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西方寵兒 也是俄羅斯眼中釘 「白頭盔」是天使還是騙子?

撰文:成依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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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媒體報道後,美國國務院周五(4日)證實,凍結了對敘利亞救援組織「白頭盔」(White Helmets)的資金援助。美國政府指此舉是要檢討援助敘利亞的整筆資金。
對不少人來說,白頭盔的名字相對陌生,但其實這個組織甚具爭議,是西方國家的寵兒,卻是俄羅斯的眼中釘。白頭盔所捲入的爭議,也牽繫到美、英、法三國今年4月空襲敘利亞的軍事行動,是否出師有名。

奧斯卡加冕 西方的寵兒

白頭盔原名敘利亞民防組織(Syrian Civil Defence),因為出動時總是帶著白色安全帽,所以外號白頭盔。組織成立於2013年,據報道指,美國的資助佔組織資金來源的三分一。他們宣稱是政治中立的志願團隊,有約3,000名成員,經常出入敘利亞內戰的戰爭現場,號稱救過逾10萬人,期間並會紀錄救援過程,向外界發放現場影片,包括2016年在瓦礫中救出奇蹟生還的女嬰等。

在西方世界,白頭盔有着天使光環,是捨命救人的英雄。美國、英國政府曾多次讚揚他們的人道救援工作,2016年,全球逾百個組織提名他們成為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以他們為主角、Netflix出品的紀錄片《白頭盔》,2017年更獲得奧斯卡最佳紀錄短片。

白頭盔的救援經歷曾被拍成紀錄片,並獲得奧斯卡獎項。

俄羅斯眼中釘 戰地演員?

但在俄羅斯眼中,白頭盔卻是一群騙子。俄羅斯、敘利亞政府都多次指控白頭盔扮政治中立、與極端組織過從甚密,又或在影片造假兼自導自演。爭議多次出現:

1. 敘利亞內戰的2016年期間,一張5歲敘利亞男孩奧姆蘭滿身血跡和灰塵的照片,在全球媒體間不斷傳播,但之後男孩父親接受俄羅斯、敘利亞等地的電視台訪問,卻是批評白頭盔利用奧姆蘭,不是先施救而是先拍照,又指白頭盔成員誇大奧姆蘭的傷勢,以達到宣傳反政府的政治目的。

滿臉血跡的敘利亞男孩照片在網絡熱傳,令人感慨戰爭的禍害,但事件之後爆出爭議。(網上圖片)

2. 今年4月初,白頭盔發放在敘利亞杜馬鎮的影片和照片,顯示當地平民疑似遭受化武襲擊,到醫院救治,美、英、法同月也以敘利亞使用化武為由,轟炸敘利亞,但俄羅斯之後不斷批評白頭盔捏造影片,指當時突然有人衝入醫院,大叫稱當地受到化武襲擊,讓眾人互相澆水及沖洗身體,但其實沒有化武攻擊。

「白頭盔」4月發放照片,指醫護人員正在治療疑似受到化武攻擊的受傷小孩。(美聯社)

各說各話,哪一方才是真確,也難說得準。例如英國《衛報》去年12月則報道指,俄羅斯大力動員,在網上進行抹黑白頭盔的網絡工程。有關白頭盔的爭論,就是西方國家和俄羅斯之間的輿論戰場,對一般人來說,白頭盔是天使?是魔鬼?像霧又像花。

事實上,另一個敘利亞人道組織、總部設在英國的「敘利亞人權觀察」(Syrian Observatory for Human Rights),亦出現類似情況,西方媒體經常引述他們的消息,但俄國則多次質疑他們是西方的宣傳工具。

美國凍結對白頭盔的財政資助,隨即惹來質疑及揶揄,是美國政府純粹想節省投放在整個敘利亞地區的金錢,還是有其他原因?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在消息曝光後,立刻嘲諷美國,問美國是否不滿意白頭盔的上一部「電影」,才會停止資助。

美英法4月以敘利亞政府使用化武為由,空襲敘利亞,若當中的證據有甚麼不實,自然容易陷入尷尬,甚至出師無名的情況。是否有化武襲擊、誰人施襲,真相有待查清,但對俄方來說,現在也樂於質疑美方不再資助白頭盔的舉動,是否與造假爭議有關,以此把西方國家推向尷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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