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曾跟女生拍拖卻坦承也愛男生:對女生有性慾 對男生想衝埋去錫

撰文:梁苡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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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會同人講我係bi-sexual,無必要。而且講咗都唔明,講嚟做乜。外國或者我會講,香港就真係可免則免。」
Gary
「咁你即係係鍾意男定女?」
不同前度,同樣問題

特別標籤,就留給特別的人,是「普通人」本來就不用把自已從一般人中切開。可以的話,Gary不是特別想說這個身份。「不過有時前度問起,我答佢哋有鍾意過男仔,佢哋係會呆_咗,然後又要解釋一段時間佢哋先明。」

不出樣是怕麻煩,解釋過後都是人們的不解。(黃寶瑩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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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回憶暫時唯一一次與男生親密接觸,要追溯中學時期。在男校的更衣室中,打打鬧鬧,探索身體。忘了因由,只記得當時成班起哄,半推半就,他吻了好友。「 原來錫男仔係咁。」不是那一吻令他性傾向起變化,僅是玩樂。

至於後來,他確實是有喜歡上一位男生。

同為設計系的同學,朝見口晚見面,又會相約外出。「男仔太fd就好多人話你哋係gay,然後當你兩個係笑話咁笑。」略帶不屑地說出這句,大概是看不起其他人對gay的取笑。由中學時期的起哄,到同學把自己視作笑話,Gay都成了身邊人娛樂的對象。「不過好彩讀設計有唔少男仔都係gay,所以都無咩事。」好彩地不幸,對方未察覺他的心意。「我無同個男仔講,我唔想無咗個朋友。」這個逃避理由,紮根於任何性別的戀愛中。

男人我係會想衝埋去錫佢,女人反而係有性慾。
Gary
那位曾戀上的「朋友」,現今仍是朋友。(vcg.com)

親吻與性像是同樣的衝動,比起性慾,吻又好像多了層純粹喜歡的意味 。「畀我揀,我鍾意同男人一齊多啲,易啲溝通,唔使好似女人咁,面一套底一套。」硬要計的話,他未曾正式與男士交往,女友倒有過不少,對於女人的口不對心,他還是有體會。「女人成日話唔介意、無所謂,講就口響;反而男人多數講得就真係,只要你唔好煩到佢就得。」現任女友同樣是口不對心的類別,訪問前一天,他剛好猜不中原來對方想要他陪她吃飯,生氣了。

說起雙性戀,大家很多時都無視「雙」,著眼「性」,關心雙性戀是如何同時睡男又睡女。

「有次同人講咗我係bi之後,對方即刻問我係點同男仔搞,又問我係0定1。」

是好奇心,額外加點獵奇,似是突然發現一隻稀有動物,不過只是關心你這隻動物的性,而非感覺,有時人比動物更動物。「我自己兩邊都得,但都係講感覺,唔會因為我係雙性而是但一個我都想搞。」愛因雙性變得複雜。性別以外,到底能否回到根本愛而非性別,要是把對像以一個人,而非性別來看待,也許我跟你都可能是個雙性戀。

他說曾經遇過一位同是雙性,又可以接受一對多的人,只是時間不對沒有交往。(黃寶瑩攝)

大眾也許不明,同為性小眾的,又似乎沒有預留太多位置予雙性戀的群體。交往過的,有過關係的,都是女人,現任也是女人。在雙性戀群體中,會覺得他不是正宗的雙性戀。雙性戀,異性戀、同性戀、泛性戀不試過就沒這身份,你說你是同性戀,你試過了嗎?你說你是雙性,但只睡過女性,明顯不夠bi。不試過就不能得那邊的身份認同,如此癡線又是不同群體用來判斷「自己人」的標準。

如果一般人相信,愛情的穩定是源於只愛死某種性別,雙性戀者看來一直都要被標上「濫」的罪名。濫在愛男又愛女。

「我覺得愛情係可以一對多,我愛你的同時,都可以愛其他人,只係選擇問題。」至於他的愛情觀,又會令他「濫」上「濫」,在於連一對一也相悖。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不少人在不說明的情況下,身體力行地實踐他這套愛情觀,反而欣賞他把話說白。「不過都要睇對方接唔接受呢套,我現任係唔接受,咁我都會尊重佢,唔會再喺出面搵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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