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的形式】唔止靈長類動物貪玩 烏龜會拍球章魚玩LEGO

撰文:開卷有益
出版:更新:

編按: 有形的事物,如何創造出無形的喜悅?《喜悅的形式》作者英格莉‧費特‧李是前IDEO的設計總監,她探訪所有世界上所有帶來喜悅的地方,歸納出10大喜悅美感,大至城市與空間設計,小至個人家居布置與造型穿搭,微小改變就能創造更有生產力、更健康、更喜悅的生活。

玩樂是我們獲取喜悅最棒的一種方式,它深植於人類的生活中。

玩樂是我們獲取喜悅最棒的一種方式。(《反斗奇兵4》劇照)

下載「香港01」App ,即睇城中熱話:https://hk01.app.link/qIZYuEC5LO

考古學家在世界各地的考古遺址發現了小孩玩的玩偶、陀螺和搖鈴等玩具。但小孩會拿各種物品來玩,不僅是這些專門設計成玩具的物品,所以玩樂的行為可能比這些考古記錄更早得多。所有靈長類動物都會玩樂,其中最愛玩的就是我們的近親,黑猩猩和倭黑猩猩。有人認為只有哺乳動物會玩樂,但研究人員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觀察到俏皮的行為:章魚會玩樂高,烏龜會拍球,鱷魚會騎在對方身上。「大笑」這種人類最真實的喜悅表現,很可能就來自於玩樂。科學家認為大笑的表情是從玩樂時的喘氣聲和靈長類動物玩樂時的表情演化而來的。

玩樂的行為可能比這些考古記錄更早得多。(unsplash/robbie36)

對於不受責任約束的兒童來說,玩樂的世界與現實生活是混在一起的。幼兒玩的躲貓貓、在公園散步,甚至和父母一起做的任何事,都可以成為想像和嬉鬧的場合。隨著年齡增長,我們被告誡「別再玩了」,我們花在功課的時間比休息更多,我們學到正經比喜悅更受重視。當然,大多數人都仍保有童心,偶爾偷偷溜出來打枕頭戰、坐雲霄飛車,或者用舌頭去接雪花。但是,我們釋放童心的時刻很少。布朗認為,社會的目標導向也開始壓抑我們愛玩的天性,甚至從童年時代就被壓抑。「如果你的直升飛機父母為你安排過多的活動,或者你要靠表現好來得到獎勵,玩樂負債就會阻礙你獲得個人的快樂。」布朗已經發現,在競爭激烈的大學講學時,這種「玩樂負債」在他遇到的精英學生當中尤其嚴重。

我們釋放童心的時刻很少。(unsplash/kurita)

他認為今天的學生比以往任何時代的人都更具備知識,卻不那麼喜悅。「這個文化需要更多玩樂,」他若有所思地說。

「我們心裡仍住著一個孩子,」喜劇演員艾倫.狄珍妮曾在演出時說過,「我們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孩子,每天都需要跟他玩。」她開玩笑說,失眠可能是因為心裡那個頑皮的孩子,因為整天被關起來很無聊,「我不知道為什麼,但到了人生的某個階段我們開始變得厭倦一切,失去了那種孩子的喜悅和幸福。」

失眠可能是因為心裡那個頑皮的孩子,因為整天被關起來很無聊。(《當你沉睡時》劇照)

玩樂的形狀

我拿螢光筆描出呼啦圈和旋轉陀螺的輪廓。從上方拍攝的兒童泳池照片,泳池的邊緣是清涼的藍色圓圈。摩天輪、旋轉木馬,幼兒邊唱邊轉圈的遊戲,都描繪出圓弧形。氣泡、球類和氣球:全部都是圓的。在美感上,童年的故事充滿著圓圈和球體。

在美感上,童年的故事充滿著圓圈和球體。(unsplash/sushioutlaw)

