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黎瑞恩自爆係男仔頭女神 唔鐘意畀人叫玉女

撰文:彭嘉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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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B《流行經典50年》的成功,令一眾8、90年代的歌手重新亮相於幕前,樂迷回味過去廣東樂壇的美好,無獨有偶,幾位在90年代紅透半邊天的寶麗金小花,也紛紛在這半年時間內陸續開騷。除了周慧敏、湯寶如早前完成她們的個人演唱會,還有黎瑞恩也即將於紅館舉行演唱會。不知不覺,原來自小恩子退出樂壇,距離上一次的紅館演唱會已有16個年頭。
攝影:陳順禎
Make up:Meegan Seak
Hair:Sev / John @ Hair Culture

事隔16年,小恩子即將再次踏上紅館舞台。 (陳順禎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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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今次的紅館演唱會,其實很合乎小恩子的性格,沒有所謂擇良辰吉日、為鴻圖大計舖排,她形容整件事也是相當自然地發生:「早兩年出咗一張Hi-Fi碟,當時公司已經有問過我。」公司的一句「你想唔想開紅館?」加上小恩子一句「哦,你攞到期咪開囉。」結果,便造就了這個4月的紅館檔期。

今次的演唱會對小恩子來說沒有太多考慮,紅館檔期難Book,由兩年前排到而家,4月有期就立馬下著手籌備。 (陳順禎攝)
小恩子亦表示將會分別推出兩張新唱片,一張是發燒碟,另一張則是新歌專輯。 (陳順禎攝)

既然要開騷,自然也要出碟出新歌做宣傳。小恩子表明即將推出兩張新唱片,一張是Hi-Fi碟,另一張則是新歌專輯。可能你會覺得奇怪,為何一口氣要推出這麼多唱片,會否倉促了一點?其實也源自於小恩子的一點小執著:「因為你唔可以將Hi-Fi碟嘅歌同新歌擺一齊,明明聽緊Hi-Fi歌,突然又轉咗隻Bollywood出嚟,好怪㗎嘛。所以最後決定出兩張唱片,中西樂嘅元素都有。」推出唱片前,其實她也有一點隱憂:「因為上一張Hi-Fi碟做得太好,今次怎樣才可以突破?後來監製有一個很聰明的點子,便是做出一張Non-Stop的Hi-Fi唱片。由第一首歌聽到最尾一首,中間也沒有停頓,但八首歌曲的頭尾也是連貫的,你聽完整張唱片也不會有違和感。」大概我們也會想像,這類Hi-Fi唱片的選曲也會偏舊,不過小恩子喜愛新事物,除了翻唱張學友、劉德華、杜麗莎等前輩歌手的歌曲外,想不到連林一峰、張彥博的歌曲也收錄其中。

近年愛上韓星,全因心愛的女兒不時推介。 (陳順禎攝)

大概是受女兒影響,小恩子也不時留意韓星的資訊,尤其是少女時代。不過她笑言:「可惜改編唔到佢哋嘅歌翻唱,因為用廣東話去唱韓文歌真係會好肉酸。」翻查一下資料,其實小恩子多年前已有改編韓國的作品,她仍深刻記得《雲上的日子》是其中一首,但大概連她自己也想不起,其實1992年的大碟《雨季不再來》當中,《廿世紀不了情》同樣是改編自韓文歌,原曲是申勝勳的《秋天的回憶》。講得興起,問她會否在演唱會中特意邀請女兒上台合唱韓文歌,她則表示:「其實真係有諗過度過,本來諗住同佢,仲有另外幾位同學仔合作跳吓韓文歌。不過佢呢段時間都喺外國讀書,無時間返嚟香港練習,要一直到我開騷先返到嚟。」但原來女兒並不常聽她的歌曲,她笑言:「佢最多都係聽《一人有一個夢想》,因為我唔會將自己啲CD放係車度逼佢哋聽。可能佢自己會喺我不知情嘅情況下上Youtube搵嚟聽嘅,不過佢哋呢個世代都係比較熱衷於韓文同英文歌,搞到我都鐘意韓文歌,阿女聽咩佢都會推介畀我。」

現時被感染愛上快歌的小恩子,在寶麗金年代其實並沒多少快歌。她笑言:「我係玉女嚟㗎嘛,玉女唔應該跳舞,因為太多『肉』了。」當年仍是一個懵懂的小女孩,在她心目中,監製便是工作指標:「以前監製揀歌,我哋無得Say,佢揀咩,我就唱咩。其實每個Artist都會經歷過一個階段是希望做自己喜歡的作品,可能不是大家會喜歡的。例如當時還是二十幾歲的我,經常渴望唱一些較成熟的作品,21歲的我已經覺得自己長大了,所以好嬲監製經常逼我唱少女作品。但其實當時我根本未有足夠歷練去處理成熟的歌詞,現在想起來還挺好笑的。」講起成熟,黎瑞恩形容自己以前工作渾渾噩噩,沒甚責任感,她大爆:「以前唔知自己想點,有歌咪唱囉,我又唔鐘意同人爭嘢。鐘意唱歌,但又唔鐘意做訪問同影相,我試過衰到約好晒訪問,當日講一句唔舒服就推晒所有工作,唔想做就唔去做,其實都幾自我。一直去到結咗婚生咗小朋友,責任感就開始好重。」

曾經唔鐘意影相做訪問,在淡出多年後,小恩子改變了很多,工作也可以寓於娛樂。 (陳順禎攝)

再聊下去,才發現原來小恩子對自己的玉女身份帶點抗拒。她坦言:「叫我陽光女孩都無乜問題,但千祈唔好叫我玉女。因為我本身個人比較男性化,但礙於大家都覺得我嘅外表比較女性化,所以都要我保持玉女形象。打個比喻,如果你女神突然好豪氣咁同你講『喂!食唔食嘢呀?』你都會驚啦。」其實放諸在當代,似乎大家又會覺得這種不做作不嬌情的女神也挺吸引。而小恩子也立馬將這一面呈現出來:「其實各位歌迷今次只要入場就有機會睇到我呢一面,因為大家成日問我演唱會有咩睇,但又唔入場,咁我點呈現呢?」在場眾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無不捧腹大笑。或許這位Man Man哋的陽光女孩遲一個十年才出道,便能將最真實一面表露無遺。

她更坦白自己其實不是玉女,認為自己較男仔頭。其實男仔頭的女生在當代也一樣剎食。 (陳順禎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