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抽象大師Sam Francis的空間與顏色

撰文:洪昊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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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美國抽象表現主義大師Sam Francis的畫作,很多人也許並不陌生,可能在Uniqlo的T恤上見過。他的畫作看起來有點像Jackson Pollock,但不同於Jackson Pollock的混亂,有更清晰的動感,以及或大或小卻總能吸引眼球的空白區域。那塊「留白」處的禪意,與Sam Francis對東方思想的情意結有關。

《is to Mako》(1965),是Sam Francis獻给第四任妻子出光真子的作品。(Sam Francis Foundation, California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棄醫從藝 有過兩個日本藉妻子

1923年出生於加州的Sam Francis,原本打算投身醫療行業,卻在1943年一次空軍訓練的墜機意外中導致背部受傷,於是開始以繪畫作為職業治療。他曾說過「畫畫是為了活下去」,雖然後來畫畫不僅讓他活下去,還因此賺到不少錢,令他活得更好。遷居巴黎後,Sam Francis逐漸打響名堂,成為詮釋光線色彩的佼佼者。《時代》雜誌1956年的一篇文章,稱Francis是「巴黎最受歡迎的美國畫家」;而Francis則以「心靈上的母親」來形容巴黎。

Sam Francis亦是旅行愛好者,周遊列國,曾分別居住於法國及日本近十年,並且熟悉兩國的語言。在他的五段婚姻裏,曾迎娶了兩個日藉妻子,分別是油畫家橫井照子和映畫作家出光真子;此外,Sam Francis也是榮格分析法與東方哲學的研究者。

「空間為你而留」

遊歷背景使Sam Francis的作品既有法國抽象表現主義的風格,也帶有中國和日本書法的元素。雖說可以在多種不同的媒介上創作,如帆布和版畫,但Sam Francis的紙面作品最受歡迎:強烈的顏色與大面積的留白空間,形成耐人尋味的對比。由1970年起,Sam Francis開始創作「邊框畫」,用顏料渲染邊框,畫布中間卻留白。他曾經解釋過畫作中的中間留白:「這些畫作中間的空間是為你而留的。」(The Space at the Center of These Paintings is Reserved for You)

《Blue Balls》(1962),顏色並不特別豐富,但呈現了強烈的顏色、空間,反映出他在痛苦的藥物治療過程中的真切感受。(Sam Francis Foundation, California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untitled》(1994),是Sam Francis去世前的最後一批作品。(Sam Francis Foundation, California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Sam Francis的畫作中也有不少中國國畫裏的潑墨與染墨技巧,與西方的繪畫構圖理論大相逕庭。除了禪意,Sam Francis的部分作品,尤以「Blue Balls」系列,展示出他在藥物治療過程中的苦難與昇華。Sam Francis一生遭遇許多疾病,去到晚年甚至無法使用右手,改以左手作畫,但仍然憑着堅毅精神創作出多於150幅的小型畫作。從這批畫作裏,能感受到藝術家對藝術執着和對生命的熱愛。

(Sam Francis Foundation, California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藝術家Profile

Sam Francis(1923-1994),美國抽象表現主義畫家,作品曾在多地展出,並獲多間大型國際美術館納入收藏,其中包括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巴塞爾美術館及巴黎龐比度中心。

展覽詳情

《空間之彩》

時間:即日至10月31日

地點:藝術門 (中環畢打街12號畢打行6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