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奈美惠退隱】歷經事業低谷、離婚、母親被殺:天后華麗退場

撰文:陳婷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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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日本歌后安室奈美惠宣布退出娛樂圈,筆者只能怔怔地看着電視新聞,心裏湧出難以言喻的寂寞與失落。
母親在旁說了一句:「咁快就25年。」25年,安室奈美惠就這樣一直在我們面前發光發亮,整整四分一個世紀,談何容易。

有東洋歌姬、日本平成歌姬、日本瑪丹娜之稱的安室奈美惠,1992年以女子組合Super Monkey's成員身份出道。三年後,她決定單飛發展,加入了「流行音樂之神」小室哲哉旗下。單飛後推出的《Body Feels Exit》、《Don't Wanna Cry》,大受歡迎,確立了天后地位。1997年推出的單曲CD《CAN YOU CELEBRATE?》,更以近230萬張輝煌成績成為史上日本女歌手銷量最高單曲,紀錄至今仍未有人可以打破。

可是,自小在破碎家庭長大的她,決心在事業頂峰時急流勇退:於1997年,20歲的她以未婚媽媽身份下嫁T.R.F成員Sam,暫別歌壇。

翌年,她即回歸樂壇,馬不停蹄地推出新專輯。可惜在宣傳新專輯期間,她的親母平良惠美子遭受殺害,而且是被親母再婚的丈夫的弟弟殺害。她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因家境不佳,母親要打兩份工才來養家。

平良惠美子一直視女兒為她的驕傲,更曾在出版《約定,獻給女兒安室奈美惠》。內裏她寫:

每次安室只要站在台上,我都是哭着看完,她拿著麥克風跳舞,儼然已經是個大人了,我生下這個這麼棒令人驕傲的女兒,把我過去所有的辛苦遺忘了。所有人都跟安室說『妳做不到』,20歲結婚或許過早,但這都是妳的夢想,雖然辛苦,但安室是妳的話一定可以!

如此深愛自己的母親被汽車來回輾壓三次才斷氣,安室奈美惠當然深受打擊。她馬上停止包括在當天原本要舉行的新歌發表會等一切工作、回鄉處理母親的後事。

然而競爭不會因個人的傷痛而停止——正當她仍為喪母而悲痛時,後輩濱崎步、宇多田光、倉木麻衣同一時間彈出,威脅她的天后位置。2002年,濱崎步及宇多田光的唱片銷量雙雙超過400萬,但她那年的唱片銷量僅得20多萬張。她甚至因為無法負擔恩師小室哲哉的詞曲費用,因而不得不提前終止合作關係。

同一時間,她與丈夫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二人5年婚姻告終,安室奈美惠成為了單親媽媽。而最殘酷的是,法庭將兒子的撫養權判給了男方。

在婚姻、事業都跌入底谷時,她沒有氣餧,反而屢敗屢戰!她開始接觸日本R&B、Hip Hop藝術家,嘗試不同類型的音樂。在個人形象方面,她打破日本女星白滑的形象,以「甜美hip-hop」女生的形象示人,結果成功風靡全日本女生,成為人人仿傚的時尚icon。自此之後,她的人氣開始反彈。2007年時,她更憑藉單曲《Baby Don't Cry》創下10萬張銷量、100萬次下載佳績,重新奪回天后位置。而在私生活中,她花了三年時間,終於成功奪回兒子的撫養權。

受挫的時候,要接受現實是相當難的,所以更會一直放不下自己受過的傷。可是,我必須先重新調整情緒,所以會完全接受現實。這麼一來,或許會花上一些時間,但我總算能前進一步。我都是下猛藥(笑)。不管是什麼樣的現實,我都希望自己能隨時接受,冷靜思考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在不少女生心中,她具有難以動搖的位置,亦是她們心靈上的支柱。日本從來都是父權文化濃厚的國家,不少女性在職場上都被輕忽及歧視。而安室奈美惠生了小朋友依然勇敢繼續工作、在面對人生許多低谷都不言放棄的氣魄,鼓勵了許多日本女性。一位來自岡山市的女子說:「在當時的社會風氣下,懷孕辭職是理所當然的事,自己也在生孩子時從公司離職。後來重新回來工作,就是因為安室。她和我幾乎在同一時期經歷了生産和育兒,卻依舊活躍在舞台上,於是我有了重新就業的勇氣」

在沒有現場表演的時候,我會一直維持一定的情緒。演唱會是很獨特的,刺激性非常強,也很令人開心。只不過,要是連平常的情緒都這樣,可能會有點累(笑)。所以,接下來我想過平穩的日常生活。

儘管她決定在仍然年輕的40歲退下舞台,而在退出後有不少流言蜚語,指她是因為愛情、甚至是為了臨別時「撈一筆」而隱退。不過無論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退下來,她始終是我們這一代人的集體回憶。而她的退隱,感覺就像是一個時代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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