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年到】藝術世界裏「大聖爺」的七十二變(外國篇)

撰文:陳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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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畫家筆下的猴,畫風有寫實,有寫意,不少都帶有「長壽」、「吉祥」的意涵,或帶有佛教的禪意。受漢文化影響極深的日本,也出過不少與猴有關的畫作,風格與中國畫近似。相比起來,猴在西洋畫裏出現的頻率則較低,畫風和意涵也很不同。

森狙仙的「秋山遊猿圖」(東京國立博物館)
長谷川等伯的「枯木猿猴圖」(京都國立博物館)
式部輝忠的「巌樹遊猿圖」(京都國立博物館)

東洋畫的猴

對日本繪畫影響極深的幾位中國畫家,如宋末的牧谿、清朝的沈銓,均在猴畫上享負盛名。江戶時代的日本畫家很多都畫過猴,又以森狙仙畫的猴最為出名。森狙仙與易元吉的做法相似,他終日與獸為伴,觀察至深才把猴畫得惟妙惟肖。他有副作品比較特別,給猴子穿上了衣服,以擬人的形象出現。

Gabriel von Max的「Monkeys as Art Critics」(Wikipedia)

西洋畫的猴

在西方,出生於捷克布拉格的奧地利畫家Gabriel von Max,被認為是最喜歡畫猴的藝術家。

1879年至1883年期間,每逢夏天,他都會到施坦貝爾格湖(Starnberger Lake)附近居住,那一帶經常有猴子出沒,促使他萌生把它們畫下來的想法。他給猴子拍了大量的照片,繪畫時作為參考。可能是受1859年《物種起源》出版的影響,Gabriel von Max畫的猴有明顯的擬人化特點。在他畫作裏,猴子扮演過畫家、藝術批評者、閱讀者、彈琴者等很多種人類角色,常令觀眾感受到冒犯,比如他最出名的《Monkeys as Art Critics》,被認為是在嘲諷藝術批評家。

Frida Kahlo的「fulang-chang-and-i」(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

遠在墨西哥的女畫家Frida Kahlo,則喜歡把自己和猴子畫在一起。這位女畫家最出名的就是自畫像,在她的畫作中有過半都是自畫像。她說,喜歡畫自己,是因為總感到孤獨,最了解的人就是自己。畫中的她眉毛很濃,還留了薄薄的鬍子,有點像男人,但這並不是「醜化」自己,現實中的她也正是如此雌雄莫辨。

 

有人說,猴子在墨西哥神話中則代表了慾望;也有人解讀說,猴子代表她和丈夫未能懷上的孩子。她畫猴子,並把猴子和自己畫到一起,最簡單的解釋其實是:猴子是她養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