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工作照出糧 人人月收兩萬 瑞士的瘋狂實驗是否可行?

撰文:毛詠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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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昨日(5日)舉行全民公投,決定是否通過一項向公民發放「無條件基本收入」(Universal basic income,UBI)的議案。雖然方案預料會遭大比數否決,不過這場破天荒的公投,讓公民不工作白逗人工,到底在一個富裕社會裏是否行得通?

政府每月派兩萬聽很來夢寐以求,但瑞士民眾竟對方案說不。(Getty Images)

按照支持者建議,每位成年的瑞士公民每月將無條件獲發2,500瑞士法郎(約2萬港元),18歲以下兒童將獲625瑞士法郎(約5000港元),不過現有的養老金、失業金及其他福利補助金將會取消。

實驗性公投引起全球討論,到底讓民眾「不勞而獲」的社會是否行得通?

經濟學者從產業角度來看,隨着越來越多的工作崗位會被機械人及人工智能取代,UBI會是對科技進步的「人性回應」。希臘前財長瓦魯法基斯(Yanis Varoufakis)認為,機械人取代人類勞動工作,但機械人不會消費,所以人工智能發展所帶來的社會問題,能夠通過UBI制度解決。而瑞士作為一個特別富庶的國家,是進行這個實驗的理想地。

那麼錢從何來?

引入UBI制度,有可能為公共財政帶來巨大負擔,瑞士政府也以此為由,呼籲民眾否決議案。事實上,即使取消養老金等其他福利,都無法為每位國民提供2500瑞士法郎的基本收入,這個政財缺口或需要大幅加稅來填補。

瑞士人心聲:

支持。我認為大家仍會繼續工作,人類需要有用、需要做有意義的事。我認為大眾若主動工作,而非為勢所迫地工作,會更具生產力。
瑞士人 Stephan
反對。我認為一旦基本生活獲得保障,社會便會覺得不再有責任照顧其他無法自理的一群,這是危險的。
瑞士人 Melanie
日內瓦一幅有關公投的大型橫額,讓民眾反思讓有基本收入會想做什麼?(美聯社)
支持。這是一個好機會,讓我可專注發展自己喜愛的事,不需再為糊口而工作。
瑞士人 Olivier
反對。計劃將每年耗用2080億瑞士法郎,將削弱國家經濟,尤其令低收入一群失去工作動力。
瑞士政府

有了基本收入,人們還會工作嗎? 

怕養懶人是這項議案的重點爭議,不過近日一項民意調查顯示,絕大多數的瑞士人願意在得到無條件生活保障下繼續工作,僅2%的人(夠膽)說「我唔撈了」。這個「瑞士方案」相信大多數人在獲享基本收入後仍會繼續工作,而且工作動力不再是為應付生活,而是來自自身意願,相信人類擁有自我價值實踐的動力。

瑞士UBI方案 疑問重重

雖然每月無條件支薪的方案聽起來十分吸引,但公投前民調早預計方案會遭大比數否決。事實上,支持方案所需的巨額資金來源不明確,令瑞士人深感懷疑。德國自由撰稿人Timo Reuter便曾撰文提出:「基本收入獲保障的人,會否拒絕從事壓榨性質的低工資工作?這會導致什麼後果?是否會引起勞資關係的重大變化?」這些疑問亦值得深思。

(綜合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