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兒有先天缺陷也不准墮胎 波蘭法院裁決引爆大規模示威

撰文:梁凱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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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天主教國家波蘭擁有歐州第二嚴格的墮胎法律。最高的憲法法院10月22日裁定,以胎兒有缺陷為理由進行墮胎屬於違憲,變相幾乎全面禁止墮胎。裁決引起連續兩日的大規模示威,抗議剝奪婦女權利。

執政法律與公正黨(PiS)的議員去年入稟法院,指因為胎兒有缺陷而進行墮胎違反憲法保護所有生命的規定。法院最終裁定,根據胎兒的健康推斷進行人工流產構成非法歧視。13名法官當中有11位通過意見書,認為因為畸胎而墮胎等同德國納粹奉行優生學的做法。

波蘭是繼馬耳他以外,歐盟墮胎法律最嚴格的國家。法院的裁決意味只准以強姦、亂倫和母親生命受威脅的理由墮胎。不過由於國內約98%的墮胎個案均是以畸胎為理由進行,變相幾乎全面禁止墮胎。

裁決引爆大規模示威。示威者湧往執政黨領袖卡欽斯基(Jaroslaw Kaczynski)位於華沙的住所外面,高叫口號,例如「這是戰爭」、「你的雙手沾滿鮮血」和「你正在建造婦女的地獄」。防暴警察阻止示威者走近住宅,並向擲石和試圖衝破防線的示威者使用胡椒噴霧和武力。

根據民調顯示,波蘭人雖然對應否將墮胎合法化存有分歧,但大部份人反對收緊墮胎法律。有示威者形容,婦女於波蘭不獲尊重。29歲的示威者菲德勒(Diana Fidler)則向美聯社解釋,她反對於胎兒健康的情況墮胎,但裁決強迫婦女懷畸胎直至分娩,做法太過極端。

法律與公正黨卻一直將反墮胎列為政黨社會保守議程的重要一環,甚至於疫情初期試圖通過法案,禁止因為畸胎而墮胎。2016年,卡欽斯基曾說:「我們將竭力確保即使懷孕非常艱難,即使嬰兒必定死亡,仍然可以出生,讓嬰兒可以受洗、埋葬和被命名。」

波蘭每年有不多於2,000宗合法的墮胎個案。衛生部的數據顯示,2019年就有1,110宗墮胎個案,其中1,074宗是因為胎兒有基因或身體缺陷而墮胎,例如唐氏綜合症。不過婦女團體估計,最多有20萬宗非法或被迫前往海外墮胎的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