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流日常】重溫《回答吧1988》 母親為抗爭女兒擋着警察

撰文:李梓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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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民陣的統計,多達200萬01人於6月16日再因反對《逃犯條例》修訂遊行(警方數字為33.5萬)。事件受到國際關注,不少韓國人更指是次大型遊行,與「光州學運」十分相似。
2016年熱播的韓劇《回答吧1988》中,成家的大女兒成寶拉也曾經參與示威而被捕,劇中更有成媽媽挺身而出,阻止警察拘捕女兒的一幕。

《回答吧1988》的第5集,講述讀首爾大學的成寶拉參與當時的示威活動。(《回答吧1988》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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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播出的韓劇《回答吧1988》,以80年代的「雙門洞」為背景,故事圍繞著住在那裡的5家人。其中一家就是「成東日」的家。成東日和太太李一花有3名子女,分別是成寶拉、成德善和成魯乙。

大女兒成寶拉的讀書成績非常好,更憑自己的實力考上了韓國第一學府首爾大學。其中第5集,講述當時大學2年級的成寶拉,參與了當時反政府的示威。家人從電視新聞上看見了寶拉的樣子,報道還說了「警方將會拘捕25名參與示威的大學生」,嚇得父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正當父母要出門找她時,她便推門進來了。(《回答吧1988》劇照)

父親責怪女兒上街

正當成爸爸和媽媽想出門找寶拉回來時,寶拉便回到家。雖然媽媽第一時間跑上前抱著女兒,但爸爸卻非常生氣,罵她「臭丫頭你是不是想毀掉人生?你去示威,戶籍會多了一條紅線!在認錯道歉之前,一口水也不要給她喝!」

性格強悍的寶拉,並沒有因為父親這樣說而求饒,反說「我沒有錯」,並回到房間裡。為了不讓女兒再參與示威,爸爸竟然直接守在房間前。雖然爸爸口頭上經常都是罵她的說話,不過其實作為父母,也是擔心子女於示威期間受傷,甚至斷送前途。

母親最大的責任,就是保護子女。(《回答吧1988》劇照)

有一個晚上,趁著家裡沒有人,寶拉竟然偷走了。不過,在她踏出家門之際,就被兩名警察盯上。成媽媽回到家發覺女兒不見了,發了狂似的跑出來找。就在警察準備抓寶拉回去警局的時候,成媽媽及時出現阻止,不斷否認「我們家女兒沒有做那些事」,並指寶拉平時非常懂事,孝順父母。看見母親為了救自己受了傷,寶拉終於忍不住說了「我錯了,請帶我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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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發動的民主運動

在《1988》中,成寶拉是一名非常聰明的孩子。她的讀書成績自小便非常優異,從來不用父母擔心學業。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大學的學費問題,她與老師商量,先到師范大學讀一年,拿獎學金後再上首爾大學。作為80年代的知識分子,寶拉接觸到的東西,與老一輩的非常不同。

在劇中,不時會見到她拿著有關民主的書本閱讀,而且在大學中,她也能學會有關民主的東西,自然便知道,甚麼才是對國家好。在盧泰愚接任前,韓國一直都是獨裁統治,老一輩的人民只知道「說民主都會被抓起來,只要服從才能安全」。但寶拉這些有機會接觸民主的知識分子,才知道民主對國家才是最好的未來。所以,就算寶拉被爸爸破口大罵,她也不肯認錯,因為她知道,她並沒有做錯。

寶拉從書包裡拿出有關民主的書本(《回答吧1988》劇照)

父母追求實利 子女向往自由

對80年代的父母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擺脫窮困,令家人過上安定的生活。正如上述所提,他們一直在獨裁政府底下生活,但在全斗煥的統治下,韓國經濟民生都得以明顯改善,令不少民眾認為這樣的政府沒甚麼不好。

一直活在窮困之中,為的只是求兩餐溫飽,生活安定。他們所追求的,和大學生的確不同,亦不是不能理解。在《回答吧1988》中,當成爸爸得知女兒去示威後非常生氣,直指女兒是「瘋女人」、「臭丫頭」。為了不讓女兒外出,成爸爸更守在女兒房間門前監視她。

不理解為甚麼女兒要去示威的爸爸(《回答吧1988》劇照)

替子女挺身而出

雖然不認同子女的做法,但身為父母,也是想子女好,就像劇中寶拉的媽媽一樣。一發現女兒不在家中,便馬上四處奔波找她。看到她被兩名警察包圍,她連雨傘也不要,馬上跑到她面前,擋著警察,並不斷為她解說「不是我女兒,我女兒不會做那些事」。

起初寶拉亦沒有承認自己有份參與示威,但當她看見媽媽淋著雨不斷為自己辯護,甚至弄得腳也受傷的時候,她終不忍母親受苦,最終向警察認錯,並被帶回警局。而成爸爸得知寶拉被捕後,雖然之前口裡不停罵著她,但其實他不知道多心痛,他向鄰居說:「叫我拿甚麼教訓她?她又不是做了壞事。拿甚麼讓她跪坐、嚇唬她?應該說她甚麼?」這段情節,相信反映了不少香港年輕人及父母的處境。

雖然爸爸「口裡說不」,但心裡仍然是支持女兒的。(《回答吧1988》劇照)

「光州事件」起因

根據該劇的歷史背景,寶拉參與的示威,是1987年6月,全國各地舉行的「六月民主運動」。1979年10月,時任總統朴正熙被暗殺後,民眾議論紛紛,有人認為是美國從中策劃,因為他是反美主義者(當時南韓正在接受美國的幫助)。為了防止北韓乘機進攻,南韓政府實施戒嚴,亦嚴禁民眾罷工、示威。與此同時,全韓國開始發生多場由工人、學生發動的抗爭運動。直至1980年5月,掌握軍權的全斗煥出兵鎮壓反對聲音,其中在光州等較富裕的地區集結了數千名大學生,都被血腥鎮壓,造成數百人受傷。

光州血腥鎮壓情況(hani.co.kr圖片)

六月民主運動

「光州事件」後,全斗煥成為韓國總統。在任期間,雖然韓國經濟有很大進步,但他實施獨裁管治,嚴禁任何民主活動,並一直掩蓋「光州事件」血腥真相,但全國仍然不時爆發示威活動。直至1987年6月,全國各地再次爆發多場大規模示威,上百萬人民抗議。被稱為全斗煥接班人的盧泰愚發表「民主化宣言」,承諾在上任後實行多項民主化措施,並釋放所有異見人士,民憤才得以平息。這就是《回答吧1988》中,成寶拉參與示威的背景。

抗爭中未免受傷(《回答吧1988》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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