不只是人類的嬰兒對我們有吸引力,我們也同樣喜愛小貓和其他小動物。但我很快發現,可愛的特徵甚至不需要是生物,就能喚起人們溫柔的喜悅,大大的頭、圓圓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外表使玩偶成為世界各地兒童珍愛的玩具。小鹿斑比、金絲雀崔弟到凱蒂貓等卡通人物外觀都是圓滾滾、令人喜愛的模樣。這並非偶然,華特.迪士尼非常清楚可愛的力量能引發憐惜之情,據說他在動畫師桌上貼了「保持可愛!」的便條。因此,虛擬的可愛角色面孔和眼睛通常比真實世界最可愛的小動物還更大、更圓。

大大的頭、圓圓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外表使玩偶成為世界各地兒童珍愛的玩具。(資料圖片)

當然,迪士尼樂園是可愛事物的大本營,喚起人們內在的童心,連大人的心都融化了。可愛的小船和汽車載著一家大小穿梭在色彩繽紛小小世界。大眼睛卡通人物擺出姿勢與粉絲一起拍照。到處都是外觀圓潤的東西,空氣中充滿輕快的音樂。我最近一次去迪士尼,遇到三位七十幾歲的兄弟,其中一位穿著白領襯衫,前面繡著經典的迪士尼人物。「我內心就是個小孩,」那位先生說,「我喜歡色彩,喜歡笑聲。我住的地方沒有這些東西,所以如果找得到這樣的地方,我就會去。」迪士尼可能有點太可愛,但它的價值,就在於這裡是大人允許自己玩樂的少數地方。

迪士尼樂園是可愛事物的大本營,喚起人們內在的童心,連大人的心都融化了。(unsplash/michele_bergami)

玩樂的相反不是工作,是憂鬱

一開始,我研究玩樂的美感,是希望為家庭帶來更多的娛樂,但這些研究讓我覺得,美感可能對我們工作和學習的環境產生更大的影響。大多數的辦公室、工廠和學校都缺乏曲線,多數的辦公室還正好相反,充滿了立方體隔間。其中一個原因肯定是成本。

我相信我們會無意識地遵守這種一板一眼的原則,因為我們的工作理念受到工業經濟根深柢固的影響,重視效率和結構,卻犧牲了喜悅和創造力。我們的工作和學習環境排除了與玩樂有關的元素,打造出有形的提醒:工作是嚴肅的地方,別把你的童心帶來上班。但正如史都華.布朗觀察到的,把工作與玩樂分開,其實是錯誤的概念。「玩樂的相反並不是工作,」他經常說,「而是憂鬱。」

玩樂的相反並不是工作,而是憂鬱。(《29+1》劇照)

讓工作與玩樂並行,這種狀態不會一夕發生,但也許把有趣的曲線融入我們的工作空間有助於兩者開始融合。如果你對自己的工作空間沒有太多控制權,那麼一件具有流動設計感的藝術品,或一些圓弧形狀的桌上小物也可以為空間帶來更多曲線元素。我在桌上放了一堆小木頭陀螺。每當我遇到問題想不通時,都會轉陀螺,它們會讓我覺得我的思緒仍在流動。

我們構造環境的形狀是經過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選擇而決定,這些選擇把我們的建築物和道路定型成剛硬、多角的網格,進化過程中,我們愈來愈抽離曾經棲息的蜿蜒起伏景觀。

每當我遇到問題想不通時,都會轉陀螺。(資料圖片)

也許在過程中,這些選擇也把我們帶離原本自然的面向:活潑快樂、創造力、感官享受和喜悅。也許這些選擇把我們帶到的地方,會讓我們忘記以前這些完全屬於我們的本性。安提.羅瓦格相信人們所需要的不是家,而是棲息地,一個真正能支持人類繁榮的地方。雖然羅瓦格的目標很高,我相信我們可以從小處做起。這邊搭一個弧形的頂棚,那裡擺上圓弧的壁飾。這裡裝一個舷窗,那裡弄點毛線球裝飾。圓接著圓,曲線相連,我們可以把稜角修圓,突破世界僵固的框架。

《喜悅的形式》封面。(天下雜誌)

以上內容節錄自《喜悅的形式》。

作者:英格莉.費特.李

譯者:黃庭敏

出版社:天下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