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女成植物人臥病榻 天瑜爸爸送聖誕禮物:粉紅色雪人公仔聖誕襪

撰文:鄭翠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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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歲女童周天瑜去年在瑪麗醫院接受手術後,慘成植物人,臥床已有一年半,更是自病發後第四個在醫院渡過的聖誕節。天瑜爸爸在昨日平安夜下午的探病時段,由何文田家中出發用了一個多小時,去到大口環根德公爵夫人兒童醫院為愛女送上聖誕禮品:一隻雪人公仔聖誕襪、紅色聖誕帽、零食及餅乾,以及哥哥親手寫的聖誕卡:「雖然佢宜家食唔到嘢.....用啲食物引吓佢囉,希望佢快啲乖乖哋好番,就可以食呢啲餅乾、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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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瑜爸爸今年為愛女送上粉紅色雪人公仔聖誕襪作為聖誕禮物。

「今日聖誕節,希望陪住佢過,唔好等佢喺聖誕佳節一個人過,好似好可憐咁,帶一啲禮物、聖誕帽,可能同佢影吓相、或者同佢聽吓聖誕歌,盡量俾啲節日氣氛佢。」天瑜爸爸又把一張哥哥親手寫的聖誕卡放在病床的床頭︰「(哥哥)自己寫的,我都估唔到佢寫咁多嘢,寫得咁有感情。」妹妹看不到,就由爸爸代為讀出:

親愛的妹妹︰ 聖誕節快到了,但是我很思念你,因為妳生病了很久了,希望你快點出院,和我們慶祝聖誕節。祝你聖誕快樂!
哥哥亦軒
哥哥親手寫給妹她天瑜的聖誕卡。

談到天瑜最近的情況,爸爸說女兒面部有時會水腫,像一個汽球,尤其左臉,原因未明。醫護曾替她驗血、檢查牙齒、亦做過電腦掃描檢查,都沒有發現問題,懷疑只是睡覺時頭部側向一邊,影響血液循環,相信癌細胞無復發,亦有兒科教授曾檢查,認為「唔係危險問題,毋需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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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瑜爸爸說,現在與太太都學習護理,因為希望可以接女兒回家照顧,「宜家因為我哋(兩夫婦)做緊( 護理)訓練,會諗到今日去到(醫院)後要考試,同姑娘溫書,有咩程序要做。」他平常探病就會把握時間,幫愛女剪指甲、抹臉、清潔、拉筋、按摩,有時亦會幫她抽痰,「一個鐘頭好快過,眨眼就過,根本做唔切…但冇辦法,宜家疫情問題,希望疫情快啲過去,增加番探訪時間,多啲時間陪番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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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瑜本來是個天真活潑、想像力豐富、有幽默感的小女孩,天瑜爸爸憶述:「佢成日特登自己主動做啲嘢去引你笑,突然間喺你面前扭來扭去跳舞,或者自己搵條毛巾包住個頭,話『爸爸我似唔似印度人啊?』」即使後來患上「橫紋肌肉瘤」,打針時會痛,天瑜起初會「扭計」、哭泣,「但後尾佢知要打嘅時候,會自己同自己講『唔,勇敢啲!』佢真係幾叻幾聽話。」

天瑜臥床一年半後,體重由15公斤暴升至28公斤,並患上脂肪肝。(受訪者提供)

天瑜癌症病情嚴重,天瑜爸爸直言「本來諗住等死」,但突然希望降臨,醫生指她腫瘤變小,適合做手術,一家充滿期待。天瑜爸爸看向家中魚缸,回想起手術前夕曾問天瑜最想術後去哪兒玩,或者最想做甚麼,「佢話想餵魚魚,所以我就養咗呢缸魚,本來我無養魚,佢話想餵魚,我就話『養定缸魚,等你好返就可以餵魚。』」

詎料手術失敗,天瑜更變成植物人,推出手術室時「塊面腫曬,個樣好似科學怪人咁」,數天後又因腦水腫而需開腦,並接受數項手術。即使她對外界聲音、觸覺似乎失去反應,但仍受盡折磨,臥床年半,她曾患上肺炎,曾經骨折,體重更由15公斤暴升至28公斤,並患上脂肪肝。

現時的天瑜屬嚴重智障,智商、反應只如一個月大的嬰孩,爸爸坦言「完全無交流,好似對住個公仔咁⋯⋯好似離開咗我咁,好似唔係世上。」但父母仍堅持到醫院探望,陪她聊天、唱歌,為她按摩,希望有一天能帶她回家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