火而私密。
而出名開放的日本色情動漫對情慾總不諱細緻描繪,「アヘ顔菌」是性高潮表情之誇張畫法,角色因激烈性愛快感而失神、彷彿「壞掉了」,發展出一種指定的劇情方式。
也許有人認為「アヘ顔菌」太誇張,像AV演員的演技,某程度上是色情工業產品對性行為的失真描繪。人始終很難會流露反白眼、伸脷等極端表情。現實中人們真正的高潮樣子到底如何?德國攝影師Alina Oswald找來慕尼黑一班年輕男女在她影頭前自慰,為他們的至High Moments拍下一張張黑白寫真。

(Alinacara Oswald)

這系列以素人模特兒自慰引發性高潮為主題的黑白大頭肖像照《Moments》的創作原因不止關乎情色,更跟傳播學的理念探討有關。去年大學畢業、現年24歲的Alina Oswald一直對思考照片等平面媒介如何傳遞訊息、以及人們如何吸收和解讀照片內容深感興趣,兩者分別的方式跟效率都不同,她便以攝影來探究人們因媒介而起的主觀感受。

「一張二次元的紙張,到底如何影響三次元?我如何在你不知道照片拍攝目的之情況下,透過照片來將情感和內容播達給你?觀眾又如何以一已解讀詮釋的自由,來擴展照片的意義?」此系列取名《Moments》的理由也許就是如此,不道明那一刻是甚麼,是讓觀眾自行領悟相中人經歷甚麼瞬間的視覺藝術實驗。

(Alinacara Oswald)
(Alinacara Oswald)

Oswald認為拍攝一般的肖像照時,模特兒的形象和展現的神態總是受到控制,即使攝影師沒有指導調整他們的姿勢跟表情,可是模特兒面對鏡頭時,總會下意識地「執正」自己的姿勢表情,原來的自然樣子瞬間蒸發。

「但當你的身體正處於性高潮狀況,你會完全失控,不由主自地成為真實反映你一切微妙情緒的主體。這是我為作品賦予真實感和原創性的方法。」她表示能在一張男子閉眼肖像照中看出肉慾、美麗和敏感等情緒,當清楚了解到他是在體驗高潮,照片有了新一重意義,邀請觀眾感受相中人的快樂和正面能量。

(Alinacara Oswald)
(Alinacara Oswald)
Alina Oswald個人照(Alina Oswald)

Oswald多年前已有拍攝和紀錄性高潮肖像的初步概念,一度將想法丟低忘卻。後來她一位朋友「英雄所見略同」,向她提出同樣的拍攝方向意見。起先Oswald以為會完全搵不到模特兒來陪她「癲」,她首先拍攝該位啟發她的女性朋友,然後是她自己。Oswald放開心靡,開心見誠地跟其他友人分享拍攝高潮一刻的想法,並邀請他們成為模特兒,讓她來紀錄如此私密而又真心的瞬間。

在派對上遇到的朋友的朋友,甚至同事都對拍攝自慰時的高潮樣子感興趣,欣然談應參與《Moments》,整個系列像滾雪球般規模擴大。Oswald拍了一位又一位素人男女,投放全部精力同心思,不斷約見模特兒,她通常帶同紅酒和令人輕鬆散心的物品、上門到訪他們住所拍攝。

「我會邊架設器材邊跟被拍者傾偈。到了手淫的時候,我通常跟他們共處一室,不過有時候都會外出,到時機才回來按快門。拍攝一些伴侶,他們或會『互助』,有些人會觀賞色情小電影或清涼性感照片。完事後大家都會愉快地討論。」Oswald指出,《Moments》的目的是想人勇敢面對自己的性慾,和在社會中多探討此方一話題:「我想明確表示性慾不只局限於我們體內,它的意義遠比色情工業顯示的為多。」《Moments》現於慕尼黑藝廊Altsgiesing展出,想睇更多照片可移玉步到Oswald的官網Face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