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年到】藝術世界裏「大聖爺」的七十二變(中國篇)

撰文:陳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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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元吉的「猴貓圖」(台北故宮博物院)

說到猴,很自然就會想起《西遊記》裏懂得七十二種變化的孫悟空。在藝術的世界裏,古今中外的藝術家們又如何呈現「大聖爺」的形象?

第一位畫猴成癮的中國人

易元吉的「樹上二猿圖」(Freer and Sackler Galleries)

歷史上畫猴最出名的人,當數北宋畫家易元吉,他畫猴之多、之精,以至後世畫家會根據其畫進行「二次創作」,甚至以「易元吉戲猴」爲題作畫。然而,易元吉並不是一開始就是畫猴的。早期,他以畫花鳥草蟲爲主,但感覺難有突破,便前往深山野林,長期寄居其中,每天觀察大自然中之萬物,直到回歸人類世界,又在居所後面造假山假水,蓄養山禽野獸,繼續觀察動物們的作息。如此不斷觀察和磨練畫技,易元吉終成一家,甚至獲召至宮廷中作畫 ——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驚動了中央」。然而,他進宮不久即暴斃身亡,有說是因為引起宮中其他畫家嫉妒,遭人下毒所致。

 

易元吉留傳到今日的作品不多,但單憑如今珍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的「猴貓圖」一畫,足夠領略他描繪動物的精到,猴子的頑皮神氣、貓受驚後的憤怒警戒,都躍然紙上。

明朝有位愛畫猴的皇帝

朱瞻基的「戲猿圖」(台北故宮博物院)

有「促織天子」之稱的明宣宗朱瞻基,不僅喜歡鬥蟋蟀,還喜歡畫畫,以畫動物最多。因為他是皇帝,因此又被稱為是畫猴者中地位最高的一個。其畫作多會寫上「御筆戲寫」字樣,也有人質疑其畫作不乏代筆。現收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的「戲猿圖」,是少數獲認可為朱瞻基真跡的畫作,描繪的是猿猴一家三口的溫馨日常。畫家對於蓬鬆猿毛的處理,尤見其功力。

近代畫猴成風

到了近代,畫猴者愈來愈多,以畫馬著稱的徐悲鴻,或以畫蝦著稱的齊白石也畫過不少猴,新水墨大師張大千、嶺南三傑之一的高奇峰也都畫過猴,以至讓人有種錯覺:你沒畫過猴,你都不好意思說你是畫家。其中徐培晨更是一個猴癡,還自號「猿公」。

徐培晨的「群猴圖」(一聲猿藝廊)
齊白石的「得壽」(中鼎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