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略特評《動物農莊》信件公開 直言「豬要做得有公心」

撰文:陳駿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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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圖書館最近將多位著名作家之間來往的信件、日記等記放上互聯網。英國著名詩人艾略特(T.S. Eliot)點評奧威爾(George Orwell)名著《動物農莊》(Animal Farm)的記錄公諸於世。艾略特言及「動物農莊」內的豬群應更具公心,關注社會,批評豬群推翻建制後,仍抱不斷革命的理想,並不實際。

我們需要的不是共產主義,而是每隻都懷有公心的豬。(艾略特)

出版商和編輯拒絕印行,不是害怕遭檢控,而是害怕面對民意。在這個國家,作家和記者面對的最大敵人是知識分子當中的懦夫。(奧威爾)

英國作家奧威爾(George Orwell)名著《動物農莊》,以上世紀俄國十月革命至四十年代的歐洲歷史為背景,講述農莊內動物奪權後,剝削其他動物的故事。奧威爾名為「拿破崙」的豬隻,批評已故蘇聯領導人史太林(Joseph Stalin)以理想為名,行霸權之實的「革命」路線,農莊內動物在「拿破崙」治下苦不堪言。其他曾經支持革命的豬如「雪球」,推翻莊園主人之後遭「拿破崙」趕走。故事藉諷喻史太林獨裁,批評人類掌握大權後,違背「人人平等」的志業。

 

艾略特致函奧威爾,指「動物農莊」內的豬群,應顯得更有公心。(Getty Images)

艾略特1944年,在《動物農莊》出版前,致函奧威爾談到讀後感。艾略特認為「《動物農莊》是傑出的作品,寓言筆法拿捏得宜,引人入勝,為《格列佛遊記》(Gulliver’s Travels)後的奇葩。」

艾略特評奧威爾作品「不夠正面」

不過,艾略特對《動物農莊》並不是「有讚無彈」。艾略特在信內提及:「這本書背後含意負面,不能滿足我。作品應令讀者感受作者的關注和反對的主張。如果正面含義只流於托洛斯基式的不斷革命,並不足夠。」艾略特續稱:「你(奧威爾)農莊內豬群相比其他動物,太聰明,所以才有能力順利管理。事實上,世界無可能有農莊,無這種豬群存在。我們需要的不是共產主義,而是每隻都懷有公心的豬。」

曾任記者的奧威爾,直斥知識分子界有不少懦夫。(Getty Images)
奧威爾名著《1984》的手稿。(大英圖書館)

奧威爾憂知識分子自我審查

作品不能出版背後,透視奧威爾對知識分子的擔憂。奧威爾認為:「出版商和編輯拒絕印行,不是害怕遭檢控,而是害怕面對民意。在這個國家,作家和記者面對的最大敵人是知識分子當中的懦夫。這個情況並未曾經歷應有的討論。」

艾略特致奧威爾的信件,奧威爾《1984》的書摘、英國作家吳爾芙(Virginia Woolf)對喬哀斯(James Joyce)的批評等其餘300多件不同作家的草稿、日記、書信和筆記,現刊載於大英圖書館的網頁。

(綜合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