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天地》趙婷膺奧斯卡最佳導演 言論爭議與國族認同撲朔迷離

撰文:王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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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頒獎典禮得獎名單公布,華裔導演趙婷(Chloe Zhao)奪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與中國國內低調處理形成鮮明對比,趙婷獲獎引發多國媒體廣泛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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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導演趙婷在4月25日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上獲得最佳導演獎,這一歷史性的勝利使趙婷成為首位亞洲女性,也是第二位獲得這獎項的女性。

趙婷成為繼嘉芙蓮碧格露(Kathryn Bigelow)之後第二位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的女性。

在中國出生的趙婷也是首位憑藉《浪跡天地》獲獎的亞洲女性。趙婷在片中以沉思的語調探索美國西部。

趙婷上台領獎後,憶述兒時背唐詩,並即場以國語背出「人之初,性本善」。(路透社)

生於中國北京 赴笈海外

趙婷1982年生於中國北京,中學時代赴英國倫敦入讀私立寄宿學校,之後往美國留學,先後取得政治學學士和紐約大學電影學士學位。

趙婷的父親是北京首都鋼鐵公司前總經理趙玉吉,繼母是中國著名演員宋丹丹。

關於趙婷的國籍,媒體和輿論有不同的説法,有些稱她是美籍華裔,亦有報道指她是中國籍。

在中國上映遙遙無期?

她2月28日憑《浪跡天地》,在有「奧斯卡前哨戰」之稱的美國金球獎頒獎典禮,拿最佳導演獎,成為金球獎第一位獲得最佳導演獎的亞裔女導演。

電影得獎後,原定4月23日在中國上映。然而上映計劃突然傳出變數。《浪跡天地》的中文海報在中國電影網站「豆瓣」突然被撤下,中國地區上映日期的描述也不見了。

彭博社稱她執導的《浪跡天地》在中國的上映尚不確定。她2013年批評中國的言論令中國政府感到不安。

奧斯卡最佳電影《浪跡天地》劇照。

言論與國族認同爭議

《浪跡天地》在中國的宣傳有「煞停」跡象,有網友猜測是因她過去的言論涉及「辱華」。她在2013年接受雜誌《Filmmaker》訪問內容被網民翻出,她說:「在我成長的年代,中國是個充斥謊言的國家,有很多我在小時候吸收的資訊,最後發覺都是假的,從此養成叛逆的性格。」另外澳洲媒體news.com.au採訪2020年訪問她,她說「現在我的國家是美國」,也讓外界對她現時是否仍持有中國護照有質疑。

值得留意的是,這些訪問中有爭議內容已遭刪除。

延伸閱讀:浪跡天地影評|趙婷揭開你不知道的美國 從游牧人生找到生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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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com.au在日期為2021年3月3日的報道中,標註這篇曾在2020年12月發布的文章錯誤地引述趙女士稱「美國現在是我的國家」,現已更正了,她實際上說的是美國「不是我的國家」。news.com.au在2021年3月3日的報道中,稱她「仍是一名中國公民,但住在美國」。惟縱然如此,傷害已經造成。

趙婷以往言論被再度提起之後,部分中國網民痛批趙婷是「賣國女導演」,並支持「封殺」她。不過也有人說,沒必要這麼敏感。

美國南加州大學(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中國政治和電影專家羅森(Stanley Rosen)説,這一荷里活最高榮譽可能會軟化中國政府的立場。

他説,中國「非常拼命地想要表明,在威權體制下,它可以培養出創新人才」,中國政府也希望趙婷能澄清她的言論。截至目前,趙婷還沒有對有關爭議發表評論,至少沒有公開發表。

一些人想在從趙婷以往及最近的言論,了解她在國族認同的看法。有人認為她拿下金球獎最佳導演後通過視像發表得獎感言多少反映出她的想法,她稱自己熱愛電影的原因是「同情心」。

她稱「這是我熱愛拍電影和講故事的原因,因為它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一起笑和哭,」。她又說:「它給我們機會互相學習,更加明白彼此,因此感謝讓我有可能做我熱愛的事情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